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市長是在詛咒鳳氏嗎?”低沉的聲音承載著莫名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席卷了整個廣場最新章節無用女王。
“鳳,鳳小姐,您誤會了。”祁有華踉蹌著後退一步,額頭的汗已經不受控製,他甚至不敢再用帕子擦汗,雙眼惶恐的凝視著鳳傾月。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這是祁有華第一次有了這樣的認知,若三年前是因為炎幫,暗夜,加夭守建,他才會急於討好她。那麼現在,他是真真正正的了解到,他究竟在算計一個怎樣的女人。
高台之上剪彩儀式的序曲還在繼續,可是再沒有人敢說什麼,整個廣場肅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清晰可聞。
夭守建他們之前的出現,頂多是讓一群記者因好奇緊張而屏住呼吸,而這一刻,所有人都不自覺變得小心翼翼,盡量屏住了呼吸,好像多喘一口氣,也有可能招來大禍一般。
半響,那個渾身釋放著低氣壓的女人忽的一笑,瞬間,壓抑在廣場上空的一片黑雲散去,仿佛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一般。
“有勞祁市長為鳳氏操心了。”鳳傾月微微挑眉,嘴角一直銜著讓人看不懂的笑痕,“我這人一向不信這些東西,命運負責洗牌,但玩牌的是我們自己,鳳氏的命運如何,我自會牢牢掌握在手中。”
祁有華麵色一僵,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接話。
“最後送祁市長一句,別人敬我一尺,我還敬他一尺,但若欺我一分,我必還欺十分。”伸手攬住身邊的祁彬,唇角的笑意越見深邃,“但若欺我男人,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話落,祁有華的表情要多古怪就多古怪。
而祁彬轉眼看著身邊的女人,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淺淺的,名為幸福。
“還望祁市長記住我今天的話,不要再走什麼彎路,因為你是祁彬的父親,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若你還要繼續,我鳳傾月絕對奉陪到底。在與我最對之前,祁市長最好也要做好準備,因為我的報複,絕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由始至終,女人嘴角都銜著笑意,說出的話也是雲淡風輕,但是,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話,更沒有人敢質疑她的話。
夭守建微怔了一下,眸子裏劃過一抹欣賞,其實,他和鳳傾月是有一個共同點的,那就是極其護短。
盡管他一直認為一個女人有很多男人,是一件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但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兒子能夠遇上一個這樣的女人,未嚐就是一種不幸。
現今社會太過現實,這樣一個把愛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女人,真的不多了。
一旁,白若瓊眼中劃過一抹震驚,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一市之長,天下間,大概也就她鳳傾月一人。
轉眼看了看自己兒子眼中淡淡的慕羨,嘴角泛起一抹無奈至極的笑。她是一個母親,自從丈夫死後,兒子就是她的全部,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擔憂著兒子的一切,希望他成家,希望他幸福。
隻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她理解的幸福,或許在兒子眼中,根本什麼也算不得,因為她在自己兒子眼底看到了一種執念,那是愛如骨髓,非停止呼吸而不能停止的愛戀。
她不排斥自己的兒子喜歡鳳傾月,由始至終也不排斥,甚至是樂見其成,隻是這樣的單相思,讓一個作為母親的她感到心疼。
但若是兒子非鳳傾月不可,她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一定會為兒子達成心願。
想通了,長時間以來壓在白若瓊心頭的大石也被挪走了。
“走吧,剪彩儀式應該開始了。”鳳眸微轉,淡淡的瞥了一眼被震驚得無法回神的祁有華,一手攬著西莫尼,一手攬著祁彬,一行人再次向高台方向前進。
兩旁的記者,望著通道中央左擁右抱的女人,突然覺得腦子有那麼點反應不過來,她之前說了,她的男人?
對,她的確這麼說了,不過一手一個,究竟那個才是她的男人?
即使現場一群記者yy細胞再發達,也覺得眼前的狀況讓人難以理解,麵麵相覷間,眾記者眼中都傳達著一個同樣的信息,等下一定要問!
鳳傾月帶著一群人走上台,對著季悅使了一個眼色,季悅就立刻明白過來,對著話筒清了清喉嚨,將所有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感謝各位嘉賓前來參加‘鳳氏集團’的剪彩儀式……下麵有請我們的董事長,jun委主席夭守建先生,商會主席,國務院部長,政協主席,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12軍軍長……等人,為我們剪彩!”
一長串的剪彩人員,讓眾記者腦子有些發懵,這鳳氏的剪彩嘉賓陣容未免也太過隆重,太過震撼了?!這分量,不說絕後,也絕對是空前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特地趕來的市長大人,居然不在剪彩嘉賓陣容之內,這鳳氏會不會太過囂張了?!
