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而巨落也識趣地轉身離開,留下對方一人待在那裏,好半晌之後才聽那獄卒惡狠狠道:“神氣什麼,一隻喪家之犬,早晚要成為他人嘴裏的美食。哼!”
巨落雖是打著要來看望兄弟的名義前來送飯,但事實上整件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是無人知情的。回去的時候,他一路小跑,不敢有絲毫怠慢。眼看就要回到府上了,他卻發現一個不祥的影子忽然出現在前方的道路之上。
“該死,緊趕慢趕還是被這廝撞見了,看來得見機行事。”
巨落漸漸放慢身法,待來到那人跟前的時候已經完全停了下來,緊接著舒懷大笑,聲音洪亮道:“三十三弟,深更半夜的,你站在這裏做什麼,不怕天涼凍壞了身子嗎?”
“三十三弟”當然就是巨幢,此時的他麵帶微笑,神態和善,看不出有絲毫敵意。鬼能想到,就在一個月之臆他還口口聲聲說要斬草除根,還在巨落忍辱負重,這才苟活到了今日。如今在這裏碰見,他卻沒有當場翻臉,而是笑容滿麵道:“三哥,那是我要說的話才是。大晚上的不睡覺,難道是來外麵散步的嗎?”
接著他了一眼巨落手中的食盒,真相已然呼之欲出;然而,後者對此卻罔若未見,仍舊裝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口氣輕佻道:“我剛監牢那裏看了看巨沌那小子的情況,餓死就不好了,所以就給他帶了點吃的。你也知道,巨沌身上有著無與倫比的超強潛力,如若就這麼白白折損,那對二叔而言可就太可惜了。”
巨幢輕笑一聲,隨即道:“哦?我怎麼覺得是你覺得太可惜了,巨沌的事情,我心中自有分寸,絕不會將他生生餓死。你這樣深夜前往送飯,是相信不過我啊!”
巨落心中靈機一動,連忙嗬嗬笑道:“巨幢,你這是哪裏的話,別忘了,我已經是二叔手下的人,巨池那小子恨我入骨,難道我還要熱臉貼冷屁股,一個輕地討好他嗎?是你想多了。”
聽了巨落的解釋之後,巨幢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模樣釋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時候不早,快點回去休息吧!”
“嗯!”
說完,巨落轉身便朝執法長老府上行去,看都不盾巨幢一眼。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不同尋常的風嘯聲忽然破空而來,巨落猛然轉身,卻發現那枚疾物已經射到自己的身上。
“這是!”
強大的勁道將巨落直接打出一丈多遠,噴血倒地。再看另一邊的巨幢已經笑吟吟地向他走來,身後的百變金遊刃中伸出一隻修長的蛛腿,蛛腿最前端的部分已經消失不見,而擊中巨落的就是它。
“思前想後,我覺得還是要小心行事為妙。三哥,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吧?”
轉眼之間,巨幢便已換了一副“模樣”,他不再謙和,溫柔,而是變得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及。他在這裏等著當然不是為了與巨落一同回家,而是從一開始便要取對方的性命。他知道巨落的投靠本就是一個騙局,而作為如今掌控大力巨族命脈的人,絕不能讓之前發生的事情再次出現。所以他隻能殺了巨落。
死亡在即,巨落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恐懼,就好像早已準備好了一切一樣,欣然接愛這一殘酷而又令人解脫的結局,聲音柔和道:“是啊!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隻可惜,我沒能與你正大光明地打一次,否則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巨幢不屑地笑笑道:“聽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感到有些惋惜。怎麼辦呢,嗯……算了吧,這種無聊的事情,下輩子再說吧!”
“呲!”
新生的蛛腿以其鋒利的尖端,輕易地破開了巨落的皮膚,鮮血“噗”的一下全部自血管之中噴射出來,這一擊幾乎當場要了他的命。然而就在中招的一瞬之間,他的身體竟然自主做出調整,向後方挪動了一下。而正是這一下,使得他躲過了致命的要害,沒讓蛛腿剖開自己的脖頸,而是刺入胸膛之中,將一大塊血肉掀離開來。劇痛襲入腦海,使得巨落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臨死之前,他的眼前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光紋,死亡的彼岸似乎近在眼前。
“嗬嗬,沒想到你的命這麼大,這樣還不斷氣。不過不用擔心,下一擊一定叫你腦袋搬家!”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