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畢竟是小孩,沒有什麼力氣,很快被花舫的老媽子和打手抓住。
“小兔崽子,還敢跑?實話告訴你吧,你的爹娘把你賣給我了,你以後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
花舫中對於敢跑的女孩,下手不會太輕,尤其是第一次偷跑的人,當街打死的都有可能。眼下就是這個情況,花舫的人抓到了逃跑的女娃娃,當街打大又踹。
何千軍隻是皺了皺眉,便向楊德隆點頭示意:“楊掌櫃繼續說。”
楊德隆唉聲歎氣道:“這些年,倭寇的勢力越來越雜,最怕的其實不是倭寇,而是大明的子民犯了事,去那海上與倭寇勾連。沿海的城市有許多家都是憑此發家,他們與倭寇勾結,暗中放出情報引導倭寇。”
“這些倭寇上了岸也不搶他們……。”
後續的畫麵何千軍已經能夠自己聯想到,先是底層人與外麵倭匪勾結富了起來,然後這些人富起來之後花錢消去自己之前的罪過,再與一些官員打點好上下關係。
這就形成一個怪圈,不止是倭寇的危害,還有富商與大明沿海官員的勾結。
何千軍臉色逐漸凝重,深深歎一口氣,此事比得上當年的匪患了。
“何千軍,你的心有多硬?那個小孩快被打死了,你竟然還能無動於衷?”楊慎怒瞪雙眼。
何千軍抬起手示意楊掌櫃先不說話,對著楊慎嘲諷道:“哦?你還不是一樣?”
楊慎梗著脖子大叫:“我與你不一樣,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像你,此等事情發生在眼前還能無動於衷。”
何千軍竟是邪笑道:“說了那麼多?為何你還在馬車上?”
“混賬,我與你能一樣嗎?我現在是罪犯之身,戴著手銬腳銬,如何下車救人?”楊慎一臉的理所應當。
何千軍拿出鑰匙,給楊慎打開手銬,腳銬:“現在呢?”
楊慎微微有點心慌:“還有身上的囚服,你把你的衣服給我穿。”
何千軍抱著膀子,冷冷盯著楊慎:“有誰說過穿著囚服不能救人?楊慎,你是不是怕人認出來你?嗬嗬,怕別人知道大明第一才子,大明的狀元郎現在變成了囚徒?”
楊慎被何千軍戳破了心思變得更加暴躁:“胡說,我輩文人豈會在乎這些虛名,給我停車,我要下去。”
何千軍先開馬車簾,對著驅車的石大力說道:“停車,大力,讓咱們的狀元郎下車。”
“得咧,教主。”
馬車停下來,何千軍冷眼打量楊慎:“楊大才子,現在馬車停了,去做你的英雄救美吧,去做好事吧。”
楊慎躬著身子下了馬車:“哼,我輩文人豈會害怕。”
穿著囚服的楊慎果真跳下馬車,去解救被毆打的那名小女孩。
下了馬車後,視野變得開闊起來,在場圍觀的人很多,楊慎把自己散亂的頭發胡亂抓抓,又把囚服反穿,把那個囚字穿到裏麵,才敢大叫道:“住手,光天化日,郎朗乾坤,豈能當眾行凶?”
小孩畢竟是小孩,沒有什麼力氣,很快被花舫的老媽子和打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