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隻覺得頭痛,“你們還是別這麼教育小孩子的好。”
徐天賜看她,“我們?還有誰這樣教育小蟲?”
容顏說,“都是啊。”
徐天賜看著她,笑笑,沒問媲。
小蟲終於如願的玩上了車,很開心。
之後,徐天賜繼續帶著兩個人一起去吃飯,在飯店裏,將小蟲放在裏麵,容顏出去點菜,看著新鮮的海鮮,活蹦亂跳的魚在浴缸裏遊來遊去,卻不忍心去點。
這時,徐天賜已經點了幾道菜,過來找容顏,容顏胡亂的說了個素菜,抬起頭來,卻忽然從櫥窗看見,外麵的街上,沈奕默摟著蘇流鬱,正從一棟樓上下來。
他對蘇流鬱笑著,一邊摟著蘇流鬱的肩膀,一邊輕聲跟她說著什麼、
蘇流鬱一臉的嬌羞,倚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旁若無人的,他們在街道上相擁……
原來,光明正大的愛情,應該是這樣……
*
沈奕默是在夜半才見到徐天賜,他正在酒吧裏喝東西,沈奕默進來,正看見了徐天賜。
徐天賜招呼沈奕默一起坐下,沈奕默隨意的叫了個酒,看著徐天賜,說,“怎麼這麼晚不回去。”
“你不也一樣。”徐天賜搖晃著酒杯說。
沈奕默並不提那天撞見的事,倒是徐天賜,看了看他,說,“你跟容顏,在做什麼?”
沈奕默笑,“怎麼忽然說她,不是說了,隻是合作關係。”
徐天賜看著他平靜自若的臉,沒有再問,隻是說,“我第一次見到容顏的時候,是因為酒店的合同,她因為被人排擠,受人陷害,被換了合同書,陳總打了她一巴掌。”他淡淡的說著,眼神似乎也跟著飄遠,奇怪,那時的場景曆曆在目,雖然,他們那時剛剛相識。
“被那樣當場斥責,是個女孩子,大概都會難過的哭了,但是她沒有,她隻是低頭將地上散落的所有的紙都撿起來,一片一片的。”他現在還能想到那時她的表情,淡定,自然,對,跟現在的沈奕默的表情差不多,仿佛榮辱不驚,風輕雲淡,但是,卻又堅強不息,好像看著她的表情,就覺得,沒有什麼,是能讓她進入困境,不管是怎樣的囧境,她都能堅持下來。
“那次她失業了,陳總趕走了她,後來有陣子沒見,我再看到她的時候,她在一間快餐店裏端盤子,她這個人很奇怪,不管到哪裏,好像都能融入到那個壞境裏,怎麼也不覺得突兀,雖然她並不是那種很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她是那種,第一眼看過去,並不注意,第二眼再看,絕對會讓人難忘的女人。”
“後來,沒錯,是我暗中幫了她,在陳總麵前提了提,陳總也覺得是過了點,那時又很缺人,她就又回來工作。”
“在工作中,我慢慢的認識了她,她學習能力特別強,她很會利用時間和周圍的人,她的心理很強大,她可以在被人打過一巴掌後,仍舊心安理得的跟客戶聊效益,她可以在被人罵的狗血噴頭後,繼續淡定的跟人談合約,她用她從來都從容不迫的心理,征服了許多人。她慢慢的成為了容經理,這讓那個行業裏的多少人驚奇,你知道嗎?”
“我跟她認識了快三年了,從剛開始一起合作,到後麵,慢慢熟悉,但是,我卻發覺,她跟人交流,總是隔著一堵牆,雖然,能看見她,但是,她卻總跟人保持著一樣的距離,不知道碰了多少次的灰,被拒絕了多少次,我才跟她熟悉了,後來,我知道她有個孩子。”
“那個孩子你見過了嗎?那孩子有自閉症,不跟人交流,不說話,那個孩子中間走丟過一次,大概是被嚇到了,從此就害怕陌生人。”
“就是這麼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我卻一直好奇,一直想要去探索。”
“其實她是個好人,她是個無比驕傲的女人,她看不起任何人,就算她沒錢,沒樣貌,沒任何的資本,但是她的心就是那麼驕傲,她做任何事,都不是為了討好什麼人,不是為了要得到什麼,她隻是隨著自己的心,這樣的女人,她的心,就是她最大的資本。”
“我跟她表白過一次,當然,直接被她用玩笑帶過,從此,我隻跟她開玩笑。”
“我後來知道,她心裏該是有一個人,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她在看著某個地方的時候,會發呆,會露出女孩子才會有的那一種表情。我曾經猜測,那個人,是不是跟她一起生下了小蟲的人,但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喝了口酒,看著沈奕默,“那個人不會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