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小樂身上有和她一樣溫暖的氣息,吸引著他往前走。
“要再等一會兒哦。”寧小樂蹲下來,摸摸他的頭,“還沒好。”
哮天犬就乖乖地坐在一邊等。
寧小樂把鍋蓋蓋回去,轉過身麵對著窄櫃,原本想做什麼的,低頭看一眼哮天犬,又蹲下來,把他抱起來。
“喏,在邊上看著,不要搗亂。”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哮天犬抱到窄櫃上,看著他坐在角落裏,還伸出手托托他的背,把他往裏麵移了一點。
窄櫃上,有一塊竹木的砧板,上麵已經擺好幾根胡蘿卜。寧小樂在一邊的水池裏洗過手,拿起刀切起來,“擦擦擦”,是切菜的聲音,也是“家”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光了法力,身體虛弱了,心也跟著柔弱了——哮天犬的眼睛居然有一點點濕。
現在的主人不需要用刀,這樣的聲音,也已經有幾千年沒有聽到過了……
哮天犬抽抽鼻子,低下頭,把自己的臉藏在陰影裏。
突然,一片胡蘿卜遞到他跟前。
“餓了?先吃一片。隻能一片哦,你受傷了,現在要吃軟一點兒的。”
哮天犬低著頭,接過來。
那隻手收回去,“擦擦擦”地又切起來,很快這聲音停下,鍋蓋又被揭開,胡蘿卜被下到鍋裏,勺子攪動的聲音響起。
瞬間,空氣裏彌漫起一股子香氣,說不出是什麼味道,有牛肉本身的肉香,有老君仙丹的靈香,還有些什麼別的,混合著,剛剛好,比他這輩子聞過的任何一次燒牛肉的味道都香。
哮天犬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起來。
很快,胡蘿卜煮牛肉做好了。
寧小樂先去拿哮天犬的盆,盛好滿滿一碗擺到外麵的桌子上,這才進來抱起哮天犬,把他也移過去。
外麵的台桌也是小小的,但它配得有椅子,一把空著的在哮天犬的身後,一把坐著人的在他的對麵。
寧小樂就坐在那把椅子上,拿了把小湯匙在把碗裏的肉塊翻起來——等著熱氣散過一陣,她又把下麵的翻上來,幾次之後,她探手試試溫度,把那盆推到哮天犬的跟前,笑眯眯地對他說:“可以了,吃吧。”
哮天犬沒有動。
他總覺得對麵的寧小樂有什麼地方和之前不一樣。皺著鼻子想了半天,他突然想起來了:“你怎麼讓我先吃了?”
寧小樂愣了一愣:“啊,我忘記了。”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根胡蘿卜,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搶著吃光,而是笑著說:“我們一起吃。”
哮天犬還是不動:“你怎麼不要我‘坐下’了?”
寧小樂捏緊胡蘿卜,不說話了。
“你不想做我的主人了?”哮天犬緊追著,又問道。
“我……”寧小樂的手輕輕一顫,手指用力過度,漸漸泛出了白,她輕輕垂下眼皮,把眼底的神情掩去,“我怎麼可能做你的主人呢……”
世上有哪個主人會像她這樣,給不了吃的、給不了用的、還要害自家寵物受傷的?
可寧小樂身上有和她一樣溫暖的氣息,吸引著他往前走。
“要再等一會兒哦。”寧小樂蹲下來,摸摸他的頭,“還沒好。”
哮天犬就乖乖地坐在一邊等。
寧小樂把鍋蓋蓋回去,轉過身麵對著窄櫃,原本想做什麼的,低頭看一眼哮天犬,又蹲下來,把他抱起來。
“喏,在邊上看著,不要搗亂。”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哮天犬抱到窄櫃上,看著他坐在角落裏,還伸出手托托他的背,把他往裏麵移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