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已經被控製住,輿論也已經被何千軍掌握。
道妙法師開始宣布第三件事:“二徒弟何千軍創立血蓮教有功,多年來發展壯大,血蓮教與我佛門同出一門古,貧僧今日賜下教義,望血蓮教身後千秋萬代都能謹遵教義。”
何千軍趕緊虔誠跪拜:“請師傅賜下教義。”
這是何千軍的規劃之一,既然不能消滅血蓮教,那就把血蓮教的地位放正,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謂的教義還是佛教的宗旨,為眾生受苦。
五個字便是血蓮教以後教義。傳遞教義就好比傳遞火把,是一份薪火相傳,也是何千軍定下的策略之一。現在有了道妙法師這一個便宜師父,血蓮教終於穩健下來,張天誌想奪走已經沒有那麼簡單。
這更像一個遊戲,佛道血蓮教都在其中。誰都知道這場遊戲很多地方都是虛擬的,都是假的,但是誰也不敢拆穿背後的本質,因為拆穿就意味著大家都沒得玩了。
張天誌仰天長歎,心中萬分無奈,他憑著眾生愚昧,暫時控製住了何千軍的血蓮教。何千軍也憑著這份愚昧把血蓮教完全的掌握在手中。
此一時,彼一時,當下的血蓮教已經單成一教,完全不受張天至的控製。
張天誌大敗特敗!
這場祭天大典,終究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甚至張素心都問了張天誌一句:“爹,那個憨憨的大和尚真的是你的師父,我的師祖?”
張天誌雙眼通紅:“呸,他也配。”
張素心吐了吐舌,心中腹誹,爹爹怎麼今天這麼生氣。
這次的拜天大典,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中間勾心鬥破的場景卻不少。
等到所有的人退去,何千軍找到了張天誌,神態自然的叫了一聲大師兄。
張天誌冷冷的哼了一聲:“何千軍,你惹惱我了。”
這是張天誌第一次不再是古井不波的表情,這次他是真的動氣了,山中蟄伏六十年,最後卻把勝利的果實白白送給了佛門。
“你是從什麼時候勾結那個禿驢的?”
何千軍微微笑道:“大師兄,莫要對師傅無禮。”
張天誌聽見這句大師兄,恨不能扇何千軍兩個巴掌,就是因為這句大師兄,他把道門大興的機會拱手給了佛教。
玩笑歸玩笑,何千軍也不想太過惹惱張天誌。此人不知道謀劃了多少事情,大明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是他的爪牙。
“張天師,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我之間本不必如此。”
張天誌雙目通紅:“這個時候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到底是小瞧了你。那張黃符你已經燒掉了吧?”
何千軍沉默不語,沉默不語就是最好的答案。
“好,好的很,這是你逼我的,你別後悔!”張天誌失了智,一點不像何千軍認識的那個張天誌,今天的打擊對他來說卻是不小。
當一個人的內心自信被完全擊潰,煮熟的鴨子飛了,就算是大天師張天誌也咽不下這口氣:“你等著,何千軍。”
現場的氣氛已經被控製住,輿論也已經被何千軍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