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宮之前,沉寂得叫人害怕,靈仇徹看著無技可施的巨座,麵色猙獰地爬在那裏,心中的堅定不由得隨之動搖起來。
“難道……是我看錯人了?”
別看靈怒北找得血氣方剛,一身硬功夫,但其賴以製敵的卻是一套自有的柔術鎖技,凡是被其纏住的對手,無一例外,最終都要敗下陣來,在他看來,身下的巨座再有一時半會,便會主動認輸了。
“哈哈,小子,不要再苦苦掙紮了,著了我的道兒,就休想全身而退,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也免得受那斷手斷腳之罪,你說呢!”
說著,靈怒北再次上下發力,巨座混身的骨頭被勒得咯咯直響,呼吸也比之前微弱了許多。
“不……你做夢!”
“嘿,你這家夥敬酒不吃吃罪酒,看我……”
話音未落,靈怒北愕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開始不由自主地移動起來,定睛前看,隻見巨座竟以頭部和膝蓋為支點,躬腰趴在地麵,並將靈怒北的身體背在後背之上。一時間,一道靈光自其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下一刻一聲驚魂雷鳴登時從空中飛閃而落。
“又來!”
方才,靈怒北已經見識到了天雷的威力,若不是有護體靈氣傍身,自己恐怕早已重傷倒地。眼下,使出鎖技的他,根本來不及運起靈氣保護,眼見雷光劈下,靈怒北立即擰動腰身,累強行將自己和地上的巨座,一起摔落在地。
“轟~”
生死一瞬!靈怒北隻覺得耳邊仿佛跑過千萬匹戰馬一樣,直到事發數息之後,臉頰上還能隱約感到絲絲火辣辣的灼痛。順勢向前看去,巨座“自食惡果”,竟被自己的招式轟得半邊身子衣衫盡碎,絲絲黑氣不斷自其皮膚緩緩生出。而此刻他的臉上灰沉一片,兩隻眼皮似閉不閉,意識好像已經渙散。靈怒北再次用力勒緊雙臂,見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於是高聲對其他人道:“喂,他好像已經昏過去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鬆手了?”
靈仇徹注視著巨座的身影,自以為比試已經結束,剛要回身進到殷宮之中,誰知這時靈南悲忽然尖叫道:“不,還沒有,那個小子還有意識!”
不隻是靈南悲,就連不遠處的靈克臉上,也隨之顯露出一絲笑容。而仍處在戰場之中的靈怒北心動一震,便發覺身下對方的雙腳竟是忽然支撐起來,自己再想以單腳腳踝去使絆,卻已來不及,隻能隨著對方一點一點“升”了起來。
“你……你怎麼還沒暈過去,小子,你可真是難纏啊!”
靈怒北將下方鎖技被破,連忙加緊雙臂,並使出全身氣力,欲要讓對方徹底屈服。可這一試不要緊,靈怒北隻覺得自己抱著的竟好似一塊鐵疙瘩一樣,擰也擰不動,按也按不下,出道這麼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寒意。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身體為何如此堅硬!”
巨座背對著身子,聲音冷冷道:“多謝你剛剛誤打誤撞,讓那道雷電之力進入了我的經脈之中,現在,你已經沒有勝算了!”
話音一落,巨座的右手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突然從那靈怒北的鎖技之中抽離出來,並轉而抓住他的兩手小臂,順勢向下一摔。靈怒北一時失措,竟被巨座整個從身上拉了下來,而後結結實實地撞在地上。一時間,靈怒北後腦血漿迸濺,口中更是溢出大片鮮血。電光火石之間,巨座緊接探出右手,將一道雷光聚集在食指之上,徑直朝那下方之人的眉心戳了下去。這一刻,靈怒北已經忘記了躲避,因為他已無法移動身體。
“住手!”
眼見靈怒北就要傷在巨座手上,靈仇徹忽出一語,這才叫停了白熱化的對決。看著那枚漸漸消逝的光暈,靈怒北隻覺得自己仿佛重活了一遍似的,腦海之中不斷回憶著之前交戰之中的種種場景,這才意識到,麵前的這位年輕人究竟是何等恐怕。或許,他真的有資格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族長。隻是,這樣的想法他也隻能偷偷想想,絕不敢直接說出去。
巨座直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灰燼,這才朝眾人走去。而那靈怒北好大晌之後才從地上爬起來,靈東愁幾人一擁而上,為其察看身上傷情。
“沒事吧?”靈南悲輕聲道。
“沒……當然沒事!”
靈怒北強撐著一口氣,並未顯出任何不適的樣子。而那靈東愁卻是眼疾手快,輕輕在其背後拍了一下。終於,靈怒北再也忍耐不住,張口“哇”的一聲噴出一口濃血,原本紫青的臉色這才有了一絲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