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瀾並沒有回答我這句話,而是一直捏著我的手沒鬆開。同時他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護城河下。
我格外的不自在,尤其是很多遊客開始把我圍成了一個圈兒,一直看著我,更多的人除了錄視頻,就是拍照。甚至有人指指點點的說:“這個女人瘋了嗎,不疼的嗎,流了那麼多血……”
“看著挺漂亮的,現在很多漂亮的女孩兒都喜歡自殘吧,可能被渣男傷了心?”
“都活該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沒啥同情的。”
我死死的咬著唇,耳朵根都是發燙的,現在我都不敢說話了,這些遊客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浮想聯翩的說了那麼多不著邊的內容,要是看見我對著空氣說話,我估計就要上微博的熱搜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瀾終於鬆開了我的手,我緊縮回來之後,立刻就握緊了手掌,捏成拳頭放在胸口。
與此同時,司徒瀾突然就翻過了橋邊的石欄,直直的朝著護城河跳了下去。
我瞪大了眼睛,耳邊卻聽見司徒瀾的話,說讓我在這裏站著,哪兒都別去,他盡快回來。
我心跳都到了嗓子眼的位置,快速的低頭去看下方,卻發現司徒瀾已經消失不見了……
剛才我被走神的那一瞬間,他去了哪裏?
旁邊就是橋下,他去橋下了嗎?我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去別的地方,為了躲開圍觀人的眼神,隻能看護城河下麵。
約莫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吧,那些人才慢慢的散開,自顧自的去逛景點,一切恢複了正常,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一直在這裏等著,一直等到了中午十二點,司徒瀾都沒有回來,周圍很多香味兒一直往鼻翼裏麵鑽,我站的又累,又渴,肚子還餓的發出來聲音。
最後我就在路邊買了點兒吃的,繼續回來等著。
這一等,時間直接就到了晚上,遊客明顯不如白天的多了,而我也已經吸引不到別人的目光。
我已經開始有些不安了,司徒瀾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就在我這樣想到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有個人喊了句:“哎,你們看,河裏麵怎麼有個東西?”
這句話落下之後,不少人都往橋上走,我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護城河裏麵竟然多了一個石頭的人,這是一個和正常人大小一樣的石刻……
並且,它出現的地方,竟然是剛才我的血落下去的位置?
肩膀上突然被一隻手搭住了,我嚇得立刻回頭,卻看見是司徒瀾按住的我。
並且在他的手上,提著一個箱子,之前他明顯什麼東西都沒拿。
我壓抑不住心裏的不安,想要開口,可又怕被人當做神經病。
好在司徒瀾直接示意我跟著他走。
我疾步的走在他的身邊,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問司徒瀾是怎麼回事兒,他怎麼去了整整一天,護城河裏麵怎麼會多出來一個石刻,是他做的嗎?
司徒瀾聲音平靜沒有什麼波動,告訴我是他做的,不過這些都沒有大礙。
我的目光,下意識的移動到了他手上提著的箱子上麵。這裏麵是司徒瀾跳下河,一天才出現的原因嗎?有什麼東西?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之前住著的客棧胡同外麵。
正準備往裏走的時候,司徒瀾突然停了下來,說了句:“你還沒吃飯吧?吃點兒東西,今天晚上還需要你做不少事情。餓著肚子不行。”
這一整天,我也就中午吃了一頓而已,被他提醒了之後,我就在胡同口買了吃的。
之後進去了客棧,裏麵三三兩兩也有旅客,和昨天晚上相比稍微活絡了些。
進了房間以後,司徒瀾將手中的箱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麵,並且將其打開了。
我卻看見箱子裏麵放著一些很老舊的物件,有已經變色了,明顯不像是現代東西的衣服,已經生鏽了的匕首,以及一條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