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打仗何千軍不如周政精通,對於這時候的節氣更是一竅不通:“行吧,你去跟我的好姐姐告個別,咱們這就啟程往宣府。”
周政又說話了:“何叔有所不知,曆來出征我都會帶上家母。”
何千軍:“……。”
周政這廝還真是個怪胎,打仗還要帶上秦氏:“額,打仗可以帶女眷?”
周政向何千軍解釋道:“何叔有所不知,家母熟讀兵法,多年來為我出謀劃策,這在陝北大家都知道。”
軍師?兒子當將軍,娘親當軍師?還真是不一般,何千軍有些淩亂:“厄,好吧,我這就去通知劉總兵。”
不得不說周政辦事周到,在來找何千軍前就已經下令集結軍隊。其餘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劉啟的軍隊早就集結好,之所以待在陽關這麼多天,完全是為了等周政病好。
兩支隊伍開拔,足有七千餘人,浩浩蕩蕩,如長龍出海。西北黃風吹,笙旗獵獵,將士穿好甲,將軍披好掛,好一幅壯士出征。
因為馬車的位置有限,剛好何千軍和周政都是傷員,便擠在同一輛馬車上。
周政身上的傷比何千軍嚴重的多,何千軍在背後墊上枕頭,坐在馬車中,讓周政平趴著。
秦氏也在車廂中坐著,手裏拿著一個香爐,經過幾天不斷塗抹何千軍的藥膏,秦氏的臉已不像第一次見何千軍的時候那麼蒼老,雖然眼角還有褶子,但臉上表情幅度不大的時候,已經看不太清。
外麵很冷,盡管車廂裏的窗簾完全閉上,凜冽的西北風依然把車簾吹得像旗子,在車輦內飄揚。
秦氏不由得感歎道:“塞北最冰冷的時候要到了,此次北上,凶多吉少。”
何千軍不懂戰事,隻是按自己知道的消息分析道:“皇上召集了那麼多參將,總兵,會打不過?”
秦氏聽到何千軍說話,慈祥一笑:“我的好弟弟,邊關這些行伍加起來不足六萬,那韃靼若是真的要來,必定是兩萬以上。此戰不好贏。”
何千軍更不懂了:“六萬打兩萬,三個打一個還不好贏?”
“何兄……”周政正欲說話,被秦氏瞪了一眼,隨即改口道:“厄,叔你有所不知,韃靼人好騎馬,奔行速度奇快,而且不與明君正麵交鋒。咱們雖然人多,但是追不上人家。”
何千軍反問道:“太仆寺每年養的馬呢?”
秦氏說話了:“弟弟遠在京城有所不知,馬這東西反吃得多拉的多,馬糞還不肥地,遠沒有牛羊騾子有用。至於太仆寺指定的那些馬主,每年不送馬,隻繳些銀子即可。”
何千軍探出腦袋,往後望了一眼,隊伍雖有七千餘人,騎馬的卻不多,大多數人都是步行。甚至有的武將騎得是騾子,七千人尚不能湊出百匹老馬。
要知道韃靼人可是每人一匹良駒,騾子再耐勞,速度上是不及駿馬的。跟人家打仗連人家馬屁股都看不到,還打個球!
“照你們這麼說,此戰斷無贏得可能?”
行軍打仗何千軍不如周政精通,對於這時候的節氣更是一竅不通:“行吧,你去跟我的好姐姐告個別,咱們這就啟程往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