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現在輪到你做事了。”
“做事?”瀲灩的眸子眨了眨,夭寐很快的反應過來,伸手就去解鳳傾月的衣服。
“你幹什麼?”鳳傾月一把抓住某妖孽不安分的大手,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不對?”夭寐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抽回手,低頭去解自己的衣服。
“臥槽,你能不能想想正事!”鳳傾月扶額,真心被這扮豬吃老虎的男人打敗了,怎麼動不動就發情?!
“冤家不是想在車上‘辦事’麼?”媚眼又是一眨,眼底絲絲欲望流轉而過,讓一雙本就勾人的眼眸變得更加勾魂攝魄。
該死的妖孽!鳳傾月在心底暗罵一聲,沒好氣的剮了他一眼,“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現在,馬上,進去把祁彬給我綁出來。記住,手腳幹淨利落點,不要讓人發現了。”
“呃。”夭寐嘴角一抽,想起祁有華賣子求榮的事情,隻能在心裏無聲的替發小祈禱。
夭寐的動作很快,僅一分鍾就將祁彬給帶出來了。
看著兩人哥倆好的搭著肩膀,鳳傾月不得不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這妖孽真會辦事,直接擄人容易引起注意,幹脆點了祁彬的穴道,一副哥倆好的姿態,直接將人帶離了宴會。
紅色跑車一路絕塵而去,原地,一抹白色的身影漸漸顯現,半透明的身姿遙望著越行越遠的跑車,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
“把他給我丟樓上去。”
回到別墅,鳳傾月還沒下車,就看見等候在門前的左輪,側頭對夭寐說了一聲,就帶著左輪向不遠處的小樹林走去。
“主子,金三角那邊已經差不多了,因為閩幫的決策人一直沒有出現,馬國鬆很快就控製了閩幫的人,如今整個金三角都是馬國鬆的。”走到小樹林深處,左輪才出聲。
“閩幫的決策人一直沒有出現?”鳳傾月腳步一滯,麵色變得有些凝重。閩幫的勢力範圍雖然不廣,可是那絕對是一塊肥肉,掌控金三角就等於掌控了全球三分之二的毒源,居然就這麼放棄了?
是閩幫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有人故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鳳傾月就是有這種感覺,想起晚宴上見到的白若辰,會是他嗎?
“不管怎麼樣,之前的計劃繼續進行,讓那五百人也混進去,悄悄將毒源控製起來,等我的命令。”不管怎麼樣,金三角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拿下金三角就等於拿下泰國,緬甸,老撾三國,這對於她以後大展拳腳是很有幫助的。
“是。”左輪應了一聲。
“派人去這個地方將裝備取出來,那是專為那五百人配備的,相信他們去到金三角之後會用得上。”如今金三角亂做一團,槍戰天天上演,沒有一點防身武器很容易出事,那批人是她花了不少心血訓練的,絕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兩人又說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左輪就先離開了。
“怎麼樣,偷聽夠了嗎?”左輪離開後,鳳傾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大樹,冷聲道。
“冤家。”
話落,一抹紅色身影直直的衝進了她的懷裏,撒嬌似的在她懷裏拱了拱,可是這次,鳳傾月並沒有再搭理他。
“夭寐,想要留在我身邊,最好分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對上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夭寐心裏‘咯噔’一下,糟了,碰到她的底線了!
“冤家。”繼續撒嬌。
“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則別怪我心狠。”拋下這句話,鳳傾月就離開了。
她雖然已經確定這個男人沒有惡意,可她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就好比今晚偷聽這種舉動,就已經引起了她的反感。在一切塵埃落定以前,她必須步步為營,否則就是萬劫不複。
白若辰的話給她敲響了警鍾,一個連他都感到懼怕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弱小的存在,她如今的每一步都等同踏在刀尖上,容不得一點點差錯。
回到別墅時,閻克已經回來了,不過受了一點輕傷。
“你是怎麼回事,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鳳傾月有些火大的看著閻克身上的傷,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執行任務的,每一次都得弄一身傷回來。
“我懷疑幫裏有臥底,連續兩次幫內的出貨時警察都趕到了,時間地點分毫不差。”閻克麵色有些凝重,他之前就懷疑過幫內有臥底,可一直沒有查到什麼,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這兩次的連續失利,讓他不得不開始重視這個問題,很明顯,那個臥底已經在幫內已經有了一定地位,否則不可能完全了解出貨時間,還能通知警方趕到。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這段時間你那裏也不準去,好好給我在家裏養傷,傷沒好不準出門。”鳳傾月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臥底,閻克不提,她也快忘了。敢讓她在乎的人受傷,那就得付出代價!