隨著季悅的聲音落下,就已經有一眾穿著紅色旗袍的工作人員上場,眾記者也顧不得糾結了,急忙將攝像機和照相機對準高台,準備記錄下這一次盛況。
數十把金剪刀被嘉賓們拿在手中,隨著‘哢嚓’聲,紅色綢緞應聲而落潘金蓮的女配人生。
此次,有數家網絡媒體應邀到場,剪彩的盛況也在各大網站同步直播,當一大簇彩色的氣球被放上天空,全球不能趕來參加鳳氏盛況的‘月粉’,皆坐在電腦前歡呼。
至此,‘鳳氏集團’正式成立,入主z國,入主三大家族。
可是因為今天到場的嘉賓,鳳氏真的隻是三大家族之一,還是三家大家族之首,眾人心裏已經有了論斷。
“請諸位記者進入鳳氏大樓,此次剪彩儀式之後還有一個小酒會,關於鳳氏今後的發展方向,記者有什麼要問的,屆時我們會為你們做詳細的解答。”剪彩儀式結束,季悅那從容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鳳傾月,早就在剪完彩後,就帶著一群男人沿著通道,向炎氏大樓走去。
夭守建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這丫頭真不給麵子,他來給她造勢,還拖來了這麼多同僚,她居然由始至終都將他們無視了。
“走,我們也跟上。”氣歸氣,他也不會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夭守建都沒意見,其他人更是不敢有意見,笑話,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討好夭守建,他老人家對那鳳傾月的態度,就是他們的指向標,就算那個女人冷冰冰的,他們也懂得應該怎樣擺正心態。
一行人走進鳳氏大樓,那些開道的黑衣人也跟著回到鳳氏大樓門前,除了應邀前來參加這次剪彩儀式的,其餘人通通不給予放行。
大堂裏,鳳傾月帶著一群男人剛一落座,夭守建急忙走了上去,張口就開始吐酸水,“兒媳婦,做人不能這樣,要懂得感恩。”
“所以呢?”鳳傾月淡淡的挑眉,若不是需要,根本就不會有這次的剪彩儀式,來什麼人當嘉賓,她根本就不在意。
所有?夭守建麵皮抽搐了一下,這死丫頭會不會聊天,她就不能適時的安慰他一下嗎?
“曉月。”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走了過來,夭守建到了嘴邊的暴吼立馬收了回去,轉眼望向走來的女人,眼底劃過幾不可查的愛戀。
將夭守建的表情盡收眼底,鳳傾月嘴角微勾,轉眼看向走來的兩人,微笑著站起身,“伯母,謝謝你的到場。”
一句話,夭守建麵上的表情就僵住了,為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差別待遇?
一群高官好笑的看著夭守建的反應,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們算是看出風向了,以後這鳳氏的事情,絕對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他們一定會死得很慘。
“鳳氏成立這麼大的事情,伯母怎麼能不來捧場呢?”白若瓊一走近,就一把拉著鳳傾月的手笑道。
“帶刺的,老子還在一邊呢,你看不見嗎?!”見白若瓊直接將自己無視了,夭守建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將鳳傾月擠到一旁,瞪著眼吼道。
“姓夭的,老娘今天沒心情和你吵,滾遠點,別惹老娘生氣!”見鳳傾月因為夭守建的行為,堪堪的倒退一步,白若瓊火氣也上來了,伸手一把扶住鳳傾月,張嘴就吼道:“你他媽的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拿出點長輩的風度來,整天小肚雞腸的!”
“老子小肚雞腸?”夭守建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呼哧呼哧’的直噴氣。
鳳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這倆老貨的相處模式,還真是火力十足。
“曉月,恭喜你。”眼見白若瓊已經和夭守建肆無忌憚的吵上了,夜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鳳傾月麵前,真誠的恭賀。
“謝謝。”鳳傾月淡淡一笑,伸出手與夜斯握了一下。
掌心的柔滑觸感讓夜斯留戀,可惜很快就被人從中間截斷。
“哎呀,不好意思,小爺最近腳軟,都是被冤家給折騰的。”柔弱無骨的身子順勢依附進了鳳傾月懷裏,小嘴裏說著讓人誤會的話。
蕭羽飛等人嘴角抽了抽,這廝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見漲啊!尼瑪,最近鳳傾月一直睡在淩落房裏,誰能折騰他?
可是這些,夜斯並不知道,眼底劃過一抹黯然,麵上的笑意卻是不變,“曉月,相信我們機會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你還要應付那些記者,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夜斯轉身就走,偉岸的背影有些倉促,像是在逃避著什麼。
鳳眸輕閃了一下,垂眼看向懷裏笑得一臉得瑟的夭寐,眼底劃過清淺的笑意,“夭夭最近被人折騰得很厲害?”
“啊?”某妖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抬眼對上鳳眸中閃爍的暗芒,麵色一垮,“冤家,小爺發誓,小爺絕對沒有出軌,就是每晚折騰充氣娃娃給累的!”
“噗……咳咳咳咳……!”郭旭剛入口的香檳,就這麼噴了出來,嗆得不住的咳嗽。
靠,這人要不要臉的,這是什麼場合,他居然張嘴就是充氣娃娃?!
爭吵的夭守建和白若瓊也停了下來,兩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那急於證明自己清白的妖孽,後腦同時滑下一大滴冷汗。
“那個,夭老,我們先去一邊坐一下。”某高官嘴角跳著抽筋舞,借口對夭守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