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瀆拿著密刺來到薑懸夢跟前,在看到他的眼神裏一片深淵的時候,心裏突兀的跳了兩下。
“膽子倒是挺大,看見密刺居然也不怕,倒是往些時日的孩子好了不少,那就先從手開始了,”懷瀆忽略了心裏那一點點的錯覺,為了更好的讓後邊那三位便於更好的觀看,他故意將手緩慢的靠近薑懸夢的小手。
折磨人這種事情,當然是要一點點慢慢來,急不得的,先從手上開始,隨後在移至全身,想到這裏的時候壞瀆還笑出了聲。
密刺靠近小手即將要碰上的時候,忽然無盡的黑氣冒出,纏繞上了密刺順著方向下一個自然而然就是朝著壞瀆的手而去。
“啊!”。
壞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身子一下往後退出去老遠,將他身後的木桌撞斷開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他身後多紡,懷胥,多藝三人見他這樣,一同驚叫出聲。
“懷瀆!”。
懷胥扔掉了手裏的刑具,跑的最快,已經來到了他哥哥的旁邊,下一刻卻呆若木雞,盯著懷瀆的雙手。
“我的手!我的手!”懷瀆慘叫出聲,非常驚恐。
三人此刻的視線一同望去,隻見壞瀆的雙手已經被黑氣籠罩,已經移動到了手肘的位置,雙手乃至前邊的手臂已經完全消失,就如同被詭異的黑氣吞掉了一半,地上還未曾有著絲毫血跡出現。
“這是什麼情況?”多藝這時如同傻掉了一般,呆呆的道。
多紡見到黑氣已經往懷瀆的肩膀處移動,有些著急,“快想想辦法,這樣下去他整個人今天都得死在這。”
四人這麼久之間的相處下來,還算有些情誼,懷瀆突然出事,讓剩下的三人都有些驚慌,壓根就來不及注意身後還被定在鐵椅上的薑懸夢。
鐵椅之上無盡的黑氣蔓延,風卷殘雲一般吞噬著一切。
懷胥這時像是被驚醒了一般,在看到黑氣還沒有蔓延到雙肩的時候,拿起了牆上掛著的一柄長刀,朝著壞瀆的雙肩砍去。
又是兩聲慘叫之後,鮮血噴湧間懷瀆剩下的半截兒手臂掉落在地,很快被黑氣吞沒而後,雖然沒了雙手,但是好歹這人命是保住了。
“真是詭異,”多紡身體顫抖,心裏是隱隱的害怕。
這黑氣隻不過一下冒出,就將壞瀆弄成了現在這樣,身體殘缺。
懷胥手裏拿著長刀見到他哥哥這般苦痛不堪的樣子,猛的朝薑懸夢看去,十分憤怒,“都是那個小子,我今天要把他碎屍萬段。”
下一刻,長刀落地的聲音和身後金鐵之聲同時響起。
這聲音讓多紡和多藝心神一震,猶如上了發條一般,機械的朝著薑懸夢看去,就連此刻痛苦的壞瀆都看了過去。
男孩那雙深淵似的雙眼冰冷般看著四人,無盡的黑氣圍繞在身側,這一眼便讓四人心生恐懼。
“跑啊,”懷胥怒吼一聲拖著懷瀆,驚醒了還發懵的多紡多藝兩人。
再不跑的話,連命怕是都得交代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