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追趕楚千羽的小尾巴,來到藥村就止步不前,不敢再進。
在藥村的前麵灑著大量藥粉,對人無害,毒蟲猛獸卻極為討厭這股味道,聞之便望風而逃。
人類有著無窮的生存智慧,即使在地域這種猛獸毒蟲的包圍下,也頑強的生存。
藥粉對大部分猛獸毒蟲都有奇效,但也有奇效。
一隻吊睛白額猛虎,背生雙翼,體大如牛,威武不凡,修為達到皇者,不甘心的朝著藥村咆哮。
修為到它這種程度,已經具備基礎的靈智,知道把藥靈靈吃下去,可以讓它得到巨大的好處。
不過,它也不敢進入藥村,不是討厭藥粉,而是畏懼村頭的一株沒有開花的植物。
這株植物長的像是觀賞用的鬱金香,與周圍動輒幾百上千丈的大樹比起來,小的不能再小。
但世上無人敢小看它,從來沒有人見過它開花,因為所有見過的人都死了。
這株花,又名死亡之花,是傳說中終焉之花的後裔,花粉有修士都無法抵抗的毒性,一粒花粉就可以讓上萬人死去。
不詳的一朵花,開放後是世界上最美的事物,任何人都無法抵擋其魅力,如飛蛾撲火般送死。
每一次開花就是一次清洗,周圍會成為生靈禁止的禁區。
極致的美麗卻會帶來極致的毀滅,這是一朵矛盾之花,令人癡迷而恐懼。
吊睛白額猛虎的本能告訴它,這是它惹不起的存在,它也果斷,憤怒的吼幾聲,轉身回林。
楚千羽昏迷隻是因為重傷後跑的太猛,血氣混亂,沒有多久就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木屋,不是用木頭做的,純天然的木屋,牆壁上生長著許多枝葉。
木屋中空氣清新,飄蕩著淡淡藥香,一聲聲搗藥的聲音,很輕,很柔,有規律的響著,像是一首平淡的樂曲。
青絲如瀑,自然的垂到腰上,身材婀娜多姿,堪稱完美,坐在那裏搗藥的身影,嫻靜而美好。
隻看背影,這應該是一個溫柔的傳統美女,可能很美,但是,看人是不能隻看背影的。
那個女子轉過來給楚千羽喂藥的時候,楚千羽一下子的傻住了,無言以對。
女子一邊的臉是極美麗的,鵝蛋臉,白如雪,五官精致完美,有些冰冷,反而讓傾國傾城有一絲出塵之氣,讓人遠觀卻不敢褻瀆。隻可惜,她另一邊臉毀了,不止皮膚,眼睛也毀了,像是被熨鬥燙過,又黑又平,恐怖如鬼。
對於修士來說,一般的傷害是不會留下傷痕的,太大的傷痕,吃藥也可以痊愈。
修士修煉的過程就是脫胎換骨,不斷增強真我,讓真我升華,但女子這種傷是永恒的,極有可能烙印在生命當中。
“你害怕我嗎?”女子的聲音溫婉動聽,楚千羽這種表情,她見過不知道多少次。
“猛烈的劇毒,能活下來已是運氣,臉不算什麼。”楚千羽看出來,女子的臉是某種可怕毒素破壞的結果。
“不是運氣,是別人的犧牲才讓我活下來,把藥喝了吧。”女子眼中有著掩不去的傷感,為了掩飾,直接喂藥。
楚千羽沒什麼防備就被強行灌藥,女子與搗藥時不同,灌藥就是一個灌,不喝就會被灌進鼻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