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年躬著身子,一臉愧疚道:“妹夫,是我在牢中關的時間太長,心中鬱結,所以才發作到你身上。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何千軍對於淺語名義上的大哥並不感冒,他從淺語以前的話中聽得出來,她在蘇家過得並不好。
蘇鳳年身上還穿著囚服,大街上人來人往投來異樣的眼光,很快圍成了一個人圈,人越聚越多。
“妹子,妹夫,三日後,爹會在府中舉行家宴,希望你們能來。”
旁邊圍觀的人對著蘇鳳年指指點點:“這是誰呀?怎麼穿著囚服就出來了?”
“不會是牢裏逃出來的吧。”
蘇淺語心有不忍,自己的大哥心高氣傲,能在這樣的環境下,說出這樣的話,一定下了莫大的勇氣。
蘇淺語扯了扯何千軍的衣衫:“夫君。”
何千軍臉皮厚,斷不斷絕親家關係對於他來說無所謂。他和他老爹整天吵架都要斷絕父子關係,都沒往心裏去過:“我沒事,全憑你坐主。”
蘇淺語感恩的看著何千軍,扭頭說道:“大哥,你回去吧,我和夫君會去的。”
蘇鳳年如釋重負,趕緊鑽進人群中逃之夭夭。
蘇淺語有些心疼何千軍:“夫君若是不想去的話,妾身一人去也行的。”
何千軍寵溺的撫摸著蘇淺語的秀發:“說什麼傻話,咱們倆個不分你我。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
兩人再次膩在一起,神仙眷侶不過如此。
何家這次舉家來京是打算在京城常住,安陸的老宅都已經賣了,何千軍把眾人暫時安置到拍賣行。
拍賣行雖然隻有一個小院,但是房間很多,暫時當做落腳點還是可以的。
何千軍帶蘇淺語往自己的房間,地上全是鞋襪,吃飯的八仙桌上丟著一件官服。
何千軍揉揉鼻子:“是亂了些,不過我住的這間房是最大的,床也舒服。”
何千軍蹲下身子,甭管鞋子襪子還是衣袍官服,全攬在一起。
蘇淺語也蹲下來,不嫌襪子髒,用青蔥玉指捏起來:“夫君,交給我吧,我幫你收拾。”
何千軍撿衣服的動作更快了:“你坐了一路馬車該好好歇歇,還是我來吧。”
“這本是淺語應該做的活計,夫君現在是錦衣衛使,傳出去被人笑話。”蘇淺語也是暗暗加快了收拾的動作。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放在一個官帽上,同時伸手去夠氈帽,兩個人的指尖碰到一起。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燥熱,何千軍壞笑著一把握住蘇淺語的手,然後另一隻手快速的把官帽撿起來:“這個官帽,我撿了。”
蘇淺語咯咯笑了:“夫君好幼稚。”
何千軍把官帽撿起來,把蘇淺語懷裏的衣服也拿過來,用床單包成一個大粽子:“你大病初愈,這些東西還是交給如意吧。”
何千軍抱著巨大的包袱,艱難的打開門:“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住在隔壁,可以隨時喊我。”
蘇淺語眨眼,眼中情意流露:“夫君不必出去的,淺語……。”
蘇淺語頓了一下,細弱蚊音道:“淺語可以與夫君同住的。”
蘇鳳年躬著身子,一臉愧疚道:“妹夫,是我在牢中關的時間太長,心中鬱結,所以才發作到你身上。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