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危難之間攔下致命一刀的,居然是一個長像瘦弱,看似手無縛雞的之力文弱書生,這是那一眾黑衣人萬萬沒有料到的。而那持刀者再三抖了抖膀子,見手中佩刀紋絲不動,這才憤然道:“小子,你活夠了不成,這是你管得事嗎?”
巨座當然不是惹事的人,但他更不是怕事之人,眼見這麼多精壯男人忽至此處,不分青紅皂白便殺了一人,如今還要連傷兩命,自然不能束手旁觀,於是沉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剛剛你們已經害了那位婦人,我看就放過他吧!”
那持刀男人回頭望了一下同伴,意思是想從旁人那裏獲知麵前這個“愣頭青”的來曆,但眼見其它幾人接連搖頭,那人終於正過臉來,進而怒嘯道:“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兄弟們給我上!”
話音一落,其餘五人紛紛亮出兵器,兩柄鋒利長劍率先刺向巨座。因為手中握有一刀,此時若一鬆手,那持刀者定要朝自己猛攻過來。於是乎,巨座身體一彎,順勢讓過兩記犀利劍式,騰出的右手一左一右擊中前來的兩名黑衣人腰身,二人相繼悶哼一聲,手中兵器也隨之脫離掌握,盡數落到了巨座的掌中,並被他隨意地插在一旁的木樁之上,所有的動作全都一氣嗬成,沒有一絲破綻。眼見對方舉手投足之間展現出如此這般不俗實力,剩下的三人也並未著急動手,其中一個身材最為矮小的年輕人上前一步,拱手行禮道:“這位兄台不知是何方高人,今日為何偏偏要與我們兄弟幾個作對?”
巨座愣了一下,見此人還算和氣,於是鬆開鉗住刀刃的左手,然後伸指在刀尖之上輕輕一彈。再看那名持刀者就仿佛中邪了一樣,身體竟是不由自主地連跌出去,一退再退,一直落到後院的小門處才勉強停住了身體。
巨座打量了一番那名矮個年輕人,於是說道:“我隻是個無名之輩,不值一提。但你們合起夥來欺負這一家老小,實在讓人火大,我這才不得已出手相助。話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持刀者快步走上跟前,還要與巨座分個高下,卻被那矮個青年一手攔下,接著笑臉相迎道:“讓我來!”
說著,矮個青年又將臉朝向巨座,語氣平和道:“我等乃是墨神手下的六合兵部,奉命前來巡察此地在押犯人龍崢一家的情況。沒想到,才來了第二天,便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我們幾個也是要務在身,畢竟此人關係重大,稍不留神便有機會給此地乃至整個靈掌異族帶來空前的危機,所以說這位兄台,如果你和他沒有過親關係的話,還是不要管的好!”
巨座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已經開始打鼓。不管從所見還是所聞來判斷,麵前這位名叫“龍崢”的異族者都是一個厲害角色,否則也不會令靈掌異族這般大動幹戈,甚至不惜派遣這麼多的要職人員前來看守。事到如今,巨座也已經明白,先前自己所見的那名店小二根本不是凡人,而是同樣奉令在此看守這幾人的差人,但為了更好的隱藏身份,這才有了如今的旅店作為幌子,否則區區一個夥計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就算有客人來此恐怕也要被生生嚇退了。
雖說巨座已經大至了解其中的厲害關係,但眼下事態已經發展到無法緩和的地步,自然若是就此撒手不管,這幾個囚犯包括那個無辜的孩子都將成為刀下亡魂。想到這裏,他不禁篤定信念,終於開口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手下,但為了剛剛那麼小小的衝突,便要屠戮這幾人性命,實在說不過去。聽我的,你們就此離去,莫要再回來。否則,就別怪在下出手無情了。”
持刀者本來心中便憋著一團火,如今眼見巨座說話如此“猖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晃動了一下手中的佩刀,厲聲叫囂道:“小子,你還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學得的那一招半式,但想從我們六合兵部手下逃脫,恐怕沒那麼容易。”
巨座冷笑道:“哦?我若是逃過了呢?”
持刀者接著道:“別說是逃,隻要你能接下我們六人合作的十招,我們便就此作罷,再也不來這座客棧。怎麼樣,你敢嗎?”
巨座心中一笑,但臉上卻依然裝成一副沉重的模樣,微微點點頭道:“既然這事我已經管了,就絕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那我就勉強試試吧!”
持刀者陰森笑道:“試試?你可知道這一試可要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我看你也有兩下子,如果跟我們回去的話,說不定能在墨神那裏討得一官半職,下半生都不用愁;何苦為幾個不相幹的人豁出性命,著實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