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衝突再所難免,三長老巨修緣連忙來到二人之間,將巨朕擋在身後之後,隨即對自己的二哥巨深淵道:“有什麼事都衝我來,為難一個孩子算什麼。有些事情在這裏說不方便,我們去後麵談。”
這時候,巨翼怪叫一聲,接著道:“怎麼,去後麵?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嗎?三叔,你未免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吧!”
巨深淵回頭看了一眼巨翼,略帶責備口氣說道:“巨翼,你閉嘴。”
說完,他重新看向巨修緣,對視了片刻之後,終於點頭道:“好!我們就隨你走一遭,如果給不了一個滿意的答複,那我隻能將人帶走。”
此刻,巨朕還陷在昨天的回憶之中。畢竟事情發生得太多,就連他自己也記不得這片衣料是自己什麼時候掉下的,至於是怎麼到了巨深淵手裏,他就更不得而知了。
“二叔,我不知巨幢發生了什麼,但我確實沒有傷害過他,如有半句假話,天誅地滅。”
巨深淵怒哼一聲,輕蔑道:“天誅不誅你我不知道,但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於是乎,巨深淵一行人隨同巨修緣與巨朕一同來到了後廳。這裏向來都是三長老府上家中聚集,商議大事的地上,而這時候,其餘幾名少族長也聽說了此事,紛紛前來為自己的兄長站腳助威。
巨深淵與巨修緣先後坐下,仆人端上茶點,前者卻是連看都沒看,接著便將巨幢經曆的種種,向大家複述了一遍,直到說起那片衣料之際,巨朕麵露愧色,而巨修緣的其餘兒子,臉色也變得煞是難看,自知理虧,正在尋思接下來的對策。
“事情就是這樣。巨朕,你說你昨日沒有見過巨幢,那這塊破碎的衣物你又怎麼解釋?難不成,它會自己跑到我兒的身上嗎?”
巨朕咬了咬牙,隨即開口道:“是!我昨日是出去過,但卻不是為了對付巨幢,而是去殺巨落巨沌兩兄弟。”
巨深淵臉色鐵青,畢竟之前巨落已經投在自己的門下,如今對方張口就要殺他,分明就是不給自己麵子。而巨朕也察覺到對方的不悅情緒,於是便將巨落私自給巨沌送飯的事情告知給大家。巨深淵這才明白,原來從一開始巨落便是假裝投靠自己,然後伺機與巨沌一同出逃。“我見巨落已經傷在巨幢手下,性命不保,於是連忙趕往關押巨沌的地方,借此機會斬草除根。可誰承想,就在我準備取其性命之際,巨落曾經的傀獸墮世突然到場,當時我的狀態也不好,憑我一人之力,根本攔不住他,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二人離開,不久之後,前來支援的護衛才到,並將我從監牢之中帶了出來。”
巨深淵打量著麵前的巨朕,旋即問道:“這麼說來,你身上的傷不是與巨幢交戰時候造成的,而是出於巨沌之手?”
“正是!依小侄所見,這片衣料應該也是那個時候掉在地上的,不知為何會落在巨幢的手中。”巨朕義正詞嚴道。
巨深淵冷笑道:“照你所說,之所以巨幢搞出這麼多事情,隻是想要嫁禍於你?”
巨朕望了對方那雙冰冷的眼眸,微微搖頭道:“這個,小侄也不知道。巨幢他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才會做出這麼些事情,隻要當麵問他了。”
“哼,問他?現在巨幢依然臥床不起,要不你和我回府上當麵對質?”
聽到巨深淵本想就此答應對方的建議,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好歹是在家中,就算這夥人想要為難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可一旦去到了執法長老府上,那情況就會發生一百八十度地轉變,到時他們要殺要剮,隻憑勢單力薄的自己,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這個……”朕猶豫道。
“怎麼,你不敢?還是說做賊心虛?”
巨修緣看了一眼巨朕,出人意料道:“巨朕,隨他去吧!”
巨朕麵色一慌,連忙道:“可是父親……”
“你放心,為父不會讓你單刀赴會的,我,還有你的幾位兄弟,以及府上的幾大高手,也會一同到場。有我們為你撐腰,我看沒人膽敢胡來的!”
說著,巨修緣與巨深淵對視一眼,後者淡然一笑,隨即起身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快點起程吧!”
就這樣,兩隊浩浩蕩蕩的人馬,再次回到執法長老府上,然而不等眾人進門,使聽到屋裏有人高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巨幢少族長出事了!”
眾人一同湧入房間,赫然發現巨幢的床上躺著一個混身浴血的身體,背上皮肉已經全部綻開,巨深淵來到跟前,將那人翻過身來,隨之驚叫一聲,兩眼含淚道:“巨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