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以為此法不可行,無論是太祖,還是成祖,都分封了大量的公侯伯爵,現在年代久遠,當初具體分了多少地沒幾個人清楚。”
劉謹可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楊大人,事情難做就不做了?雜家以為此事勢在必行,容不得半點拖拉。”
李東陽不動聲色的站出來:“臣附議劉公公所說。”
各係都有個頭頭,楊延和一附議相當於老大點頭,他這一係的人紛紛躬身站出來:“臣附議。”
“臣附議。”
劉謹瞥了李東陽一眼,這老東西越來越懂事了,上次帶人救自己,這次又帶頭挺自己。看來是想通了,兩次死諫都沒把雜家鬥倒,嘿嘿,被雜家折服了。
“皇上,嚴查軍戶吞田不可為,嚴重可動搖大明根基啊!”一臉無胡須的張彩也站出來,出奇的站在劉謹的對立麵。
劉謹眯起眼睛:“張大人說話要仔細考慮啊!”
張彩歎了聲氣:“皇上,軍戶屯田製是有漏洞,但目前來看無關痛癢,此事完全可以慢慢著手。劉公公此法力度太大,極易造成反彈。”
“啪。”劉謹直接給了張彩一巴掌,完全不留麵子:“不知報恩的狗東西。”
“嘶——。”
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被劉謹當眾扇了巴掌,而且是在堂堂大殿上,天子眼下。
泥菩薩也有火氣,張彩被劉謹一巴掌打懵了,他雖然倚仗劉謹,但也占據著天官之位,是要臉麵的人。
被當眾扇一巴掌算是怎麼回事?
“哼?”張彩從未受過這麼大的羞辱,一時嘴角抽搐,竟不知道說什麼。
朱厚照打了個哈欠:“談事就談事,別動手啊!”
劉謹立馬喜逐顏開:“皇上,雜家也是為了黎明百姓,一時心急了些。”
朱厚照並沒有深究此事,看向發愣的何千軍:“老……,何卿家你怎麼看?”
何千軍有種上課發呆被老師點名的感覺,從頭到尾沒搞清狀況的他,竟然要回答問題。看朱厚照的意思,自己的意見還挺重要。
厄,何千軍甚至還在想軍戶衛所屯田製是個什麼玩意,甚至還在捋順人物關係。
劉謹提出整改軍戶衛所屯田製,楊延和先站出來,否了。然後李東陽一派站出來,全部同意。這個時候,何千軍尚且能夠捋順,李東陽最近做的事挺離譜的。
何千軍覺得這貨很可能是劉謹手下潛伏最深的一個。
可是再往下順,何千軍又迷茫了,張彩也反對了。然後劉謹打了張彩一巴掌,在早朝上打了張彩一巴掌。臥槽,何等猖狂,關鍵老朱也沒當回事。
不過,以老朱的性格不當回事,也很正常。可他這一巴掌把何千軍完全打懵了。
何千軍腦袋裏閃過無數個想法,苦肉計?反間計?
為毛之前楊延和李東陽團結在一起死諫劉謹,現在看起來又站在不同的立場。劉謹和張彩也是,這兩人絕對是一派的,現在也反目了。
朱厚照見何千軍愣了半晌,有些同情老何:“果然老何跟朕才是一路人,朕他娘的也沒搞懂。”
“老臣以為此法不可行,無論是太祖,還是成祖,都分封了大量的公侯伯爵,現在年代久遠,當初具體分了多少地沒幾個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