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飛醒來之後,鳳傾月知道有些事必須得讓他知道,索性讓閻克將所有的一切講給他聽。
蕭羽飛靜靜的聽著,沒有如同夭寐他們當初的震驚,就像是在聽一個平凡的故事。聽完之後,他沉默了幾分鍾,這才抬眼問道:“如果我與冥天隻能留下一個,你會選誰?”
鳳傾月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問這個,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冥天與你本就是一個人。”
“不一樣。”蕭羽飛的臉色有些陰沉,死死的盯著鳳傾月,“在我看來,我如今就像一個精神病患者,身體裏住著兩個自己,他知道我的存在,而我卻對他一無所知。他是強大的冥王,而我隻是一個平凡人,我想知道,如果我和他隻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鳳傾月嘴角狠狠一抽,總算明白了蕭羽飛的意思。
敢情這男人沒有安全感?害怕冥天與他合二為一之後,他就會消失。
他會這麼問,也算在情理之中。
鳳傾月想了想,才道:“若我所料不錯,現在的你才是冥天真實的性格,也就是說,即使你和冥天合二為一,你也不會消失,隻是傳承了萬年前的記憶和能力。你,還是你。”
對於鳳傾月模棱兩可的回答,蕭羽飛不怒反笑,“也就是說,你還是選擇冥天?”
鳳傾月微微皺眉,有些不滿於蕭羽飛的咄咄相逼,“蕭羽飛,我隻能說,要不要恢複記憶在你,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
蕭羽飛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隻是仍舊不怎麼好。其實他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也僅僅是出於一種矛盾心理,當得知當初在越南與她發生關係的不是‘自己’,他就有種抓狂的趕腳。
因為他有種感覺,鳳傾月真正接受的人是冥天,而不是自己。
這個認知讓他心裏產生了矛盾,冥天是自己,也不是自己,至少他對於冥天一無所知。
鳳傾月會強上他是因為幕清幽,會接受他是因為冥天,蕭羽飛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杯具,先是做了人家的替身,如今又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自己搶了先機。這幾天來,他一直努力著想要融入這個家,卻在最後一刻得知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編織的,就像是在別人寫好的劇本裏蹦來蹦去,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無足輕重,又顯得那樣荒誕而可笑。
“蕭羽飛,你如果你認為我會接受你是因為冥天,你現在就可以走。”看出了蕭羽飛的小心思,鳳傾月眉頭擰得更緊。
在鳳傾月的記憶中,蕭羽飛是一個自信而有魅力的男人,他有城府,有魄力。可是現在蕭羽飛給她的感覺完全不是,他硬逼著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胡同,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乃至於自卑。
鳳傾月不知道是什麼讓蕭羽飛變成這樣,可是這樣的蕭羽飛,的確讓她感到有些……心疼。
沒錯,是心疼。現在的蕭羽飛陷在自己的思維裏,那雙黑亮的眸子如同一灘死水,不同於當初的幕清幽,那是暗藏洶湧的死水,如果她不讓他認清某些東西,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這樣毀了。
轉眼望向滿目擔憂的閻克,鳳傾月眼眸輕閃,見蕭羽飛仍舊不語,對夭寐揮了揮手,“夭夭,去把你的寶貝拿出來。”
“寶貝?”夭寐一愣,遂即高興的撲進鳳傾月懷裏,“冤家,你想要了?”
鳳傾月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的垂眼,“有人不聽話,自然得懲罰。”
鳳傾月這話聲音並不小,可惜蕭羽飛仍舊在糾結,根本沒有聽見。
夭寐斜睨了蕭羽飛一眼,明白了什麼,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不要,那些東西是我和冤家的情趣,才不要給別人碰。”
說完,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一雙媚眼閃閃發亮。
“冤家,你等著,小爺想到更好的了。”
鳳傾月還來不及問出是什麼,就見夭寐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些五顏六色的東西,立馬黑線了。
“咳咳,夭夭,你會不會太狠了?”鳳傾月以拳擋住不自然抽搐的嘴角,眼望著夭寐抱著那堆東西興衝衝的走了回來,就連眼角也開始抽搐了。
這是鳳傾月第一次這樣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眾人不由得也跟著好奇的轉頭望去,這一望,集體黑線了。
“狠嗎?”夭寐將一堆東西放在桌上,笑著像個偷腥的小貓,一樣一樣的介紹起來:“苦瓜細小精幹,破處最佳;香蕉彎度好,刺激g點;黃瓜帶刺,增強刺激性;胡蘿卜夠壯實,方便掌控。”
每一樣,夭寐都如數家珍,他每說一句,眾人就跟著抖一下,當他說完,除了鳳傾月,集體石化了。
“夭夭,這些東西你從哪兒學的?”無論鳳傾月怎麼努力,也控製不住抽搐的麵皮。
這妖孽太強了,她頂多想到小皮鞭,他更狠,一來就為蕭羽飛開葷。
“網上啊。”某妖孽尚不知自己對眾人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還在興高采烈的擺弄著那些東西,“對了冤家,你要套套還是橄欖油?”
