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春秋台的戰鬥已然結束,其餘十一個比武台上的武鬥卻還在繼續。
申猴春秋台上,龍爭狼鬥,槍爪爭鋒,已然多時。
罪滔,罪滔,惡貫滿盈的南疆罪魁,但凡出手,非傷即殘,累累凶名之下,盡皆是無數參賽之人血肉鋪就。如今,遭遇至今最強的對手——掣風懸武·玉梁皇。
“臣服於孤,汝,可留性命。”玉梁皇槍尖遙指麵前之敵,十餘回合交鋒,驕傲如玉梁皇,亦對麵前之人起了惜才之心,如今班底全無,這讓他迫切的需要招賢納士,而罪滔隨不是什麼賢能之士,但卻讓他生出莫名的好感,畢竟,一頭野狼,若是馴服得當,焉知不會變為最鋒利的爪牙?
“皇族之血,吾倒想品嚐一番。”罪滔咧了咧嘴,眼中凶光更甚,“放心,吾會留你一條性命的,畢竟,你可是皇子,老子可不想被皇朝滿下追殺。”
“哈,憑你嗎?”
言出挑釁,隨即,槍爪齊動,戰局再開,罪滔再麵漫槍影逼命而來,絲毫不敢大意,雙手鋼爪轉流光,殺招迅出,直纓槍鋒,槍爪在虛空之中碰撞,看似平分秋色的局麵,但是從槍上傳來的力道,卻讓罪滔的雙手愈發顫抖。
兩人交手隻是刹那功夫,就已經各自施展了七八招,罪滔連連轉換爪勢,然禦宇八字訣下,卻是仍不免漸入下風之內。
“玉梁皇的實力,相較古原爭霸之時,又精進了不少。”擂台之外,劍非道看著場中武決之人,皺著眉道。
“不過人爾,成不了大氣候。”穆瑜在一旁,前世看劇時,玉梁皇前一半至少還能稱得上梟雄手段,後麵則漸入下乘,讓他頗為不悅,“話,少艾呢?”
“羽人和黃泉前往玄島,至今沒有消息,少艾嚐試聯絡去了。”一旁阿九嚼著花生米道,眉宇之間也流露一絲愁色。
“這樣啊。”穆瑜深呼吸了一口氣,感歎起人手的不足來,羽人、黃泉前往玄島,三教銜令坐鎮三教,其餘不少人亦是各有安排,讓他不由再度感歎起人手的不足來。
就在三人交談之時,場中,罪滔鋼爪之上烏光流轉,血腥之氣滿溢當場,轉眼,血影突襲逼命,“血狼七殺!”
突襲而至的殺機,一擊快過一擊,七道血影,封鎖被攻擊人所有可能躲閃的部位,一般人,在這般的極招之下,根本就沒有躲閃的餘地,至少,罪滔是這樣認為。
但是玉梁皇終究不是一般人,他是武都之皇,雖負血債累累,惡名無數,但終究是他,成為古原爭霸的最大贏家(拿的東西最多),一再挫敗孤星淚、紅塵雪等人,承北隅遺澤,建槍界之國;雖是下場可歎,但如今即是重生,王者之心,仍在,逆命之心,尤存,而今日,便自此為始!
“萬兵伏首,武道稱皇,談笑定尊。!”將軍令起,一百零八次出槍,彙成浩蕩金龍影,直朝血影而去,一時間,槍影如龍,爪光如血,在春秋台上不斷碰撞,發出陣陣鏗鏘之聲。轉眼,最後,金龍騰空,唯帝禦宇,血影潰散,罪魁見紅,一退再退。
“遠祖追獵影為殺!”一招落敗,步步受製,罪滔仰長嘯,不甘不願,身後,龐然狼影若隱若現,蓄勢待發,似乎隨時可將麵前的槍者粉身碎骨,化為冰冷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