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學了多少的謬論法,老夫無從得知。不過若是令公子現身,以你如今的能耐定可以立即將其轉入到安全地帶,如此一來老夫豈不是白白斷送了手中的優勢?況且,我已將你的內人交還於你,難道這還不足夠嗎?”
聽完法主的這番話,孫長空自知唇舌上再也討不得半點便宜,於是幹脆道:“吧,究竟怎樣你才能放過我那孩兒!”
法主伸手指了指對麵的元宗,隨即道:“你過來!”
元宗歎了口氣,轉頭對孫長空道:“你好自為知,事已至此,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已經足夠優秀了。唉~”
一邊著,元宗搖著頭,一步一步來到法主的麵前,緊接著俯身跪地道:“師尊,您……”
“砰”的一聲巨響,法主的右掌竟是整個轟入到元宗的靈之中,鮮血,真氣如逃出地獄的鬼一般,四散開來,經風一吹,化為陣陣血腥之氣,湧入眾饒鼻腔之中,分外惡心。
“前輩!”
待孫長空喊出聲音之時,一切都已為時過晚,腦髓乃人之根本,一旦受損哪怕你是有通的本領,也要難逃一死。而那些自稱不死不滅的“狂妄之徒”,也隻是稍稍擅於隱藏自己的識海而已;而元宗從元界之中出來之際,已經將自己的全部意識帶離出來,現在遭遇滅頂之災,非但自愈無望,就連依靠謬論法重生的可能也沒有了。對孫長空而言,元宗乃是亦師亦友的至親之人,現在眼見對方慘死在自己麵前,心中滋味更是難以言表,一股衝殺氣立即自體內激蕩四溢。
隨著元宗的屍身倒地,法主用力甩了甩手上的血水腦漿,神態頗為厭惡道:“大逆不道的叛徒,讓你這麼死了也是便宜你了,誰敢與老夫作對,定要死無葬身之……”
話音未落,法主神色一滯,待其回神之際,卻赫然發現原本倒在自己身前的元宗竟已消失不見。而在另一邊,孫長空跪在地上,對著麵前的一座的“土丘”一連叩了三個響頭,口中道:“前輩,你對長空有知遇再造之恩,長空無以為報,隻能在這裏為您樹一座孤墳,請您安息。”
“什麼……什麼時候……”
麵露驚愕狀的法主移動目光,忽然發現在人群的前方,站著一個麵色慘白的中年人,正是才剛剛重生不久的方惜時。法主神通廣大,無所不知,一眼便已瞧出方惜時體內的“時間奇術”,口中繼續道:“原來是你!”
方惜時站在原地一連運轉了三次周,這才感覺到身上的無力感稍稍減輕一些,隨即喃喃道:“法主神力無邊,有他在場,哪怕是要逆轉簇時空的眨眼一瞬,都要耗費無比巨大的力量。我也沒什麼可以幫忙的,隻得定住他十息,讓你有機會為元宗安葬,接下來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語結,方惜時“噗通”一下坐倒在地,魔界眾將趕緊上前攙扶,卻發現對方已經昏死過來。
“爹,爹你怎麼了?”
窮陽在方惜時的手腕上按壓了一陣,然後才道:“不用擔心,他隻是身體太虛昏死了過去,讓他休息一下就好。”
得知方惜時無恙的方柔大舒一口氣,這時的他不經意與那剛剛現身不久的柳如音對視一線,二人臉上皆是閃現過一抹尷尬的表情,好在時間極端,並未被旁人察覺。
“柳姐姐,別來無恙。”方柔細聲道。
柳如音道:“嗯……你也是……我……”
“哎,別再婆婆媽媽了,我也是魔界的一員,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細細算起來,我還是魔族的公主呢,怎麼,你看我像你這般唯唯諾諾了嗎?路是自己的,怎麼選擇你的權利,別人幹涉不著。”
“嗯~”
聽了方柔的安慰之後,柳如音的眼中終於流出了感動的淚水,就在某一個瞬間,他忽然覺得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孫長空與方柔或許能夠成為一對令人豔羨的神仙俠侶。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已不可能了……
“法主,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孫長空緩緩站起身來,口氣陰森道。
“哈哈,是嗎?難道你不想與你的孩子重逢,去過一家三口的生活,享受倫之樂了嗎?若是想的話,那就快快去完成齊墨的未完壯舉,快點破開這個巨大的囚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