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在旁邊,望著遠方的天際,就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的神情,卻是在跟她說話。
以愛劃拉著旁邊的沙子,說,"我丟了不是正好,他們該是求之不得吧。丫"
他低頭看著這個年級尚小,幼稚,卻也別有一種憂愁的女孩,"他是你的父親,必定還是愛你的,隻是父親的愛跟母親的愛不同而已。"
她抬起頭來,"父親的愛是要把女兒當工具一樣嫁出去嗎?"
他看著她,"你怎麼知道你會被當工具一樣嫁出去?媲"
林以愛隻是坐在那裏,"我怎麼知道,從小就知道啊,不然浪費了錢,把我們送去學校學習,學彈鋼琴,學拉提琴,學跳舞,學社交禮儀,如果真的是愛我的話也就罷了,偏偏我在這裏,隻是一個他自己都厭惡的汙點。。"
林煒晨那一成不變的臉上,始終都是淡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聽見她的話。
她說,"所以你看,他也就是想著,留到以後嫁出去還有用,才會這樣忍耐著我吧,包括我那個後媽,哪個女的會對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好呢,一定是看到我就想勒死我,但是是什麼支撐她讓她願意養著我呢?到今天,還帶我來度假。。可有這麼好的事情。。是啊,我長大了,總有一天能用的到了。。"
他微微向前邁了兩步。
她看著遠方,笑起來,說,"以前我總以為海的那邊就是天堂,是另一個世界呢,你看,海的那邊,好像雲彩下麵還有山一樣,那不就是書裏電視裏,神仙住的地方嗎。"
他笑起來,卻忽然看著她,坐下來,說,"你還小,你不知道大人的世界裏,很多事情,雖然你想的到一個層麵,卻想不到所有,那些複雜的事情,是你想不到的。。"
她看著他,"比我想的還要複雜的話。。那該多可怕?"
他隻是看著,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然後,他伸手揉她的腦袋,真好像對小孩子一樣。
她轉過頭看著他,他笑起來眯著眼睛,大概因為經常是這樣的笑的緣故,眼睛旁邊會折出一點漂亮的眼紋,這讓他顯得更加的溫柔起來。
她好像終於明白了那個一向眼睛高到了頭頂上的林以愛為什麼會喜歡上他的原因。
大概這樣的帥氣,又溫柔,又讓人覺得安全的男人,總讓人有種,伸出手去,想要抓,好像抓到了,卻發現,他不過是一片雲彩,輕飄飄的走過,卻怎麼也抓不住,這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人失落,卻又讓人喜歡。
她想,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可以抓住這樣的一個男人。
而想到總有那麼一個人,會牢牢的抓住這個看起來怎麼也抓不住的男人,就會讓人覺得心裏難受。
這便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該死的嫉妒。
她那麼看著他,卻看的有些癡。
他似乎發覺了,放下了手,說,"你在看什麼呢?"
這個明知故問的男人。
她吐吐舌頭,"看你臉上長的皺紋,三叔。"
他聽了愣了愣,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她卻愣在那裏,看著他。
這大概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大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起來整張臉都變的明朗的大笑。
乘著這美麗的清澈的海水,那笑容真是完美的讓人差異。
*
度假七天結束,而她,再也沒看到過林煒晨。
回到學校,臨近寒假,學校舉辦了大賽,勝利者可以去新加坡。
為什麼總是新加坡?其實雖然香港回歸多年,但是不管在習慣還是習俗上,還有保持著自己的特色,比起來,新加坡的各種習慣,卻跟香港更象一點,所以香港學生去新加坡做畢業旅行什麼的,真是非常常見。
林以藍為此每天辛苦練習,她該多想去新加坡啊,那樣就又可以見到三叔。
可惜,雖然從小培養,但是林以青才是兄妹三人中畫畫最好的,其次是林以愛,林以藍因為從小沒什麼天賦,一度放棄,改去學舞蹈。
此刻一定是非常後悔的吧。
據說這次學校拉到了大人物的讚助,好像還是尹凡拉到的讚助,這真是讓林以愛覺得哭笑不得。
不管怎麼說,林以愛還是參加了活動。
聽他們說,讚助由SKY出,那是一個近年來都很厲害是公司,成立後便隱秘著,隻知道法人代表是個外國人,凡是需要出麵處理的事情,隻交給幾個人處理,背後操控的人,卻從不現身,這真是引起了許多人的猜測。
林以愛聽說後,總是想,大概因為神秘,所以更讓人關注,否則也不會被傳的那麼傳奇,好像無所不能一樣。
林以愛其實也想去新加坡,大概隻是為了要去玩一玩,她不象林以藍跟林以青那麼好,從出生至今,跑過許多地方,她從沒去好好的旅行過。
林以愛上交上去作品,等待著上麵的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