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纏綿之時,鳳傾月那頭幻化的黑發漸漸化作紅色,雙瞳也在驟然間恢複血色,眉心一點朱紅一閃,帶著幾分詭異,卻又美得炫目,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兩人的‘體力’明顯比不上以前,被鳳傾月輪番轟炸了三次,就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而鳳傾月恰恰相反,一番運動之後精神卻越漸充沛。
對於這個結果,鳳傾月也很是驚奇,以前雖然也不會先趴下,可總會累。而現在,隻要靈力還在,她就感覺渾身擁有用不完的精力,永無止息。
見兩人實在動彈不得,鳳傾月好笑的搖了搖頭,還想連著來兩晚,這兩個家夥當真是不要命了。
自己先去衛生間裏衝洗了一番,鳳傾月又將浴缸放滿水,將兩人抱了進去。
“這是……?!”
水波蕩漾之下,兩個小型的鳳凰圖騰在水下變得鮮活,紅色中好似帶著淡淡的金色,看上去格外漂亮。
鳳傾月伸手觸碰了一下兩人的小腹,鳳眸中有著深思,又出現了,與白若辰小腹處一模一樣的鳳凰圖騰,這究竟代表著什麼?
難道,以後隻要是她碰過的人,都會出現這個圖騰?
她曾問過白若辰,因為這圖騰的出現有沒有任何異常,白若辰卻說沒有,反而感覺每次修煉之時,這圖騰會幫助他很好的納入空氣中的靈氣,有助於修煉。
既然沒有壞處,她也不會多想,隻是感覺這圖騰十分詭異,真像是一種烙印。
幫兩人清洗幹淨,鳳傾月又先後替兩人擦幹身體,抱回了大床之上。
處理好所有的一切,鳳傾月走到床頭櫃前,拿起蕭羽飛讓閻克幫她買的手機,一個短信發出之後,穿衣幻化離開了家。
小樹林外的別墅,裏麵所有的一切都蒙著白布,獨獨沙發的白布被掀開了,上麵正坐著等待的三人,見鳳傾月進來,都有些激動的站起身。
“主子!”
兩男一女,一名五官冷硬,眉梢似掛著寒冰,一身黑衣讓他看上去更多了一絲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另一名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斯文有禮,眼鏡下的雙眼在暗夜中猶如毒蛇,無時無刻不在發出危險的信號。
女子有著一頭酒紅色的卷發,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冰冷之中透著精明幹練,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又多了一份知性。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左輪,羅華,季悅。
“嗯。”鳳傾月微微頷首,走到單人沙發處坐下,隨手將今天在炎幫準備的u盤丟了過去,“這是後麵的計劃,按照上麵的執行。”
夜色越深,層層疊疊的烏雲散去,讓被烏雲遮蓋住的皓月破雲而出,似乎在預示著,平靜了三年的世界終將再起波瀾。
第二天,陽光透過防彈玻璃照進房間,鳳傾月才從床上起身,側眼看著身側還在熟睡的兩人,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替兩人掖好被角,在兩人額頭印上吻後,換上衣服離開了臥室。
樓下餐桌前,眾人已經開始用餐了,見鳳傾月下來,小不點兒又想衝過來,卻被幕清幽緊緊的抱在懷裏。
而小不點兒懷裏的雪球卻掙脫了小不點兒的控製,直直的射進鳳傾月懷裏。
“主人。”雪球很是委屈,不停的在鳳傾月懷裏拱著小腦袋。那個小魔女,在主人麵前就是乖乖的,回到房間就逼迫它變法術,不變就將自己丟來丟去,每天都在空中飛。
雪球很憋屈,偶然浮上半空不理小不點兒,還會被那個小魔女找來各種東西,有時是彈弓,甚至連手槍也上陣了。
“雪球乖,忍一忍,實在不行就隱形保護她。”小不點兒是什麼樣的性子,在第一次見麵時鳳傾月就已經知道了,隻能用神識安慰著雪球,輕輕幫它順毛,“小不點兒現在還小,沒有自保的能力,我們又不能二十四小時保護她,隻有你。”
“人家知道了。”雪球悶悶的應了一聲。轉眼看向瞪眼望著這邊的小不點兒,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鳳傾月的懷裏。
與此同時,小不點兒頭上多了一個毛茸茸的發卡,配上那張肉嘟嘟的小臉,看上起十分可愛。
“不準再動雪球!”見小不點兒要去扯頭上的發卡,鳳傾月雙眼一瞪,厲聲道:“從今天起,雪球隻負責貼身保護你,而不是你的玩具!”
