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息,跟個小孩子一樣……

小蟲也是這樣,雖然小蟲不說話,但是如果容顏要走時,他就會這樣拉住容顏,用一雙童稚的純真的眼睛看著她,容顏最無法拒絕他那樣的目光,隻好妥協,放下了工作,給他讀故事,給他哼歌,直到小蟲睡著了。

她看著他,“那麼沈大總裁是不是還要聽個故事?”

他眨了眨眼睛,竟然點了點頭媲。

容顏隻覺得想笑,想了一下,將給小蟲講過的故事,給他講了一遍。

她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老夫婦,他們一直沒有孩子,這一天,他們向老天乞求,希望上天賜給他們一個孩子,上天憐憫這對老夫婦,竟然真的給了她們一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隻有拇指一樣的大小………”

她總是會給小蟲講故事,聲音都是這樣軟軟的,輕輕的,一點也沒有往日的淩厲。

她看見他聽著聽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竟然真的就睡著了。

容顏坐在那裏看著他睡了很久,好像不知多久沒睡過覺一樣,睡的特別的香,他眉目間很有點小蟲的感覺,容顏想,都說兒子生出來會像媽媽,但是小蟲完全沒繼承她的資質,想到小蟲竟然是這個男人的骨血,容顏心裏自然感覺也會有些奇怪。

那個說去買解酒藥的司機一直到後半夜也沒回來,容顏無奈,看著他睡著了,自己才默然離開。

晚上容顏也睡的很好,隻是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嘴腫的有點明顯,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條狗,咬人這麼狠。

好在她也算是還回去了。

但是進了公司,容顏可沒那麼好心情了,今天繼續開會,進了會議室,看見沈奕默也在,雖然昨晚宿醉的很厲害,他醉的比自己還厲害,但是他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依舊帥氣非凡,表情上也沒有半點宿醉的痕跡。

最讓容顏驚歎的是……他的嘴巴也腫了,比自己的腫的還厲害……

容顏不自覺的便低下頭去,不想讓人看見,但是徐瑛露這妮子竟然眼睛還恁尖,直接就問容顏,“哇,你嘴巴怎麼搞的。”

容顏瞪看她一眼,頭低的更低,“狗咬的。”

徐瑛露一臉黑線,“那你打狂犬育苗了沒,”

“沒呢。”

“嘖,過了二十四小時的話,小心比發病。”

容顏聽出了徐瑛露的調侃,都成年人了,看著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會真聽信什麼狗咬了這種的話,不過是不說而已。

容顏抬起頭,看見沈奕默已然恢複了冷漠,好像早已忘記了晚上發生的事一樣,看著前方,不動聲色,與一邊的陳總細細的說著什麼。

隻是容顏沒聽到,陳總低聲問,“沈總怎麼搞的,嘴好像破了。”

沈奕默瞥眼看了下前方,然後低聲說,“狗咬的。”

陳總亦是一愣,隨即笑道,“那可真是一隻膽大妄為,又難以馴服的狗啊……”

沈奕默不置可否,人到齊了,大家開始開會。

散會後,沈奕默第一個先走,大家才各自起身,容顏跟徐瑛露一起出去,陳總正看見容顏,第一眼就發現了她紅腫的唇,說,“哇,你嘴怎麼回事,不會也讓狗咬了吧。”

什麼叫“也”……

徐瑛露在一邊憋著笑,“哎呀,陳總,你是不是有預知能力啊,說的實在是太準確了。”

陳總隻是覺得奇怪,容顏說,“別聽她瞎說,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說完了就走了。

當日並沒有再見到沈奕默,晚上徐瑛露去容顏家蹭飯,邊去逗小蟲玩,小蟲懶得理她,坐在那裏玩自己的玩具。徐瑛露過來跟容顏說,“哎,我跟你說,這個小蟲啊,表情就好像在跟我說,你是個白癡,你說這個家夥的老爸是誰,你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

容顏往她嘴裏塞了個餅幹,堵住了她的話,“那是你自己自卑,才會覺得他看你是白癡。”

“哎,你怎麼這麼說……”

晚上吃過了飯,她跟容顏一起坐在那裏看電影,邊看著邊說,“現在這些電視電影也拍的太……我跟你說,作為一個女人想把男人灌倒了然後強-奸,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容顏搭話,“有什麼不可能。”

“哎,虧你還是經曆過男人的女人呢,真不知道你這孩子怎麼生出來的,我跟你說,男人真喝醉了,那裏根本硬不起來,所以所謂的什麼酒後亂性,什麼不小心一夜情,這種話,男人說了你也當他放屁,醉酒三分醒啊,肯定是心裏有那個意願,拿醉酒當幌子……醒來就一副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不想負責任。”

容顏正往嘴裏塞餅幹,聽她這麼說,轉過頭來,盯著她,“真醉了,硬不起來嗎?”

“嗯啊,一定的……”

容顏想起,昨天晚上沈奕默確實……應該是硬了,那麼說……他在裝醉?但是他說話的口氣,實在不像是平時的他,還是說他身體異於常人啊……

容顏晚上有點淩亂,將小蟲哄睡了,自己躺在那裏,仍舊在思索這個問題,但是,他如果是在裝睡,他說的那些話,他的那些動作……

他會真心的對容顏說,你不要走,這種話?

第二天,容顏帶著自己的工作團隊,為了沈氏的這次活動,去會場看了一下,因為一個問題,跟會場的人起了點爭執,徐瑛露便說,“這個案子沈總這麼重視,親自來管理,我們肯定一絲一毫,都不能出錯,你們這個問題,沈總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