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人被咱們打散了,而後才有了現在的瓦剌,韃靼。可他們不都曾是咱們的手下敗將?”
朱厚照把頭盔拿下放在桌上:“我正德皇帝朱厚照,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在此起誓,今次應州之戰,朕與諸位同生死。”
“今次作戰隻許進,不許退,朕要退,便斬朕的頭,總兵要退,便斬總兵的頭,參將若退便斬參將的頭……。”
“碰。”
朱厚照講到激昂之處,碉樓的大門突然被踹開,十幾個家丁湧進來,應州知府王友良也在,與王友良一起來的是拄著拐杖的石誌,還有一名中年大儒。
那大儒進來之後,看見滿屋子的將軍,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冷漠問道:“誰是鎮國大將軍何千軍?”
臥槽,何千軍看出來了,這些家夥是來找事的,膽真肥啊!
“啪。”朱厚照大怒,自己正講到最精彩的地方,被一群潑皮地痞打斷了:“來人啊,把這些潑皮拉下,重打二十大板。”
中年大儒怡然不懼,帶來的家丁齊齊拔刀出鞘:“我看誰敢?你個小黑胖子可知我是誰的人?今天我給諸位留麵子,誰是何千軍,站出來。”
朱厚照站了起來,雙手扶著麵前的長桌,大口大口喘氣,憤怒到了極點,話幾乎是從牙縫中鑽出來:“你是誰的人?”
中年大儒神氣道:“我乃寧王殿下手下燕長安,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武將,還敢動我家殿下寧王的東西,何千軍呢,給我滾出來。”
架著拐杖的石誌指著何千軍:“燕先生,那人就是何千軍,就是他打了我。”
王友良趁機神補刀道:“燕先生,就是他要把城外那些窮酸百姓安排到南北巷。”
燕長安審視了何千軍一眼,一個武將而已:“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朱厚照直接把桌子掀翻在地,從來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
江彬一看苗頭不對,趕緊招呼錦衣衛圍住這夥人,齊齊拔刀相對。
燕長安絲毫不怕,他頭上有寧王殿下,誰也不怕。不過是一群武將罷了,一群武將勢力再大,能比得上寧王殿下?
燕長安對著朱厚照嘲諷道:“長八字胡的小黑胖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次我隻取何千軍一個人的腦袋。若是你再亂來,我把你也一並拿下。”
小黑胖子!
“噗嗤。”
盡管何千軍知道這是一個異常嚴肅的時刻,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現在何千軍不再覺得寧王手下這批人太狂了。這不是狂妄,這是是沒腦子。
燕長安一看何千軍不怕反笑,惱火至極:“還敢笑?等下有你哭的。”
“小黑胖子,你信誰名誰?你難道也要跟寧王殿下作對?”
朱厚照的雙拳緊握,臉紅頭大,何千軍甚至聽見他身上傳來鐵鍋炒豆子般炸裂的聲音,老朱這是真的生氣了。
應州知府王友良也站了出來:“黑胖子,燕先生可是寧王殿下在塞北的第一紅人。在塞北為官,沒有寧王殿下點頭,能坐上?你是不是腦袋抽抽了?連寧王殿下的麵子都不給?”
“元人被咱們打散了,而後才有了現在的瓦剌,韃靼。可他們不都曾是咱們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