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語在這些日子也離開了京城,前往西北死人穀去尋找冷姑娘。臨行前,何千軍把那隻三眼火銃,以及所有的子彈都交給了淺語。
在此之前,何千軍已經教會蘇淺語如何使用,兩人練習了幾天射靶子。
蘇淺語的命中率比何千軍還要好。
此去西北,何千軍把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保護淺語在路上的安全,而且提前寫了幾封信寄給那邊的參將和遊擊將軍,請他們到時候幫忙接應一二。
雖說現在西北的馬匪少了一些,但畢竟是個混亂之地,多做幾手保保險還是比較重要的。
三月過了一半,正是春意最盎然的時節,何千軍卻沒什麼心情出去踏春。身邊的人都去了西北,盡管何千軍交代過,此行前往死人穀,事無巨細,每日都要寫信回來,說明路上的情況,可何千軍還是靜不下心來。
如果京城走得開,何千軍寧願此行去西北的是自己,而不是淺語一個弱女子。
現在想想,自己南下的一年多,淺語對自己的擔憂和思念,恐怕一點不比自己現在輕一點半點。那個傻丫頭,愣是一次都沒有提自己的心情,也沒有與自己寫太多信。
或許是覺得夫君在外辛苦奔波,還要擔心家裏的事,會分心吧。
你呀,總是如此傻,總是委屈自己,辛苦自己,為他人著想。
一雙柔|軟的手掌敷在何千軍的肩頭,小心按揉,背後的人輕聲問道:“夫君在想淺語姐姐了?”
何千軍點點頭:“你看出來了?”
朱秀寧從背後垂下來手臂,抱住何千軍,希望給自己的夫君一些依偎:“是啊,在安陸的時候,秀寧一想到夫君,也是這般表情,茶不思,飯不想,失魂落魄。”
何千軍泛起苦笑:“以前不知,現在方知。”
“在橫崗的時候,有名女子對我說,願我今生今世深深愛上一人,那人一定不愛我,偏偏我愛她死去活來,可是她卻不曾看我一眼。然後我就知道此時遠在天邊的她愛我多深,等我多累。”
很多話,以前不懂,終於在某一天懂了一些。然後才知那日的李月如有多傷心。
朱秀寧被這句話驚到了,許久才說了一句:“那名女子當時一定心痛欲裂。”
何千軍不由得有些悲傷:“算了,往事而已,不去想他。你進宮見了厚熜,他現在如何?”
一說到自己的老弟,朱秀寧翻白眼道:“還跟以前那樣,孩子心氣,整日裏在宮中與人握手,蹲馬步,還組織了一幫太監,整日與他在午時交流修仙心得。”
何千軍:“……。”
最尷尬的事情始終是發生了。
“何千軍,你是大明朝的恥辱,我丟你老母。”
“何千軍,滾出來,你這個貪財好|色之人!”
斷斷續續的罵聲從牆外傳來,還有幾顆小石子被扔了進來。那些士子又來了。
朱秀寧有些擔憂的看向牆外:“那楊廷和真是好狠的心,處處在外麵敗壞夫君的名聲。”
蘇淺語在這些日子也離開了京城,前往西北死人穀去尋找冷姑娘。臨行前,何千軍把那隻三眼火銃,以及所有的子彈都交給了淺語。
在此之前,何千軍已經教會蘇淺語如何使用,兩人練習了幾天射靶子。
蘇淺語的命中率比何千軍還要好。
此去西北,何千軍把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保護淺語在路上的安全,而且提前寫了幾封信寄給那邊的參將和遊擊將軍,請他們到時候幫忙接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