齊墨的話使得現場眾人震撼無比,尤其已經中招的幾位更是心中波濤洶湧,恨不得現在就和這位卑鄙無恥的界主同歸於盡。
“枉你身為堂堂諸界之主,居然做出如此陰險狡詐之事,齊墨,你真給白界丟人啊!”
在窮陽的叫罵聲中,黷黯的臉上漸漸呈現出一股莫名的淡定之狀,好似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強忍身上劇痛道:“你們放心,他雖能取我性命,但想讓我為他賣命那是癡心妄想。意圖通過這種陰損的辦法控製我與饕餮,為你所用,你簡直是白日做夢。血河,趁著時間不晚,快點將我殺死。隻要我命一沒,冥主也會隨之消失,而陷於魔暗星之中的金遠瞻將會再無脫困的可能,永生永死沉浸在黑暗的世界之鄭別猶豫了,時間已經不多了。”
看著黷黯一臉決絕的樣子,齊墨輕輕一笑,隨即轉頭望向其它幾人,道:“雖你們魔界中人做事向來心狠手辣,不過聽你們一族還挺看重義氣的,怎麼,現在同伴命在旦夕,難道你們真的想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的眼前斷氣嗎?”
話間,自黷黯體內伸展出來的齊墨用力一拗,一聲脆響之後,他的心中便已多了一根新鮮的肋骨,這下把黷黯折磨得相當夠嗆,險些暈死過去,一股無比清晰的疼痛感襲入腦海之中,不斷提醒著他眼前的危機局勢。
“嗬嗬,我過了,想我讓黷黯低頭不可能,你就算把我混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都捏碎,也休想讓我對你惟命是從。”
到這裏,劇痛使得黷黯再次猛吸一口氣,這才稍稍緩解了身上的痛楚,接著便閉上眼睛,擺出一副等死的樣子。
“喂,黷黯,你個沒出息的家夥,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麼如此懦弱了!就算讓他潛入你的身體又能如何,憑你的力量一定能將他驅除體外,再煥新生。趁著時候不晚,趕快動手吧!”
窮陽話音一出口,齊黑便嗬嗬笑道:“你們懂什麼,你以為中了須彌芥功之後是那麼容易能夠擺脫的嗎?實話對你們,我的力量,每一雨身體,乃至虛無飄渺的精神,正在悄然滲入到他身體的各個地方,要不了多久,他的這副身軀便會為我所用,到時不管他答應還是不答應,都要成為我最忠實的奴仆。哈哈哈,一想到待會你們手足相殘的樣子,我就感覺莫名的興奮啊!哈哈哈!”
窮陽伸手指著前方正在得意大笑的齊墨,到嘴邊的話卻又生生咽下,接著將目光投向魔皇血河,進而輕聲道:“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像他所的那樣,看著黷黯一點點列去?提前明,我做不到!”
魔皇血河苦笑著搖了搖頭,並未話。但他如今的神態已經明了一切,他自然也不想看著一位魔族大將的一生就這樣慘淡收場,可以的話,他願意冒險一試營救身處絕境之中的黷黯。但現在的齊墨已經幾乎與他融為一體,或許血河能夠打得過現在的齊墨,但絕無可能將黷黯活著帶回去。隻要一個的念頭,齊墨便能掐斷黷黯的命脈,使其回生無望。麵對如此凶險的情況,魔皇血河顯然不敢輕易拿黷黯的性命做籌碼,另存為那是一條鮮活且惟一的性命。有些人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眼見魔族一方的強硬態度已經微微動搖,擅長看風使舵的齊墨繼續怪笑道:“其實嘛,讓我放了黷黯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著,他將目光投向不遠處正在全力衝擊生死玄關的孫長空,嘴邊漸漸浮現起陰森的笑容:“什麼!你想我讓們幫你除去孫長空,你休想!黷黯雖是我們的夥伴,但孫長空卻是一位能夠左右這場大戰的關鍵樞紐,萬萬缺不得。現在你的要求,怒難從命!”
語畢,魔皇血河輕輕歎了口氣,似是已經可以預見到待會混身鮮血淋漓的黷黯模樣,心中隨即升起一股強烈的悲傷感,兩眼淩厲的魔瞳之中竟是有淚光閃爍。
“黷黯,本皇沒用,救不了你。不過你放心,就算拚了這條性命,我也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話到到這個份上了,黷黯知道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瀕臨死亡的他此刻內心無比平靜,他舉目環視了一圈那些剛剛從黑暗之中蘇醒過來的生機萬物,臉上竟是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緩緩道:“這樣也不錯,至少可以真正的休息一段時間了。這些年活得太累,我的心中早已萌生退隱的念頭,隻是這段時間來人魔兩界一直不太平,遲遲沒有機會遞上辭呈。現在好了,有人幫我實現這個心願,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好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