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那個村子很偏僻的。所以啊也沒有通電、更別說通電話了。”陳三笑嗬嗬地說。
問道這裏,顧巧然已經覺得沒什麼好問的了。而我也覺得再問也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索性沉默。
一路無話,我們翻過了幾個山丘,走過了雜草叢生的小道,最終來到了一個渡口。
說是渡口,其實隻不過是一個用木頭撐起來的板橋。這個板橋一直延伸的湖水裏。
此時已經是晚上,洞庭湖驟然起了大霧,加上天色已黑,就算身前兩米的地方都難以見物了。唯獨在前方還可以看到一點燈火,那是一個風燈。應該是掛在船上的。
陳三對著湖上吆喝:“阿貓家的六爺!是你嗎?”
“是我是我!嘿,陳三你這小子,今天回來早了嘛?”在濃霧之中,一個洪亮卻又略顯蒼老的聲音回答。
“今天有客人來,所以早點收檔。”陳三笑著說。
“哦!對啊,早上來的時候你就跟我說今天會有客人來,老羅,早上說的話晚上就記不得了。”老者說道。
這時候水聲響起,接著就是木頭碰撞板橋的聲音,陳三隨即對我們說:“船到了,幾位上船吧!”
於是我當先走到板橋盡頭,看見一個大概隻有兩米五寬,四米多長的小舟,舟中間有一個簡易的棚子,想來就是船艙。我上了船後把顧巧然扶了上船,正要伸手接毛小雅,卻見她擺了擺手,輕盈地一躍就上了船,我看得一愣,心想這妞看來學過點拳腳。
最後陳三趕著牛上了船,讓我們進船艙,他自己則在船尾搖櫓,就就站在船的甲板上。
湖上泛舟可不比在小河小溪裏,要有一人劃船,一人搖櫓,才能保證方向正確。
我朝著船頭看了一眼,在大霧中,我可以看到一個穿著蓑衣的高大身影,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玩意,應該是船槳,身形有些佝僂,應該上了年紀。
風燈掛在一根插在船艙外壁的棍子上,在這等大霧中,這點光線不足以讓我看清船頭的人。
顧巧然突然問我:“我水性怎麼樣?”
我愕然笑道:“你忘了?我可是一百米自由泳體側的全係第一!敢我們這行不是尋龍點穴,識風辯水,不動水性要是碰上那種在深山溝渠裏麵的風水寶地可怎麼辦?”
“哦!對的,你水性很不錯!我現在想起來了。”顧巧然笑道。
“水性再好,也不要輕易在洞庭湖裏下水呀。古人都說,雲夢不下水。這雲夢就是古代對洞庭湖的稱呼,雲夢澤。”陳三笑道。
“沒錯,雲夢澤在古時候有四萬多平方公裏,雖然現在縮小到不足十分之一,可是周長還是有八百多公裏,等於饒了桂南三分之一的邊境線了。很大的,裏麵有什麼,誰都不知道。”毛小雅說道。
我聞言隻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船頭那位六爺卻開口了:“這雲夢澤雖然小了,可是東西是一點都沒少,隻是越藏越深了。所以啊,我們村子才會出這些古古怪怪的事情。”
顧巧然一聽就來勁了,問道:“六爺,其實我們這次來也是幫你們查這件事兒。難道你知道些線索?不如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好好幫你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