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月見此,眼神一凜,鳳凰神火猛地從體內召出,被全部灌輸進禁製之內,就算要被反噬,她也要毀了這個東西!
鳳凰神火被鳳傾月強行灌輸進禁製之中,整道禁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扭曲,禁製上的符號開始緩緩的變色,由黑變金,由金變紅。
禁製上的字符緩緩燃燒起來,點點鳳凰神火沿著禁製開始蔓延,慢慢向整個結界擴散,幽冥之境一片火紅,像是一片火海,觸目驚心。
“鳳兒,住手,你這樣會毀了冥界的!”蕭羽飛見狀大驚失色,一股說不清的擔憂從心底升起,忍不住吼了一聲。
“就算毀了整個冥界,我也要破了這道禁製。”鳳眸中泛點冷光,菱唇輕扯了一下,如果過不了這一關,她以後怎麼和天界對抗?
“你……”蕭羽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隨著靈力的快速流失,幾乎有些撐不住了,眼前的情景一晃,腳下也變得有些虛軟起來。
伴隨最後一點鳳凰神火被強行灌入,整個幽冥之境化作一片火海,炙熱的溫度將上層的十八層地獄,炙烤成了名符其實的煉獄,不少小鬼因為承受不住鳳凰神火散發的能量波動,開始一點點的被焚化。
十八層地獄慘叫聲連成一片,那淒厲的叫聲傳入蕭羽飛耳中,更加激化了他心底的那股擔憂,點點黑氣從眉心擴散,將他整個人繚繞在黑氣之中,一絲絲幽冥之氣順著他的手被傳導進鳳傾月的身體裏,再被禁製給吸收。
整個幽冥之境驀地金光大盛,鳳凰神火全部斂入鳳傾月的身體之中,扭曲的禁製之中,一個黑洞悄然開啟,一股強烈的能量從幽冥之境內傳出。
“打開了。”鳳眸一亮,鳳傾月猛地收回手,一把攬住虛軟的蕭羽飛,抱著他腳下一點,就進了幽冥之境hp之救世主的哥哥不好當全文閱讀。
兩人剛一進入,幽冥之境的禁製再次閉合,禁製上的金光也漸漸黯淡下來,整個幽冥之境再次恢複了一片幽暗,一切,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幽冥之境,並不如鳳傾月想象的那般,比外間更加黑暗,反而,空氣之中漂浮著肉眼可見的幽冥之氣,分明是一片幽暗,卻能讓人看清眼前的情景,好似身處夢境之中,人的腦子卻一片清明。
蕭羽飛的靈力已經被禁製完全吸收,整個丹田之內一片荒蕪,鳳傾月摟著他在幽冥之境內坐下,試圖將靈力輸送進他的體內,卻又一次次的被排斥回來。
“怎麼會這樣?”鳳傾月一愣,停止了靈力輸送,瞧著蕭羽飛蒼白如紙的麵容,心下止不住的心疼。眉心緩緩擰起,忽的舒展開來,試著將身體殘餘的一點幽冥之氣灌輸進蕭羽飛的身體,果然,沒有再被排斥。
原來如此!
菱唇邊揚起一抹輕笑,鳳傾月身體裏的靈力快速運轉起來,一點點的將空氣裏的幽冥之氣納入體內,再一點點的傳導進蕭羽飛體內,周而複始,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羽飛的臉色才漸漸恢複。
“羽飛,你怎麼樣?”
