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馬車中對坐,朱宸濠眯眼看著何千軍,從懷中掏出一個暗金圓疙瘩:“賢弟啊,此物乃世間第一金石,所有金元寶的老祖宗,此物就贈予賢弟,祝賀賢弟財源滾滾。”
臥槽,這麼寶貴的東西說送就送,何千軍眼睛都直了,演,真會演,何千軍推辭道:“王爺啊,無功不受祿,此物太過貴重。”
朱宸濠繼續往前推:“賢弟這話見外了,我在應州的生意多虧了賢弟隱瞞,不然早被皇上發現了。還有金陵,也多虧了賢弟不追究,不然王府的供奉怕是要少三成。”
“還有如今的南邊,也多虧了賢弟啊,多虧賢弟手下留情。為本王保存火種。”
演戲?反諷?何千軍一頭霧水,可是也不應該啊,一個人受了這麼大的氣還能跟自己和平相處,這人要不然心機極高,要不然心胸寬廣。
何千軍也無法確定朱宸濠是哪一種人,畢竟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麵,接就接吧,這是個大寶貝。
何千軍把金疙瘩接過來,嬉皮笑臉回應道:“那就多謝王爺了。”
見何千軍收下了禮物,朱宸濠更加開心,寧王的人生觀,隻要你收了我的寶貝就是我的人。
“賢弟這次來到我這裏,多待些時日,本王帶你好好逛逛。”朱宸濠倒是自來熟,剛送完寶貝,又聊起家常:“對了,劉公公進來可好?劉公公和賢弟都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更是本王的好友,讓本王甚至掛念啊。”
何千軍眯起眼睛:“劉公公?哪個劉公公?”
朱宸濠疑惑道:“自然是劉謹公公啊,劉謹公公與本王的關係也是不錯,前幾日還寫了信來問本王好。”
何千軍複述道:“前幾日還寫信問候王爺?”
氣氛頓時詭異起來,臥槽,劉謹不是嗝屁了嗎?從地下寫信上來?
又是寧王的威脅?自己動了劉謹,所以寧王懷恨在心,拿他與劉謹的關係威脅自己?
一定是這樣,不然朱宸濠不會憑空說這話。
萬花樓轉瞬到了。
為了迎接何千軍,寧王直接把整個萬花樓包了下來。
萬花樓是本地第一高的酒樓,足有八層之高,在京城也是罕見的高樓。朱宸濠把家眷安排在下麵,帶著何千軍,王守仁,孫燧三位巡撫以及眾位隨從上了第八層。
在那第八層,寧王高坐當中,何千軍坐在他左手邊的位置,王守仁和孫燧坐在何千軍一側。
在右手邊是寧王的一幫供奉,李士實,劉養正,等人。
吃飯之前,歌舞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以朱宸濠財力自然是請來最好的歌姬,為眾人表演。
何千軍也趁這個功夫悄悄跟王守仁搭上了話:“先生,寧王此人城府極深,多次暗諷於我。先生怎麼看?”
王守仁竟是一臉懵圈,滿臉不相信道:“千軍怎麼看出的寧王城府極深?”
兩人在馬車中對坐,朱宸濠眯眼看著何千軍,從懷中掏出一個暗金圓疙瘩:“賢弟啊,此物乃世間第一金石,所有金元寶的老祖宗,此物就贈予賢弟,祝賀賢弟財源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