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仇徹和龍麾不隻認識,而且淵源頗深,如果不是當初靈心儀執意不從,二者如今已經成了親家。然而,戰場之上,昔日舊情早已不見,身患重病的靈仇徹還能是龍麾的對手嗎?
答案是否定的。
“嗬嗬,靈仇徹,我知道你將不久於人世,在自己臨死之前,又何必要拉著那麼多無辜族人為你陪葬呢?話說回來,怎麼不見靈心儀的蹤影,難道她已經被你偷偷送出城外了?”
此話一出,靈仇徹情緒登激動起來,雙手也隨之不聽使喚地劇烈顫抖,樣子就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
“龍麾,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為何你要與那靈躋結盟,前來為難我們靈邪族,既然你還記得心儀,就該知道你這樣做她會多麼難過。”
“哼,你們兄妹串通一氣,不過是想倚仗我們虺龍族這棵大樹罷了,他不願意從我,我還不願意娶她呢!就算成為不了虺龍族的族長,我也能呼風喚雨,心想事成,像那種姿『色』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靈仇徹,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乖乖跟我到靈躋族長麵前謝罪,興許人家心情一好,能夠饒你一命,再賞你個幾畝田地,足夠你過下半輩子的了,如何?”
靈仇徹被胸前的劇痛扯動得麵目猙獰,努力喘息了幾次之後這才冷冷道:“龍麾,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靈仇徹雖然活不久了,你也休想讓我束手就擒。想讓我屈服,那就亮出你的真本事吧!”
“龍麾嗬嗬一笑,不屑道:“真本事?我怕你沒命看見!”
說話間,龍麾眼中血光大作,手中大刀隨即揮起,飛身奔向對麵的靈仇徹。後者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竭力朝一旁飛奔而去。可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從牆上一躍而起,定睛一看,竟是一條長有四爪的黑鱗妖蛟。
之前龍麾所乘便是此物,隻是剛剛躍上城牆之後,妖蛟便躲在暗處窺探時機,一見自己的主人發動攻勢,便立即憑借自己靈活的身法『逼』到跟前,給予靈仇徹一記要命的奇襲。
待看清飛上來的妖物麵目,靈仇徹已經閃避不及,後見方龍麾揮刀劈下,隻得勉強朝後方跳離開來。可那黑鱗妖蛟不隻速度極快,身體也是剛柔並濟,水火不浸,隻見它搖身一變,隨即化為一條長約一丈的黑『色』繩索,以其匪夷所思的動作頃刻之間爬上靈仇徹的身影,將其手腳盡數綁縛。見那黑鱗妖蛟得逞之後,龍麾哈哈一笑,隨即指著對方道:“靈仇徹啊靈仇徹,你叫我說你什麼好。我本以為你還能堅持幾回合,卻沒想到竟會栽在一條蛟種身上,由此可見,如今的你是有多麼虛弱。這樣的你,怎敢與三族聯軍相抗衡,當真是不知死活。”
靈仇徹劇烈咳嗽了幾聲之後,隨即虛弱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哪來的那麼多費話!天要忘我靈仇徹,我沒有怨言,但你想為此消滅靈邪族,那是不可能的。不瞞你說,我確實已經悄悄將心儀送出了幽都,說不定現在已經去到了一個誰也都不知道的深山老林之中,去過與世無爭的神仙生活。龍麾,枉你一身絕世神功,卻也拿我妹妹沒有辦法,現在的你是不是很有挫敗感?”
看著靈仇徹死到臨頭、還不知低頭的樣子,龍麾氣得哇哇直叫,反手掄起大刀,以刀背重重斫在對方的肩膀之上,隻聽“哢”的一聲脆響,靈仇徹的右側琵琶骨應聲折斷,而他也隻是微微咬緊牙頭,硬是半點呻『吟』聲也沒有發出,實屬英雄氣概。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以為她一個弱女子能夠逃得出我們虺龍族的掌心嗎?隻要我想,就算掘起三尺,我也能將她找出來。況且,依你所說,她現在應該還在靈異族的疆域之上,說不定已經被後來圍堵的我族援軍擒下了,哼哼,我就不信他能『插』翅逃走!”
靈仇徹嘴邊流『露』出一絲慘笑,接著道:“她是不能,但有人卻可以帶她走。”
龍麾麵『色』一沉,當即問道:“是誰?”
“嗬嗬,忘記和你說了,舍妹心儀已在前幾日與一位少俠喜結連禮,沒能請你和龍威族長到場喝喜酒,實在慚愧。”
聽了靈仇徹這番話語之後,龍麾就好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先是在原地搖晃了幾下之後,然後不由覺地向後退了數步,雙眼茫然若失,仿佛三魂七魄都已離開身體了:“心儀嫁人了?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天底之下,除了大哥之外還有人能比我優秀。他是誰,他在哪裏!”
靈仇徹慢條斯理道:“我這妹夫可是萬裏挑一的人中之龍,與你們這些空有龍種之名,沒有龍種之實的半吊子可不是一個等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