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和十月洗著洗著，突然小信哭著跑過來。
“怎麼了小信？摔跤了嗎？是不是磕到哪裏了？”張氏緊張的問，然後趕緊把兒子，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隻見小信的頭發有些亂，身上衣服有些皺，灰撲撲的有一些泥巴印。外露的皮膚倒看不出異常來，才放下心來。
十月和張氏都以為他是摔倒了，把哪磕痛了。
“嗚嗚……娘，我的新衣服破了……”
“……破就破吧，等娘回家給你縫縫。”
張氏一聽新衣服破了，也是很心疼。畢竟剛做的新衣服才穿一天呐，多可惜。
雖然可以再修補，可還是個遺憾。但是，兒子正傷心難過，她怎麼忍心責備！？所以先安慰要緊。
“下回好好的，玩的時候安穩點，來，讓娘看看破多大的洞？”
張氏沒看到哪破洞，心想估計也碎不了多大的小洞。
小信這會兒哭的稀裏嘩啦，他抬起胳膊，讓張氏看他腋下，那裏居然碎了好大一條口子，疊襟的衣服沒有扣子，都是在腋下縫係起來代替扣子。所以衣服受力點在胳膊底下。
不管是張氏還是十月都看的出來，這肯定不是摔倒或是不小心弄破了。如果是不小心摔倒，應該破膝蓋或前胸。
這麼一大個口子，肯定是扯破了，再看小信前襟處皺巴巴的，估計是有人大力扯他前胸處，用力大了，腋下係的帶子抻破了布料。
“誰欺負你了？小信，告訴姐姐。”十月問，誰這麼不講理欺負她家小信！？看她不找他去，弟弟是個懂事的孩子，如果打架也肯定是對方的錯！
十月就是這麼護短！
“我，我……嗚哇……”十月的話讓小信哭的更厲害了。
一聽姐姐護短，小信即感動又委屈。
十月看他反倒哭的更厲害，以為他受了天大委屈，也顧不得手上的衣服，趕緊跑到小信麵前，將濕手在衣角擦擦，去抹弟弟臉上的眼淚。
“別哭，別哭！凡事有姐姐，不管誰欺負你都不怕，自己解決不了，姐姐給你出頭。”
哄了好一會，小信才止住眼淚，抽抽噎噎的說：“是，是小誌哥他欺負人，他看我新衣服好看，蠻不講理非要我脫給他……我不給他就硬拉我衣服，就，就扯破了……”
原來楊學誌看到小信穿了新衣服，眼饞的很，要知道這年頭輕易穿不上新衣，他心裏嫉妒，加上之前肉湯沒給他喝，楊學誌記恨小信家。
就想將衣服搶過來，小信自然不幹，拉扯之間衣服就破了，兩孩子扭打起來，就在地上滾了死蛋。
小信比堂哥小誌小半歲，力氣上吃了虧，衣服髒了破了又挨了打，是又心疼又委屈。
好不容易有了新衣服，小信自己愛惜的要命，歡歡喜喜的穿出來，本來高高興興，結果扯破了，他不哭才怪！
“……”張氏一聽是小誌弄的，心裏也很生氣，可是顧慮到是自家人，沒法找門子。雖然破口不小，可又不能因為這破口，讓孫氏賠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