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似乎很生氣，難道是想否定大帝是人嗎？”楚千羽感受到許多人的憤怒，輕笑道。
“越說越過分，不要逼我殺你。”白衣長老話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顯然被楚千羽的話徹底惹怒了。
如果不是因為楚千羽手上拿著宗主的令牌，他肯定會一巴掌拍死，這個小輩太狂妄，不懂得尊敬傳說。
在他發怒的時候，周圍溫度下降，寒氣逼人，有如刀割，陰險男子等人都退的遠遠的，深刻感覺到這個平時幾乎昏昏欲睡老人的可怕。隻憑實力，白衣長老絕不會比大長老等人弱，甚至更強，或許是古宗中的最強者。
這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存在。
他此時有些驚訝，因為楚千羽沒有被他的殺氣震懾，仍舊在快速翻書。
“你還是沒有能明白我的話，”楚千羽微微一聲歎，道：“大帝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但在那之前，所有大帝都是人。即使承接天命後，大部分的大帝也還是保有人之心，不曾天命所迷。人為何不能為帝？”
“自古以來，能成為真正大帝的人，無不是天賦如神的存在，無一凡人。”白衣長老冷哼。
他對楚千羽是越來越不耐煩，和他說話的時候還在沙沙沙的快速翻書，人成帝？那都是人中神人才能成帝。
“大帝你見過幾人？他們的天賦真的都震古爍今嗎？”楚千羽笑著問。
“最早的大帝離現在都有八萬年，我無緣得見，但傳說他們都是天生神人。”白衣長老說道。
大帝們都很神秘，悠久歲月過去後記載就更少了，就是出過大帝的宗門都不一定了解大帝，凡道古宗也一樣。
凡道古帝得道在幾十萬前，如此漫長的歲月，足可以磨滅一切，當年的舉世皆知，現在卻隻剩點滴。
“傳說有些是真的，但更多是一些穿鑿附會，甚至扭曲事實的東西。”楚千羽搖頭。
“大帝的傳說未必是真的，但大帝能從無數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必然有震古爍今的地方。”白衣長老有些向往的說。
百舸爭流，天驕大戰，無數強者齊動，隻為了爭那唯一的果位，成功者便能威壓萬古，在很長一段時間無敵。
楚千羽不語，現實遠比白衣長老想的殘酷，幾萬年僅僅有一次機會，為了爭這次機會，許多宗門勢力都會全力以赴，不止是爭天命的人，護道者，整個宗門，無盡古國都會加入，是一場最殘酷的戰爭，血流成河都是輕的。
每次爭天命都有無數宗門灰飛煙滅，死的人就更多了，整塊大地都會成為修羅場，天空都是被血染紅的。
爭奪無敵發生的內戰不比外敵入侵的戰鬥好多少，有時甚至更加殘酷，大帝，是屍山血海鋪就的。
“一個一點修為都沒有的廢物凡人也敢做大帝的美夢，簡直是不自量力。”他的沉默，被陰險青年誤解，諷刺道。
“我猜他連那裏的武技估計都悟不透，要是能悟透對他這種凡人也是受用不盡，凡人中也許可以稱帝，不過，可能也不行，凡人的帝，就是古國的皇者，吃軟飯的廢物，大概隻能練葵花寶典，去當太監。”威武大漢和陰險青年是同進同出，這時同樣陰陽怪氣的出言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