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十分的安靜,我仔細的聽了一下,有兩個人平穩的呼吸聲,自從我的眼睛看不見之後,我的耳朵明顯靈敏了很多。
現在這病房裏應該隻有我和那兩個人在,而那兩個人從剛才的表現來看,應該是跟我在同一個病房的病友。
這裏沒有外人了。
當我認知到這個事情之後,我就把手放在胸口,然後一塊木牌就出現在我的手心裏,同時,一股十分強大的陰氣從那木牌裏散出。
我的意識沉入這木牌裏,我不斷的呼喚著白無常,但是因為我的雙眼看不到,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聯係到白無常,隻能不斷的發出呼喚。
我看不到,但是我的心裏不斷的在猜想,諸葛雲此時是不是出現在我的麵前?他在幹什麼?在十八層地獄裏不斷的前行,還是躺在床上看著房頂發呆?
白無常,你在什麼地方?你聽到我的呼喚了嗎?你快出來。
我不斷的呼喚著,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最後我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可是卻一直沒有人給我回複。
“桀,桀,桀。”幾聲詭異的笑聲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整個身體忍不住的一哆嗦,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房間裏一陣陣的陰風,就連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誰?”我連忙將手裏的木牌放回自己的胸口,耳朵都快要豎起來了,剛才那幾聲怪笑恐怕不是人的,而且從這病房裏散發出來的那些陰氣和鬼氣來看,這裏恐怕是進來鬼了。
隻不過我現在眼睛看不見,他們來了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隻能憑著那微弱的感知大概知道他們停留的方向。
是的,是他們,這病房裏絕對不止一隻鬼,最少也有三個,我的床周圍都有濃得化不開的陰氣纏繞,以我現在的能力也能夠分得出來這些鬼有能力範圍。
不是特別厲害,連個厲鬼都算不上,頂多是成了半年以內的小鬼而已,如果放在我眼睛沒有失明之前,對於他們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幾條灰色匹鏈就能夠要了他們的命,隻不過我現在眼睛不方便,如果真的跟他們對戰起來的話,恐怕吃虧的還得是我。
“這身體如果要是能為我所用,我的修為一點會大為精進吧。”在我病床對麵的一隻鬼開口,聽聲音應該是個男鬼,而且他的聲線比較低,聽起來好像是個中年的男人。
“是啊,還有她手裏的那個東西,真的是太誘人了,那麼精純的陰氣。”然後在我病床左則,一個有些猥瑣的聲音響了起來,聽上去有些細,感覺年齡應該不是特別的大,多說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
“給我留點湯就行,她的那身血,我要了。”右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聽上去嬌媚極了,說完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雖然我現在看不見,但是也不能就讓他們這麼給欺負了去,微微的抬了抬身體,讓自已能夠我靠在身後的床頭上,然後抬起了自己掌心,這幾天我已經恢複了不少的力氣,身上的傷雖然還在,但是我一些基本的動作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尤其是我的這雙手,早就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
就算我看不到,但是也知道,我此時手心裏正不斷的縈繞著灰色的霧氣,對於這些灰色霧氣的使用,我早就已經得心應手,就算我失明了我也能夠隨意的使用它們。
“不錯啊,有點能耐啊,就是不知道你能對付多少。”那中年男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然後我就聽到一陣拍手聲,接著,一陣陣的陰氣不斷的從四麵八麵向著我的方向湧了過來。
整個房間裏一陣陣的陰氣不斷襲來,我靠坐在床上,就算身上蓋著被子,就算現在應該是盛夏,但是我還是被這陰氣冷得夠嗆,身上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還沒等我動呢,我就聽到一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