鳳傾月:“……”
眾美男:“……”
這麼大的動靜,蕭羽飛還能沉靜在自己的思緒裏,那就是神人。當他愣愣的轉過頭,看到桌上那一大堆的蔬菜水果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集體起立,小心的偷瞄了鳳傾月一眼,見她當真在思索,好似真的要用這些東西對付他,雞皮疙瘩上再次站立了一排。
再留下就是傻,蕭羽飛腳底抹油,準備開溜。
“你要去哪兒?”鳳傾月懶洋洋的抬起眼皮,似笑非笑望著蕭羽飛渾圓的屁股,“還別說,的確挺圓。”
“咳咳,那什麼……”白若辰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抬手指了指二樓,“我想起還有丹藥沒煉,我先上去了。”
幕清幽麵上一熱,“月兒,昨晚床單燒沒了,我得上去鋪床單。”
閻克愣了愣,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自己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幹脆拉住幕清幽,“那個,我幫你。”
沒一會兒,客廳裏就沒剩幾人了。
“你要留下來?”鳳傾月轉眼望向夭寐,眸光狀似無意掃過他的小屁屁。
夭寐頓時渾身一僵,火燒屁股似的向二樓奔去。
“呐,鳳傾月,有話好好說,暴力解決不了問題。”蕭羽飛怕怕的後退一步,其實他是想向大門跑去的,可是某女的眼神很危險,他的雙腿就是不聽使喚。
“沒事,對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方法,你就適合情趣暴力。”
鳳傾月上下打量著蕭羽飛,趕在他邁開腳步向大門衝去的前一秒,手中快速結出一個法印,直直的打向蕭羽飛。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鳳傾月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蕭羽飛已經被定在原地,就像被人點住了穴道似的。
鳳傾月一愣,腦子裏自然蹦出幾個大字——定身咒。
她怎麼會定身咒的,白若辰並沒有教過她啊?
想起昨晚冥天將幽冥之氣打進她體內時,她似乎聽到了封印破碎的聲音,難道,她又解除了一道封印?
鳳眸微閃,再次望向蕭羽飛,抬手打出一道勁氣,直襲他的穴道,果然,蕭羽飛還是不能動。
鳳傾月圍著他轉了兩圈,小手摸著下巴,“完了,我隻會下定身咒,不會解定身咒,難道是天意?”
“天,天意?”蕭羽飛已經開始結巴了,特別是鳳傾月眼底閃動的幽光,讓他感到格外熟悉的同時,也格外的蛋疼。
這女人不是要來真的吧?
好似根本沒有聽到蕭羽飛的話,鳳傾月自顧自的道:“既然是天意,那我也不好違抗。”
鳳傾月說得認真,蕭羽飛在心裏不停的咒罵:不好違抗?尼瑪,你什麼時候顧忌過這些東西?!
蕭羽飛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鳳傾月根本沒給他機會,一把打橫抱起蕭羽飛,抬手一揮,桌上的東西自然就飛到了蕭羽飛的肚子上。
“看來,昨晚也不是全無收獲。”鳳傾月垂眼一笑,這鳳凰神火果真名不虛傳,在冥天封住鳳凰神火之前,鳳凰神火就已經打開了她身體裏的某些禁製,自然的懂得了運用法力,也算是沒白遭罪。
鳳傾月並沒有抱著蕭羽飛回臥室,而是抱著他進了書房,連人帶東西一起擺上了辦公桌。
“鳳傾月,你這個瘋子!”自知逃不過一劫,蕭羽飛索性閉上雙眼,任由鳳傾月擺弄。
又不是沒被上過,上次這瘋女人還打他來著,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羽飛不斷的在心裏安慰自己,可是一睜眼,就看到了辦公桌上那堆五顏六色的東西,菊花不自覺緊了緊,不是吧?!
一想到那些東西要進入自己身體,蕭羽飛就蛋疼得厲害。
“鳳傾月我錯了,換個玩法吧,這會死人的。”什麼叫無福消受,蕭羽飛今天終於懂了。
“怎麼?這些東西不合你胃口?那我叫夭夭去買狼牙棒。”說著,鳳傾月就向門邊走去。
“別別,合合。”蕭羽飛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一心隻想著別讓這女人出門,自然而然就順著她的話往下接。
待某女笑得一臉奸詐的轉回身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嘴角抖了抖,蕭羽飛狠狠的瞪了某女一眼,幹脆閉上雙眼,裝死人。
“你給我睜眼,老娘對奸屍沒興趣。”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鳳傾月看著就一肚子火。
上前一把將蕭羽飛翻轉過來,讓他趴在辦公桌上,粗暴的扯掉他的褲子,讓那圓圓的屁股暴露在空氣之中。
“夭夭說苦瓜適合破處,咱們今天就試試。”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根苦瓜,鳳傾月在手上掂了掂,見蕭羽飛渾身驀地僵住,嘴角滿是不懷好意的笑。
好男人是調教出來的,像蕭羽飛這種別扭的男人,就得多調教幾次,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才不會有事兒沒事兒盡給她添堵。
書房裏沒有套套,也沒有橄欖油,鳳傾月微微皺眉,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合適的潤滑劑,自然的將視線落在了蕭羽飛身上。
“含住。”鳳傾月把苦瓜塞到蕭羽飛嘴邊,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