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掌櫃大叔,你和楚公子安心坐著喝茶即可,我們家有請的工匠師傅呢!人家是專業的,你們管酒樓是厲害,可是幹這活卻是外行。”十月玩笑的語氣,止住了欲豁豁上前的楚浩然。他也不想想,他這養尊處優的,掌櫃的年紀一把了,爹娘敢用他們才怪。別添倒忙!
聽了十月的話,楚浩然訕訕的摸摸鼻子,“十月姑娘說的在理,那在下厚著臉皮在這坐著了……”
掌櫃的看了他一眼,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公子爺要真是幫忙,他肯定會跟著提心吊膽的,自己磕磕碰碰不要緊,他一把老骨頭了,可公子爺身子金貴啊!
本來如果楚浩然不來拜訪,楊樹是要上房和瓦匠師傅一塊幫忙幹活的,可是今天來了貴客,他也不好自己上房,把客人扔在下邊,讓妻女招待,這不合規矩的。
要知道雖然楊樹不重男輕女,待妻女很體貼,可是這個世界還是男女有別的,女人是不方便拋頭露麵的。所以,張氏又拉著十月去忙活準備中午飯了。
“……楚公子,掌櫃的,你們喝茶……瞧我,這茶水都沒了,我這就給你們添上……嗨!這茶是不是涼了,……”顯然粗枝大葉的農家漢子楊樹,根本不習慣伺候客人。他一會兒忘了給人添茶水,一會又後知後覺剛才說了半天話,茶水應該涼了,拿起茶壺又發現裏麵沒水了。
又心急火燎的喊著張氏再添熱水,“孩子他娘,快,沒水了,燒熱水啊……”
弄的楚浩然和掌櫃的也很是尷尬,不是嫌人家怠慢,而是覺的他們現在呆下來確實不是合適,顯然是給人家添亂的,要不然這時候,楊樹就不應該是在這手忙腳亂招乎他們,而是應該甩開膀子幹活去。
“楊大叔,不必麻煩了,我們不喝了,也不渴……”楚浩然說。
“不行,這可不行,哪能不上茶水……”楊樹反對,其實他也不習慣來客上茶的,農家人一般就是添碗熱水,這茶泡的其實也不是真正的茶,而是曬的幹花,女兒十月和小信采的茉莉花呀!還有小菊花曬幹的,說是可以泡茶,清口氣,提神醒目。
那既然這麼多好處,那就多摘些曬吧,反正漫山遍野都是,不要錢的。
沒了伶牙俐齒的女兒在跟前,楊樹覺的也很不自在,他實在不習慣伺候人啊。也不會陪人家說話,剛才氣氛還融洽自然,這會就尷尬了。不禁抬頭看向十月,就見女兒在笑呢。
楊樹就認為她在笑話他呢,“你這丫頭笑話爹笨手笨腳呢,那你過來陪著楚公子說說話。”
“我……不好吧,我還要忙著做中午飯呢!”十月說,有啥好陪的,有爹一個陪就行了,幹嘛要全家都圍著。
“喲呀,大叔,你真的別麻煩了,弄的我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們隨便轉轉,參觀一下你家房子吧,我還是第一次到農家做客呢。”楚浩然說話緩和尷尬氣氛。主要幹坐著確實也沒意思。
“我們家簡陋的很……不及你們城裏的房子。”楊樹實話實說。家裏還在換瓦更是亂上加亂。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