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軍直接坦白道:“如今新皇就在船上,想要扶龍入京的官員可以待在船上。如果有其他事情不願離開金陵的人,也不強求,事後也不會秋後算賬。”
“不想去的下船吧。”
這是明謀,光明正大的謀劃,待在船上與何千軍同流,就要麵對迷糊不定的明天。現在下船至少可以保全頭頂的帽子,雖無功勞,但也無過。
“嗚嗚。”很快有一名官員捂住胸口啼哭起來:“可憐我一心報國,新皇之事,吾痛心疾首想要出一份力。可是家有老母需要有人在身前,有道是,父母在,不遠遊,自古忠孝難兩全,我苦啊!”
桂萼麵色凝重道:“吳大人,父母在不遠遊還有後半句,遊必有方。若是安頓好老人家,怎會是忠孝難兩全?”
何千軍卻抬抬手,根本不往心裏去:“徐彪,準備小船,送這位大人返還金陵渡口。”
“是,教主大人。”
有人想要下船,何千軍沒有說半句狠話,此去京城十分艱險,如果心中不堅定,去了反而會扯後腿。
在第一個人站出來之後,很快又有其他人站了出來,言語中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我很想去,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金陵這邊的事情實在太多,實在是脫不開身。
麵對這波人,何千軍也不多說,直接讓他們下船,悉聽尊便。
很快,船上就剩下兩個人桂萼和嚴嵩。
何千軍冷靜的看著二人:“你二人能做到今日,的確與我有些關係,但是上京的事跟我可以撇清,若是想要下船,你我之間關係依舊,不會受到半點阻礙。”
桂萼和嚴嵩相視之後朝著何千軍跪下:“大人是我二人的伯樂,提拔之恩如同再造父母。隻是此事,實在是……。”
嚴嵩抬起頭,一臉真誠:“侯爺可曾想過,那位楊大人為何以太子之禮迎接新皇。”
何千軍有些無力,他沒想到就連桂萼和嚴嵩也不願跟著自己入京:“講。”
嚴嵩開門見山道:“侯爺,大明以皇權為本,新君現在雖然年幼,但是以後一定會成為大明真正的主權者。侯爺此行,無論是楊延和還是先皇的外戚都不足為慮,大人必然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心中 何千軍有些不懂了:“既然如此,如此大的功勞,你們二人為什麼不隨我入京?莫非是眷戀金陵,連抱負都不要了?”
桂萼歎氣道:“侯爺說笑,我二人本就是侯爺派係之下,官場的派係可不是想退就退的。隻是沒有遠慮必有近憂,大人有沒有想過,在塵埃落定之後的事情?”
何千軍驚咦起來:“之後有什麼事情?”
桂萼鄭重說道:“大人可曾想過,此次鬥爭其實是太子之禮和皇上之禮的鬥爭,為何會有如此爭論?新皇畢竟是小支不是正統,現在因為新君年幼還不知情。可是日後新皇年紀越大,坐穩了皇位,就隻會越來越對此事看重。”
“到了那時候,侯爺這等議禮上位的臣子隻會成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何千軍直接坦白道:“如今新皇就在船上,想要扶龍入京的官員可以待在船上。如果有其他事情不願離開金陵的人,也不強求,事後也不會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