“母皇。”小不點兒委屈的撅著嘴,裝萌扮可愛。
可惜,鳳傾月直接無視了。
“時間快到了,我先帶小不點兒出門。”幕清幽喝光杯子裏的牛奶,急忙抱著小不點兒起身。
“你們去那裏?”鳳傾月奇怪的問道。
“他要送小不點兒去幼兒園,離這裏不遠。”蕭羽飛淡淡的解釋道。
因為閻克晚起,今天所有人都隻能吃麵包加牛奶,蕭羽飛進廚房為鳳傾月拿了一份,擺放在餐桌上。
直到幕清幽帶著小不點兒出了門,鳳傾月才收回視線,“派人暗中保護小不點兒,還有清幽,清幽的武功是所有人裏最差的,如果有人想要對付我,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清幽和小不點兒。”
“嗯,我會盡快安排。”蕭羽飛點了點頭,閻克已經將按照鳳傾月要求訓練的那批人交給他,如今由那批人去保護小不點兒和幕清幽最為合適。
鳳傾月在餐廳前坐下,喝了一口牛奶,又像是想到什麼,轉眼看向白若辰,“對了,晚些你在房子四周設下陣法,迷蹤陣加迷幻陣。”
皇甫皓隻知道迷蹤陣的破解之法,迷幻陣卻不知曉。
白若辰一愣,聯想到之前鳳傾月的話,明白了什麼,微微點頭,“好。”
吃完早餐,鳳傾月和蕭羽飛就出了門。
看著跑車行駛的方向,鳳傾月愣了一下,“不去總部?”
“郭旭他們昨晚就到了,為了不讓人知道你見了霍非,我讓郭旭將他帶去了訓練基地。”
鳳傾月微微點頭,轉眼望向窗外,看著跑車拐過猛虎山,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後,就拐進了一個山坳。
訓練基地的一間訓練房內,裏麵有著各式各樣的訓練器械,可以幫人增加體能。
此刻,一名紅衣男子正站在拳擊台前,抬眼望著拳擊台頂部的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不遠處也站著一名男子,一身白衣,溫潤如玉,看上去與這個揮汗如雨的訓練房格格不入。
直到門口響起腳步聲,兩人才回頭望去,當看清走進來的一男一女時,紅衣男子眼中劃過壓抑的激動,而白衣男子眼中卻劃過一抹驚豔。
好美的女人!
“大哥,大,大姐。”
時隔三年,再次相見,雖然換了一副皮相,那雙鳳眸卻是郭旭永生難忘的。
在越南,就是那雙眼帶著他走出困境,那眼中的輕世傲物,淩然,卻又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反複無數次,才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可是那微微顫抖的身子,猶如風中落葉,惹人憐惜。
“大哥,大姐。”白衣男子也跟著喚了一聲,那雙清透的雙眼,卻像是黏在了鳳傾月身上,怎麼樣也無法挪開。莫名的,他感到那名女子有些熟悉。
鳳眸從郭旭身上,移至霍非身上,鳳傾月向前走了兩步,停在離霍非一米遠的地方。
霍非的外表本就溫潤,可惜以前隻是一種表象,失去記憶後的他,少了那些爾虞我詐,倒當真變得溫潤起來,那一身淡淡的氣質,與白若辰有著幾分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白若辰的溫潤源自於修真之後與大自然的融合,眉宇間淡然的氣息是天生的,更是一種無形的親和力,一雙清澈卻深不見底的泓目,讓人不自覺想要溺斃其中。
霍非的氣息源自於天生的性子,外表溫潤無害,隱藏在那副表象下的,是讓人心悸的深淵,以前他掩藏的是嗜血,如今掩藏的卻是算計。
果然,一個人即使失去記憶,他骨子裏的東西還是不會改變,霍非就算再怎麼變化,也不會是那種甘居人下之人。
菱唇微微上揚,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幅度,“霍非,好久不見。”
鳳眸不離霍非的雙眼,不放過他任何一絲情緒變幻,當那雙眸子裏劃過一絲疑惑,鳳傾月嘴角的笑意更深。
“大姐,我們見過嗎?”疑惑的反問。從霍非醒來開始,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是炎幫的人,是拉斯維加斯的賭手,也是世界賭王,他存在的使命就是為炎幫效忠,服從炎幫的所有指令。
剛開始的一年,霍非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可是黑道就是一個染缸,黑道的賭場更是一個千色染缸,每日大筆的資金來去,黑道上的權力誘惑,各色美女如花綻放,權勢,金錢,美女,男人為之奮鬥一生的目標,由向往轉變為不甘,由不甘轉變為野心。
最終,霍非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人心就是這麼不容易滿足,有了一部分,就想擁有更多。
如果,拉斯維加斯成為他的呢?
霍非不止一次這樣想過,可惜郭旭很精明,更是時時刻刻提防著他,讓他沒有一點機會。
如今,他認識炎幫的大姐,算不算是一個機會?
“見過,但不熟。”鳳傾月淡淡的垂下眼簾,掩下了眼底的精芒,“既然來了z國,就暫時留在這裏,好好玩幾天。”
“可是賭場那邊?”霍非微微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剛才在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身上感覺到了殺氣,一閃而逝,讓他根本來不及捕捉。
隻是很快的,霍非又放棄了這種想法,如果麵前的女人要殺他,他根本活不到今天,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賭場那邊有其他的賭手,這點不用你擔心。”郭旭向前走了兩步,越是靠近那人,心跳的節奏越是加快,當那顆澎湃的心跳至嗓眼時,又被他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鳳傾月的注意力全在霍非身上,自然沒注意到郭旭的異常,可是一旁的蕭羽飛正好瞧見,劍眉微蹙,看向郭旭的視線多了一抹探究。
感受到來自不遠處淩厲的視線,郭旭急忙收起了所有的情緒,腳步停在離鳳傾月幾米遠的地方,不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