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兩眼迷茫:“怎麼可能?莫非壽寧侯是他的人?”
“你太不了解他了。若是沒有先皇駕崩之事,就不會有現在的議禮,我和他也不會成為對頭。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曾經有過收他入門的心思。莫要小瞧他,能夠平定匪患,平定寧王,這樣的人就不會是一般人。”就算此時雙方對立,楊廷和說起何千軍了,也是滿臉欣慰。
楊慎還從未從父親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神情,對何千軍此人也好奇了起來:“父親大人能跟我詳細說說這次的事嗎?”
“嗯。“楊廷和輕輕點頭,然後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石桌上畫上一條豎杠:”這條豎杆是皇親,其實也就是壽寧侯和太後。”
楊廷和又畫上兩張豎杠:“這是禮部,也就是我們的根本,太子之禮。第三條豎杠是天下的才子。畫上三條豎杠之後,石桌上出現三個明顯的水跡。”
楊廷和用手一蓋,將三條水跡豎杆蓋住:“這是之前何千軍看到的情況,三方勢力隻有我們知道,他並不清楚。正所謂知此知彼百戰不殆,所以他一直沒有出去。你以為何千軍是在等什麼?他是在等……。”
“可是父親。”楊慎忽然出口打斷道:“在此之前,何千軍根本沒有反擊的實力,因為沒有聯姻之事,各級大臣都不敢與何千軍來往,也怕勝了議禮之後會被皇上秋後算賬,所以反擊的時間應該是被動的。何千軍其實一直在等郡主到來。”
“錯,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聯姻之事不論真假,隻要放出風聲,一定會有人跟隨,何千軍為什麼不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放出風聲,直接引得各路大臣與我們對峙?那時候迎君隊伍還沒有來,禮部尚書毛澄和壽寧侯張鶴齡都不在京城,也是我們比較薄弱的時候,為什麼他不在那個時候出擊?”
楊慎陷入沉思,想了半晌也沒有得出一個結論,隻得求助楊廷和:“為什麼?還請父親大人明言。”
“回到最初的話,還是知此知彼百戰不殆,他手上隻有聯姻一張牌,卻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支持我們,不知道我們有多少勢力,所以他在拖,拖到迎君隊伍進來。”
楊慎又糊塗了:“那為什麼不在壽寧侯等人剛剛入京的時候就發動反擊?為何要等了那麼久?等到年關之後。”
“嗬嗬。”楊廷和笑了:“這也是他高明的地方。”
楊廷和用再次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石桌上寫了一個字:“演。”
演戲的演。
“從始至終,他都在演戲,他非常明確自己該當如何反擊,也知道自己隻有一種方式反擊,他要把這種力量最大化,一擊搏殺。”
楊廷和把捂著三條豎杠的手拿開,三條豎杠清晰可見:“他要以小博大,以一搏三,當看到所有的真相後再反擊。你想想當時聽見,當看到興王郡主朱秀寧出現在大殿的時候,你的腦子是不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到。”
楊慎兩眼迷茫:“怎麼可能?莫非壽寧侯是他的人?”
“你太不了解他了。若是沒有先皇駕崩之事,就不會有現在的議禮,我和他也不會成為對頭。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曾經有過收他入門的心思。莫要小瞧他,能夠平定匪患,平定寧王,這樣的人就不會是一般人。”就算此時雙方對立,楊廷和說起何千軍了,也是滿臉欣慰。
楊慎還從未從父親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神情,對何千軍此人也好奇了起來:“父親大人能跟我詳細說說這次的事嗎?”
“嗯。“楊廷和輕輕點頭,然後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石桌上畫上一條豎杠:”這條豎杆是皇親,其實也就是壽寧侯和太後。”
楊廷和又畫上兩張豎杠:“這是禮部,也就是我們的根本,太子之禮。第三條豎杠是天下的才子。畫上三條豎杠之後,石桌上出現三個明顯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