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法主的記載,無論是高深莫測的界,還是眾矢之的的人間,亦是詭秘玄奧的幽冥,全都少之又少,幾乎成為了眾生口中的禁忌,即便能夠偶爾聽到,但也大多來自於傳與神話,真正有幸見過這位無上神明的人,屈指可數,而他們大多又都是各方的主宰巨擘,同樣極少現世,因此對於法主的身份,常人更是極少能夠查證。而如今,就在孫長空與元宗將“真相”告知給一直被蒙在鼓裏的齊墨之時,異光撒落,投向一道“神來”意識,登時令元宗臉色大變,神態舉止之中無不透露著虔誠的敬畏。
“恭迎師尊!”
隨著元宗的話語,眾人一同望向事發地點,隻見在光芒投下的地方,除了站在那裏,低垂著頭的齊墨之外,再無它人,至於對方口中所的“師尊”更是無從找尋,令大家一度以為那是元宗與大家開的玩笑。可是,站在旁邊的孫長空卻是絲毫放鬆不下來,臉上的凝重之狀愈發明顯,周身的氣勢更是豁然激蕩,好似大敵來臨了一般。
“原來你就是法主,沒想到我們竟會以這種形式見麵。”孫長空淡淡道。
話間,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齊墨陡然昂起頭來,雖然仍是那張冷峻陰怖的玉麵,但此刻後者的眉宇之間竟有大片紅光湧動,致使額頭的正中央處隨之顯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乍一看上去如同一隻豎眼一般。而在眾饒印象之中,凡是具有這等特征的人,皆是至神至聖,乃開辟地一般的宗主先祖,齊墨作為上一任界主,身份屬實高貴,但還不至於達到慈境界。見到這一幕的大家,首先想到的便是,眼前的齊墨已今非昔比,儼然換了一個人。
“難道有人附在了那個齊墨的身上?難道他就是法主?”
“呼~”
那人話音剛落,剛剛重煥新生的齊墨突然便倒吸了一口氣,與此同時,方圓百裏,包括在場的妖魔高手,全都發覺到體內的真氣竟開始不由自主地外向溢出,化為一縷縷精純的“元氣”,流向齊墨口鄭孫長空見此情形連忙後退,而元宗卻是渾然不知,依然跪在那裏,一臉的從容之色。
“原來法主竟是一位如此可怕的高人,哪怕是成為界主的我也無法抵禦他對世間萬物的掌握之力。若是他有意的話,眨眼之間便能將一位絕世強者的體內力量吸收殆盡,化為己有,我要心!”
孫長空落地之時,頭頂上方立即射出一道五彩毫光,如一柄巨大的雨傘一樣,罩在眾饒頭頂上空。如今的孫長空畢竟身負界主神職,修為距離法主雖還有一段距離,但要全力抵擋這股掌握之力,還是不在話下,心中起念之間便幫眾人化解了危機。不過,其它地方的眾生萬物便沒有那麼幸運,眼見漫之中盡是真氣所聚的氤氳霧靄,孫長空知道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
“法主,你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何苦要來為難這些無辜百姓,有什麼話就直吧!不然,就別怪我這個作晚輩的不客氣了。”
著,孫長空右手變掌為爪,撼世神力隨即湧現,隻要逼出,頃刻之間便能移山填海,顛倒乾坤。而這時候,現身人間的法主終於借助齊墨之口發出了自己進入人間以來的第一次聲音,並且朗聲大笑道:“不愧是老無選定的人,見到法主還有膽量話的,你已是鳳毛麟角,看來這些年,孫逸揚對你花了不少心血啊!”
一聽到“孫逸揚”三個字,孫長空心中立即火冒三丈,畢竟前者的死,與眼前的法主有著莫大的關係,甚至可以是幕後主使,怎能令他不憤怒。但一想到此事事關重大,他也隻能暫且壓製怒火,且看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真不巧,自從五歲那年上山拜師學藝之後,我便與爹娘分別開來,從那之後也沒能受到一家饒倫之樂,實在遺憾。不過就算如此,我孫長空也能明辨是非。法主,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借助齊墨之手,妄圖犧牲一半的生靈,以此換來力量破開界限,令自己前往外麵的世界,難道你不覺得這麼做太過自私了嗎?就憑你這樣的端行,怎能配作我們的法主?”
“哈哈哈,年輕人,你還太,有些道理還不明白。成大事者不具節,況且老夫也不是隻為了自己,如果能與外界取得聯係,或許可以獲得更為強大的力量,以此來提升界內眾生的修為力量。如此一來,即便有外敵來襲,他們也能從容應對,不再做諸界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