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他又『迷』上了木頭,便在園子裏做了一個藤架,下麵搭起了一個架椅。他記得思涵坐在椅了上,笑的是那麼的開心。他喜歡看思涵那樣的笑,可是現在她的肚子大了,肯定是不能晃那麼大的,所以他就坐了一個長椅,能微微擺出幅度的,她坐著也安全。
他在院子裏坐的時候,思涵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抱著一張小薄毯,看他敲敲打打。
不時兩個人還說幾句話,有時候一下午,兩個人可以一句話不說。就這麼靜靜的,隻有木頭敲打的聲音。
慕辰逸終於給木頭聯係好了學校,這裏的華人住的極少,學校裏也隻有木頭一張黃麵孔。
所以沒過幾日,學校的老師便找上了門,說木頭打傷了小孩兒,還拒不認錯。老師嚴詞指責木頭上課並不認真聽,下課跟其他的小朋友合不來,甚至還打架。
慕辰逸和思涵靜靜的聽著,便問道:“蘭妮老師,可問過為何我的兒子要打其他的孩子?”
蘭妮馬上義正嚴辭的說道:“小朋友玩鬧,總有爭吵的時候。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打人的孩子!”在當地,白種人歧視黃種再所難免的,蘭妮的語氣是黃種人家教不好,所以教出來的孩子也是沒有教養的。
慕辰逸淺笑:“剛才蘭妮老師不是說,我兒子不跟其他的孩子玩鬧嗎?又何來打鬧?”
“木頭,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打人?”思涵將兒子拉到身邊,問道。
“他們罵我是黃種狗,老師也在旁邊的。”木頭絲毫不懼,看了眼蘭妮老師。
“你們黃種人,沒教養,動不動就打人!”蘭妮怒從心來,指責道。
“恐怕沒有教養的是蘭妮老師你。”慕辰逸淺笑,“木頭,你打的好,老師沒把學生教好,不是你的錯。”
“你們是什麼家長,這是什麼樣的家庭。你、你不用來學校上學了,我們要開除你。”蘭妮老師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家長說出來的話,她親自來就是來下他們的威風的。這些外地人,還敢上他們的學校,態度還這麼囂張。
“恐怕被開除的是你。”慕辰逸始終都在笑,“你們的校長馬上就會到了。”[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格子衫大肚子的胡子男人進來,一進門就很恭敬的握慕辰逸的手:“慕先生,實在是抱歉,我保重,您的兒子在學校再也不會看到對您不敬的老師和學生,這種事情再也不發生。”
“多謝登尼校長。。。”慕辰逸隻微微把手抬了抬,和他握了握手。
那蘭妮嚇的花容失『色』,後來才知道,他們鎮上的學校已經被這位東方來的慕先生買下來了。而且他還買了不少地皮,開始種植月季。
慕辰逸思慮是極縝密的,當初思涵決定移民來這裏,喬恩斯就說過,多倫多現在有一項反移民的政策,而且當地是很反黃種人和黑人的。
喬恩斯安排他們住到這裏來,本來就費了極大的力氣。慕辰逸想,把兒子送去學校上學,難免會受到岐視。所以安排木頭入學時,他就已經暗中洽談,將學校買了下來。現在全世界都彌漫著戰爭的氣息,加拿大也受到了影響,政治上都在關注戰爭,教育投入其實是極弱的一環,有人肯投資學校,是『政府』極願意的事情。更何況鎮上的學校是公私兼營的,慕辰逸一口氣買下了經營權,成了學校的最大投資股東。
在戰爭紛『亂』的時代,依然不妨礙有人享樂,甚至人們更願意去享樂,卻享受人生的美好。慕辰逸建了一個大莊園,專門種植名貴的高種。
後來機緣認識幾個來莊園上打工的華人學生,有一個華人男學生常看到思涵大著肚子在園子裏散步,穿的低調但是奢華。卻覺得端莊而高貴,心裏暗暗的仰慕,每每來莊園,都遠遠癡癡的看著。他畫藝極好,便開始幻想思涵身上應該著什麼樣的衣服,甚至設計她身上應該配戴的手飾。
很偶然的機會,慕辰逸看到了他畫的畫。男學生緊張的很,生怕自己對思涵的仰慕會惹來慕辰逸的怒火。誰知道慕辰逸不僅不僅,還要求他把所有的畫都給他看。
後來過了幾年,慕辰逸竟做起了珠寶,還開設了一個學藝學校,培養了人才。做了珠寶之後,他又開始做奢侈品。在最紛『亂』的年代,他平時看著就是一個莊園老板,但是他開設的珠寶園出來的珠寶,甚至出現在某國元首的脖子上。
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