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鬱笑著看著她,“嗯,好啊,不過容顏,你有什麼困難要告訴我,露露也不知道你的事,你跟她說什麼都沒用,但是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淡淡笑笑,最終卻還是沒說什麼。
比起來,容顏還是更喜歡跟徐瑛露相處多一點。
一會兒,又到了開庭時間,容顏忙走進去。
蘇流鬱見她樣子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硬,但是似乎總是在忍耐著什麼,心裏冷哼,不知道昨天沈奕默是不是氣到發狂,總之,看她的樣子,是病的不輕。
容顏撐在法庭上,肚子裏的疼痛感仍舊淩虐著,她覺得虛弱的很。
等沈奕默進來時,正看見她在法庭上,表現的仍舊冷冽,口齒清晰,似乎沒有絲毫的不對媲。
隻是那身形,似乎越發的顯得纖細,掐腰的黑色小西裝,襯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讓人心疼。
沈奕默悄然坐到了最後旁聽。
這一次她的當事人是一個詐騙集團的頭領,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挺著個啤酒肚,樣子十分的猥瑣。
沈奕默舒了口氣,這個女人,上一次還沒得到教訓是不是,還在為這些雜七雜八的人辯護。
最後,容顏這方麵敗訴,但是容顏為對方爭取到了減免三年的機會。
下庭的時候,那個男人的家屬十分不平,容顏收拾著東西,跟蘇流鬱往外走時,他的家屬跟上來,說話口氣不善,“容律師,怎麼搞的會敗訴啊。”
容顏隻是平靜的看著前方,對結果絲毫不意外,“證據確鑿,他本來就必輸無疑,逃不掉幾年牢獄,我沒想過他能當庭釋放,我隻能從他並不是主觀犯罪,而是被迷惑,教育跟不上,文化水平等方麵,表示他犯罪的非自主性,希望法官能大環境考慮,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我接下這個案子的時候已經說過,我會盡力,我已經盡力,幫他爭取回了三年。”
“怎麼可以,你不是很厲害的律師嗎,我們給了你那麼多錢。”家屬糾纏不休。
容顏說,“我隻是做了身為一個律師所能做的一切,或許是我真的經驗不足,如果你們覺得我做的不夠好,可以換個律師繼續上訴。”
說完,她就要往外走。
家屬再次跟上來叫道,“好啊,我們找別的律師,你給我退錢。”
這就成了胡攪蠻纏了。
容顏拎著包向外走,不理他們。
“嘿,敗訴了就不理人了,我要去投訴,什麼人啊,還律師呢,搶錢呢啊,喂我說話你到底聽見沒聽見,你怎麼……”那人激動的上前抓容顏的肩膀,容顏被一晃,身上更難受起來。
扶著一邊的椅子,才使得自己沒有倒下去。
這時,一雙手忽然從前麵抱住了她。
她抬起頭,看見沈奕默竟然在麵前,她微微一怔,沈奕默皺眉看著她。
真是個,自不量力的女人。
容顏說,“你……你怎麼來了?”
沈奕默氣憤的瞪了她一眼,轉頭看著幾個人,“你們愛到哪裏告到哪裏告去,容顏,她不做了。”
然後,他駕著容顏就往外走去。
容顏被他拖出去,無奈的扶額頭,他拉著她出去,將她塞進了車裏,帶著她,飛快了離開了這裏。
容顏實在難受,也想快點離開那裏,所以途中並沒有反抗。
到了車上,容顏看了他一眼,舒了口氣。
他看來氣不小,她因為難受,懶得跟他說話。
到了沈家,她下車,說,“沈先生如果忙就請隨意,我先進去了。”
沈奕默拉住她,“沈夫人客氣了,沒關係,我帶你進去。”
容顏抬起頭看著他,這麼好心,還過來扶她。
沈奕默挑眉,被她瞧的不舒服,憤然道,“你看什麼,你倒在我家門口,讓人怎麼看,快進去,少在外麵給我丟人。”
果然還是她誤會了。
她任他拉著,進了房間
她進了裏麵,忙先去洗手間,果然,在路上就覺得難受,原來真的透了出去。
她收拾幹淨了,出來說,“你隨意,我去洗澡。”
他一聽洗澡?她現在這樣的身體,不太適宜洗澡,於是一上前,拉住了她,“洗什麼澡,你今天不能洗澡。”
容顏一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不能洗澡?那不是髒死了。”
沈奕默想著書上的說法,兩步走到了浴室邊上,嘩的拉上了門,說,“我說不許洗,就不許洗。”
容顏無奈,環胸看著他,“為什麼?”
沈奕默仰起頭看著她,“你問那麼多。”
容顏卻走過去,說,“不讓我問的話,我就去洗了。”
見她擦過了他身邊要去拉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皺眉,將她向外扯去。
容顏被他扯進了裏麵臥室,關上了門,他將她推到了床上。
容顏抬起頭,瞪著他,“沈奕默!”
沈奕默漠然看著她,“你是偏要跟我作對,我說什麼,你就偏不做是不是?”
容顏說,“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我隻是想洗個澡而已。”
沈奕默看著她,咬牙,說,”你還怕髒嗎?反正你也一直那麼髒,從裏到外都是,洗什麼洗,把你扔進太平洋裏洗也洗不幹淨了。”
容顏聽了,心裏微微沉了沉,隨即,還是笑笑,雙手撐在床上,“嗯,是啊,就算扔進太平洋裏也洗不幹淨了,所以我就該這麼一直髒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