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善者,與善人為伍。大善者,與惡人為伍。但願你不會令自己失望吧!
次日,天還未亮,何千軍帶著大刀幾人進宮。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就有這一點好處,可以隨便安排自己的親信。
隻不過張大刀太高了,最大號的官服穿在他身上,還是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肚臍和小腿脖子都漏在外麵,難為他能把官服套上。
張大刀卻不以為意,耍兩下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嘿嘿,咱也是官了。”
將大刀幾人安排妥當,何千軍來到大殿外,準備上朝。
在黑暗中,大臣們都到了,三五人聚成一團不知在商量什麼。
“指揮使,來的夠早啊!”
“指揮使好。”
有幾個人同何千軍打招呼,何千軍一一點頭回應。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太監張永吼了一嗓子:“上朝。”
大臣們陸續進殿,開始收聲,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殿中回響一會,然後又安靜下來。
底下的人各自找自己的位置,整齊劃一的站好。
“啊——,嗬——。”睡意惺忪的朱厚照在宮女的攙扶下,稀鬆坐在龍椅上,哈欠連連:“有事就說吧。”
何千軍看向李東陽,楊延和等人,果然李東陽有了動作,從袖裏拿出厚厚一疊罪狀:“皇上,前司禮監大太監目無法紀,欺君罔上,貪贓枉法,致使地方上民不聊生。”
“此乃劉謹四十八條罪證,鐵證如山,請皇上過目。”
何千軍眼皮微跳,真的來了!
張永把罪證接過來,放到朱厚照麵前:“皇上,請皇上過目。”
朱厚照草草掃了一眼:“論大明律法,該當如何?”
刑部尚書說道:“回皇上,理應問斬。”
李東陽把話接過來:“皇上,劉謹結黨營私,不斬不足以平民憤。”
“李大人說得對,臣附議。”
“臣附議。”
十幾名言官站了出來,提議誅殺劉謹。站在何千軍身後的張彩小聲說道:“何大人莫急,興許用不到你出手了。”
何千軍沒搞明白張彩話裏的意思,禮部侍郎蘇文也站了出來:“皇上,老臣以為,劉公公雖然有罪,卻罪不至死。”
蘇家?何千軍疑惑的看過去,蘇家竟然在為劉謹求情。
李東陽悶聲道:“哦?禮部侍郎高見,劉謹之害,難道你沒有切身體會?”
蘇文麵不改色道:“李大人,為臣子者不應該情緒做事,我兒確實犯了皇家名諱,劉公公指出來並無不可。現在蘇家已經受過牢獄之苦,老夫依然深深自責,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兒。犯了如此低級錯誤。”
“你?”李東陽神色大變,沒有看向何千軍,也沒有看向皇上,而是看向人群中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的楊延和。
“哼,一石二鳥,旁觀虎鬥。”
臥槽,發生了啥?何千軍有種看神仙打架的錯覺,自己完全成了凡人,一點也插不上嘴。
楊延和跟李東陽不是一夥的嗎?怎麼現在自己人跟自己人撕起來了?
小善者,與善人為伍。大善者,與惡人為伍。但願你不會令自己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