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軍離開時為巧巧蓋好被褥,關好門窗,夜裏的紫禁城非常陰冷,若是陰風入體,很容易感冒。
夜黑了,整座雄偉的紫禁城在夜幕中屹立,在高牆之內,紅磚碧瓦之下,每天都在上演爭權奪利之事。有人說紫禁城的紅牆是被鮮血染紅的,所以在深夜之時會聽見一陣又一陣的啼嗚聲。
明月在厚重雲層後麵,月光斑斑點點投在屋頂上,在這座高數丈的宮牆內,新的黨爭時代就要來臨。在這場動蕩中,何千軍也將被推上曆史的舞台。
成為曆史篇幅中,一抹不一樣的色彩。
第二天,雞剛叫,何千軍正歪七扭八躺在床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來。
“何院判,何院判。”
“宮裏差人來請你去上早朝。”
“何院判。”
何千軍睡意惺忪的打開門:“什麼啊?李院使,還沒到點卯的時間吧?”
李言聞臉上全是汗,催促道:“何院使快穿官服,殿裏差人請你了。”
“殿裏?”何千軍打了個大哈欠:“咱們不是不上早朝嗎?”
“快走吧,公公已在太醫院門口候著了。”
何千軍迷糊的穿上官服,一路哈欠連連,在太醫院門口看見了一臉白皙的張永。
張永躬身行禮:“何大人,咱家恭候多時,走吧。”
何千軍一臉迷糊,使勁晃了晃腦袋:“早朝怎麼叫我?”
張永邊走邊說道:“楊延和大人剛剛為陛下講了一個故事。”
何千軍緊緊跟在張永後麵,裹緊了衣服,天亮前的這段時間是最冷的時候:“一個故事?”
張永輕輕點頭:“一個交友的故事,楊大人說朋友之交不該隱藏。謊言終有被戳破的一天,若是對方知道你有所隱瞞,到那一天來臨,怕是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何千軍聽不懂,便不再說話了。
張永有些羨慕的看著何千軍,怎麼皇上就能跟這樣的人,尿到一個壺裏去?
何千軍跟著張永來到大殿外,門檻快要高出自己的膝蓋,張永的公鴨嗓響起:“太醫院何千軍,到。”
殿內傳來一個何千軍尤為熟悉的聲音:“宣。”
殿內站滿了文武百官,劉謹正一臉怒火的打量著何千軍。
何千軍不知道啥情況,木訥走到最前麵,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皇上和文武百官,哪個也不能得罪。何千軍緊張的腿都在抖,走過大殿後,開始上梯子。
“咳咳。”
李東陽和楊延和臉都綠了,不停的咳嗽提醒何千軍。
下麵的大臣發出細弱蚊音般的嬉笑聲:“這樣的人來做錦衣衛指揮使,真是好笑。”
“嘿嘿,怕是小命也不保了。”
何千軍對於身後的嘲笑置若罔聞,甚至非常好奇:“是在笑我?也不對啊,我都不認識他們,為什麼笑我?”
何千軍也終於停下來,因為前方已經無路可走。
在何千軍身邊是穿著金黃色袍子的朱厚照,此時的朱厚照是一臉驚訝,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老何,你咋走上來了?”
臥槽,你都能上來,我為什麼不上來?何千軍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朱厚照之後反而沒有那麼緊張:“往裏擠擠,這麼大的椅子全讓你一個人坐了。”
何千軍離開時為巧巧蓋好被褥,關好門窗,夜裏的紫禁城非常陰冷,若是陰風入體,很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