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我當時就後悔了。
而這個叫做鬆勒的天葬師,表情卻顯得有些驚愕,他的瞳孔都是緊縮的。明顯心裏麵的震動比表麵更加劇烈的多。
我一時之間,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了,臉都漲紅了起來。
鬆勒突然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來了一絲笑,說:“不,那不是你們的東西。”
我心裏麵咯噔了一下,我是不會覺得諸葛雲騙了我的,而且那個木盒子對我的呼喚也是千真萬確的,甚至能夠將我的魂魄帶出去身體。
諸葛雲的情緒那麼激動,怎麼可能有假?
不過我沒有繼續辯解了,因為我明顯說錯了話,還好並沒有被察覺到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鬆勒又說了句:“盒子裏麵的東西,是數百年前,一位罪孽深重的人留下,禿鷲都沒有吃她的眼睛,將她鎖在天葬台之下,才是最安全的結局,否則會害死很多人。”
我開始覺得頭皮發麻了起來,想到了天葬的過程……
那顆眼睛,也是一個人天葬之後,剩下來的最後身體部分?那它和我的關係,到底在哪裏?
我不敢想心裏麵的那一抹猜測,因為那讓我膽寒恐懼到了極點……
這個時候,鬆勒拿了水壺,架在了爐子上麵燒著,從裏麵飄出來你一股子鹹香味兒,還有一股油膩膩的味道。
屋子裏麵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隻有炭火灼燒的劈啪聲。
同樣,還有深深地擔憂。
鬆勒的話已經告訴我,諸葛雲沒有出事兒了,我現在隻能期盼他來的快一點兒,然後我們趕緊離開。
因為……我已經告訴了周逸我在這裏,周逸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的。
在床邊如坐針氈,鬆勒卻拿出來一個碗,裏麵放著一些粉末狀的東西,並且在碗裏麵捏揉,很快那麼粉末就成了塊狀。
我想起來以前看過的電視節目,知道這個叫做糌粑,一種主食。
頓時我又想到了鬆勒在磨碎那些骨頭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做的,馬上我就有些幹嘔了起來。
可沒想到,鬆勒卻把捏好了的糌粑遞給了我,讓我吃。
我麵色煞白的拒絕,鬆勒倒是沒有硬塞給我,隻是自顧的吃了起來,並且還從壺裏麵倒出來酥油茶喝。
我絲毫胃口都沒有,也沒有饑餓的感覺。
鬆勒吃完之後,就從書櫃裏麵拿出來一本書看,也沒有和我說話,就像是在靜等著諸葛雲來一樣。
我在床邊已經坐的身體有些發麻了,並且還有些困頓,小腿時不時傳來微微的刺痛,讓這些困頓一會兒消失一次。
屋子裏麵微暖的溫度,讓我的疲憊感覺越來越強,我好幾次差點兒沒坐穩,最後還是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睡意……
睡著了之後,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同樣我也沒有做夢,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覺得有些發涼的時候,打了個激靈,接著睜開了眼睛……
屋子裏麵的燈光依舊,卻空空蕩蕩,天葬師鬆勒已經消失不見了,屋子門是關閉著的,隱隱能夠聽到外麵的風聲。
他出去了?剛才開門了,我才冷醒的?
想到這裏的一瞬間,我又打了個激靈,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我現在離開這裏,回到諸葛雲的僧房裏麵,至少會減少很多危險,也很容易讓諸葛雲找到我!
忍著小腿的疼痛,我要去開門,結果房門是緊緊關閉的,就像是從外麵加鎖了一樣,根本就打不開。
我很焦急,甚至去撞門。
看似木屋子,沒有多結實,可撞在了門上,卻讓我疼得眼淚都要掉落出來了。門卻連一些打開的跡象都沒有。
我不甘心想要在屋子裏麵找窗戶,其他的出口,卻發現這個狹小的僧房,竟然沒有窗戶……
除了門,就沒有出去的第二條路了……
我心裏麵煎熬至極,鬆勒是沒有傷害我,可是被關在這裏,天知道他到底要對我做什麼,還有在趕來路上的周逸,這些都是問題。
我左右四看屋子,想要找到能夠用的東西,幫我從這裏逃出去。
還是沒有什麼能用的工具,最後我看到爐子,卻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扭頭又看了一眼書櫃裏麵的書,我的呼吸都變得壓抑了下來。
死死的咬著牙,現在是法治社會,雖然我自己清楚神神鬼鬼的東西,天葬師也是因為這些把我帶回來。但是對於別人來說,這些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