轉身去二樓找來醫藥箱,鳳傾月細心的幫閻克處理好傷口,起身一抱,直接就將人抱進了臥室。
“這是……?”閻克剛被放上床,一側頭就瞧見雙目噴火的祁彬,整個人愣了一下。
“你怎麼會在這裏?”鳳傾月也愣了一下,想到還沒回來的夭寐,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定是那男人慌忙跑去樹林偷聽,直接就將兄弟丟在了這裏,連穴道都還沒來得及解開,這就是兄弟。
“沒事,一隻寵物,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別管。”細心的替閻克蓋上被單,鳳傾月伸手一拎,就將祁彬拎出了臥底。隨手丟進一間空房裏,鳳傾月就離開了別墅。
臥底,她必須得好好計劃一下了。不管是為了閻克,還是為了以後的發展,那個人絕對不能再留下。
至於夭寐,鳳傾月沒有去查他的去向,如果他膽敢泄露一個字,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一路趕到總部,所有的人都已經下班了,鳳傾月進到自己的辦公室,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沒有被人侵入的痕跡。想來是上次的事情已經引起了那名臥底的警覺,不敢再貿然闖進她的辦公室。
隨手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鳳傾月又在電腦裏裝了兩個新寫好的軟件,確保軟件已經正常運行之後,鳳傾月又離開了總部。
“你怎麼會在這裏?”剛回到別墅,鳳傾月就見到了對峙在門前的夭寐和白若辰,深邃的眸中快速閃過什麼。
“冤家。”
“月兒。”
一人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裏,一人站在門前痛苦的呼喚。
鳳傾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她就搞不懂了,她和白若辰並不是很熟,為何他總是一副認識她很久還很深情的模樣。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夭寐在這裏很正常,他最近一直住在她家,可是這個白若辰就很不正常了,他不是應該在夜宅嗎?這麼大半夜跑她家來幹什麼?
“月兒,我想搬過來和你一起住。”白若辰也算是語不驚死不休的種族,完全無視夭寐眼中的敵意,鳳傾月眼中的警惕,就這麼爆出這句話。
“一,一起住?”鳳傾月感覺自己嘴角抽了抽,垂眼掃過白若辰腳邊的行李,有些好笑的問道:“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旅館?”
“月兒。”白若辰有些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那人很有可能已經在懷疑你的身份了。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想要回家去看看,也不會撞見她,更加不會發生那些事。一想到她的身份可能暴露了,白若辰就止不住的擔心。
“白若辰,我還是那句話,你要麼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要麼直接滾蛋!”鳳傾月最受不了的,就是白若辰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要麼你就說完,要麼你就別說。就像是話說了一半勾起了人的好奇心,最後半句他卻怎麼也不肯說出來,弄得人心裏莫名的煩躁。
沒錯,每個人都有難處,你可以選擇不說出來,但你絕對不能隻說一半,讓人為了剩下的後半句過著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
“你若不同意,我就在你家門前搭帳篷。”
白若辰居然也耍起了無賴,一副賴定了你的模樣,看得鳳傾月額角皮下的青筋一陣亂跳,尼瑪,她招誰惹誰了?
“那是你的事情,你愛怎麼著怎麼著?”鳳傾月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抱起夭寐就進了家門,‘嘭!’一聲關上大門,看也不看白若辰一眼。
“你又是怎麼回事?”一進到屋裏,鳳傾月直接就將夭寐丟在了沙發上。
“冤家。”夭寐就跟那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黏得死緊,重新纏上鳳傾月的腰,整個人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冤家想要擴展勢力?”
“你不是都已經偷聽到了嗎?”鳳傾月冷笑著反問。
“喏,冤家,這是寐世的信物,因為我之前一直沒有露過麵,所以寐世上下隻認這塊紅玉,隻要誰拿著這塊紅玉,誰就是寐世的老大。”說著,夭寐從褲兜裏掏出一塊紅玉,就這麼遞了過來。
“你之前離開,就是去拿這塊紅玉了?”鳳傾月整個人怔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緊盯著夭寐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寐世雖然隻是他的玩耍之物,可是如今已經發展到一定實力了,就這樣拱手相讓,是不是太……那啥了。
“隻要是冤家想要的,夭夭都會送到你麵前。”
堅定無比的語氣,讓鳳傾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盯著夭寐看了半響,卻是沒有接過那塊玉,“我要的東西,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不過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鳳傾月指的是偷聽的事情,夭寐也知道,在她懷裏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樹林裏,在鳳傾月轉身離開的刹那,他突然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慌,他承認他這人小孩子心性,喜歡玩喜歡鬧,可是對於這個女人,他好像已經開始認真了。
這半個月,他在閻克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無怨無悔的付出,雖然苦澀卻也伴隨著甜蜜,他羨慕閻克,更加欣賞閻克,他終於也明白了閻克最初那句話的意思,這個女人的心太大了,不可能隻會裝一個男人,她的野心注定不會停留在一塊版圖,要留在她身邊,就得學會分享,學會默默地付出。
這一晚,夭寐終於得償所願的回到了臥室大床,一整晚的酣戰,卻是隔壁房祁彬最大的煎熬。
第二天一早,鳳傾月剛起床,還沒來得及去隔壁看小東西,門鈴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