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頓在那裏看著他。
他拿過了試卷,開始拿起紅筆,代替了她,在上麵批改。
她坐在那裏,僵直著看著他。
他心裏生氣,所以也不說話,就在那批改著,她在對麵看著,一言不發媲。
因為她生病,試卷堆積在那裏,兩天都沒怎麼批,所以還有大半沒批改。
時間漸漸的走遠,深夜臨近,圖書館裏悄無聲息,隻有他筆尖的莎莎聲,落在紙上,聲音清冷。
她原本還在那看著,漸漸的卻也的低檔不住身體虛弱的襲擊,趴在桌子上,她靜靜的睡著了。
而他們在這裏,並不知道,外麵小悠卻在此刻焦急著。
小悠晚上回到家,怎麼也無法入睡,擔心小魚有沒有好點。
十點鍾,她坐車去了小魚家裏,然而小魚媽媽打開門看到小悠的時候,愣了一愣,小悠說,"小魚在家嗎?"
小魚媽媽搖搖頭,"她還沒回來。"
小悠一愣,說,"那她現在在哪裏呢?"
"我也不知道。"
"她走的時候,沒跟您說嗎?"
"沒有。。"小魚媽媽沒好意思說,其實她們娘倆還在冷戰,已經好久沒說過話。
小悠說,"我看到小魚生病了,但是她還要幫主任批改試卷,我怕她為了批改試卷熬夜。。"
小魚媽媽聽了,也說,"也是,我早上是看到她抱著很多卷子走。"
小悠說,"那她現在會在哪裏,您知道嗎?"
小魚媽媽搖搖頭,"我。。我不知道。"
"但是她都不告訴您的嗎?"
"她。。"小魚媽媽有些尷尬,是啊,她才發現,她是一點也不了解小魚,不知道小魚成天都在幹什麼小悠看著,心裏卻更擔心了。
小魚還沒回來,小魚去了哪裏?
她給沈奕默打電話,但是沈奕默的手機在關機,她幹脆又給沈奕默家裏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聲,小悠說,"沈奕默在家嗎?"
那個人說,"二少還沒回來啊。"
"還沒回來?"她明明是跟奕默一起回去的啊。。
"你是誰啊?"那個人又問。
"我?哦,我是奕默的同學。。"她說,"但是沈奕默去了哪裏呢?"
"不知道哦,因為最近二少跟家裏鬧別扭,常常不在家裏住,會去外麵家裏的房產住。"
沈奕默什麼時候跟家裏鬧別扭,小悠都不知道,不過既然沒在家裏,大概是去了別的地方住了吧,她不能找沈奕默幫忙找小魚了呢。
她自己冒著小魚,來到了學校,但是整個學校已經是一片黑暗,除了老師住的宿舍樓還亮著點燈。
小悠沒能進去,大門已經關上了,她又不敢去跳牆。
小悠這一刻真恨自己怎麼這麼奔,這麼傻,什麼能力都沒有,如果是小魚,一定能想到辦法的,但是她麵對著一片漆黑的學校,隻能束手無措,最後,還是隻能乖乖的回到家裏去等消息。
等再醒來時,她的肩膀上披著長長的窗簾。
她愣了愣,抬起頭來,看見不知是誰將窗簾卸了下來,沒有了窗簾的大落地窗,陽光灑進來,正照在她的桌麵上。
她忙站起來,卻忽然看見,地板上,大窗簾蓋著的地方,沈奕默正睡在那裏。
窗簾一被拉起來,他也馬上皺著眉頭醒了過來,揉著眼睛看著小魚。
小魚愣了愣,跟他對著,麵麵相覷。
他站起來,說,"你醒了?怎麼樣,身體好點了嗎?"
她說,"嗯。好了。"但是嗓音已經暴露了她,她的嗓子啞的很厲害,好像和弦的聲音了,一出聲幾個音一起。
他爬起來,說,"快回去吃藥吧,卷子已經好了,可以交出去了。"
她看見桌子上放的試卷,打開看看,試卷被他批改好了,上麵清秀的字跡,是他的。
她轉過頭看著他,"謝謝你。"
怎麼能不謝謝你,為我熬了一夜。
他揉著腦袋,頭發有些淩亂,他沒去管,他說,"我去洗洗臉上課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嗯。"
他先走了出去,小魚,坐在椅子上,翻著桌子上的試卷。
他幹嘛要來找她,幹嘛要來幫她呢。。
她將試卷交上去,雖然還在感冒,但是感冒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有一天糟糕到了極點,第二天,就會開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