“沒事。”蕭羽飛緩緩的搖了搖頭,身體的無力感正在退去,一片混沌的腦海也漸漸恢複清明,抬眼望著這一方天地,忽的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
仔細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才想起四年前,他和冥天見麵時,似乎也是在這樣一方天地之中。
“鳳兒,你先退開,我想自己試一試。”既然冥天說,回到幽冥之境就能夠恢複,他一定會找到恢複的辦法。
“好。”鳳傾月起身退開,一個人走到一旁盤膝打坐,之前她也流失了不少靈力,雖然因為眉心的花鈿恢複了一些,可還是需要調息一下。
見鳳傾月已經開始調息,蕭羽飛也漸漸靜下心來,試著將自己融入這一方天地之中,靜靜感受。
隨著蕭羽飛的沉澱,幽冥之境內的幽冥之氣像是受到什麼牽引,開始全部向他彙聚而去,嫋嫋黑氣聚集,終是淹沒了那一張容顏。
一個黑色的球體將蕭羽飛包裹起來,濃鬱的幽冥之氣彙聚在他的四周,又順著他的毛孔鑽進他的體內,不同於其他幾人恢複時的痛苦,蕭羽飛反而感覺舒適異常,就像是回到了母體一般,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貪婪的吸收著四周的幽冥之氣。
隨著越來越多的幽冥之氣鑽進他的體內,漸漸在他體內形成了一個小型漩渦,漩渦瘋狂的旋轉著,將所有被吸納入體的幽冥之氣全部整合。
漩渦之下,一個小型的黑色球體開始形成,一點點的壯大,又一點點的壓縮,這是一個漫長且繁複的過程。
鳳傾月睜眼時,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幕,幽冥之境中心,一個黑色的球體正越滾越大,將整個幽冥之境內的幽冥之氣全體彙集,濃鬱的黑氣就像是粘稠的濃墨,化不開,看不清。
並沒有感覺到蕭羽飛不穩的氣息,也就知道他的恢複過程並不痛苦,鳳傾月緩緩放下心來,再次將自己沉入了修煉之中。
她也需要時間恢複和修煉,在與天界對上之前,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修煉的機會,隻要她的修煉鞏固一分,她的勝算自然也就大上一分。
幽冥之境內,一個黑氣球體,一個紅色球體,兩種極端且墮落的色彩相互交映。
沒人發現,有點點紅光順著空氣融入黑球之中,也沒人發現嫋嫋黑氣順著空氣融入紅色結界,像是一個相互交替的過程,更像是一種變相的雙修聖櫻高校戀愛公關部。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蕭羽飛在內視的狀態下,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個黑色球體在丹田之內旋轉起來,一股強烈的氣息從丹田之內擴散,湧向全身的每一寸經脈,經脈開始感受到了一絲絲痛楚,那種痛楚越來越強烈,殘忍的襲向了他渾身的每一處感官。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他卻緊咬著薄唇,悶悶的不肯發出一聲。
上齒咬破下唇,絲絲血跡順著嘴角滑落,在下巴處彙聚滴落,再隱入胸前的衣襟。
黑色球體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那股強烈的氣息也越來越濃,直到識海之中‘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爆炸開來,許多不熟悉他的記憶被強行灌輸進他的腦海之中。
一幕一幕,每一個片段,每一個情節,都清晰的在他眼前展開,就像是一場快速播放的電影,在他腦海之中不停的回放。
萬年的孤寂,直到遇上那個女人,從針鋒相對,到不知不覺的愛上,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腦海中回放,像是親身經曆了一場癡癡的單戀,最終義無反顧的跳入了輪回池中。
緊閉的雙眸驀地睜開,卻又在下一瞬閉上,身體的改造還未完全,丹田之內的球體還在快速旋轉,並沿著他的經脈一路遊走起來,每路過一處,就破壞一處,再被殘留的幽冥之氣修複。
周而複始,直到經脈不再懼怕幽冥之氣,撕裂的痛楚才算停下。
黑色球體再次在身體裏運行了兩個周天,最終闖進了他的識海之中,在識海之中‘嘭!’一聲爆炸開來,隨著那一聲響,一股黑色的氣流開始在全身自行運轉開來,就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讓他整個人如同新生一樣,渾身沁入了一種異常舒適的狀態。
濃鬱到近乎於實質的幽冥之氣在身體裏自行遊走,蕭羽飛整個身體也開始發生變化,一點一點,慢慢轉變。
當所有的幽冥之氣被納入體內,身體的改造告一段落,那雙緊閉的眸子才重新睜開,一雙瞳沉如黑墨,隻有無止盡的暗色,沒有一絲光亮。眸子緩緩轉動,落在不遠處的女人身上時,那股暗色才漸漸褪去,染上了一股足矣將人溺斃的溫柔。
盤膝而坐的男人緩緩起身,一步步的向著女人走去,每走一步,萬年前的一幕就在眼前回放,現在的他,既是冥天,也是蕭羽飛,他擁有冥天的記憶,也擁有蕭羽飛的記憶。
唯一相同的交彙點,就是對那個女人的愛。
仿佛感受到了男人的靠近,女人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長長的羽睫輕顫,繼而猛地睜開,當看清向自己走來的男人時,眼中劃過淡淡的驚豔,以及久別重逢的喜悅。
“鳳兒。”
清冷而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環繞,菱唇揚起淡淡的笑意,將自己從修煉的狀態中抽離出來,紅色結界斂入身體裏,整個人也跟著站起身。
眼前的男子二十歲上下,一頭長及腳踝的墨發,黑的比暗夜還要深沉,玉麵精美無瑕,一雙長眉,眉梢微微上挑,狹長的鳳目像是噙著世間的萬種風情,卻是在流轉間透出一股子邪魅,危險得邪魅,那性感得一塌糊塗的薄唇微微泛白,卻無法損傷他的半分絕代風華。
一身黑色長袍墜地,衣訣之處用金絲勾勒,像是在黑暗之中灑下一片金光,每走一步,金光散落,灑下一地的風華。
他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黑氣,不似死氣,卻又在細細感受間,侵入一股寒氣,陰冷。
“看來你恢複了。”菱唇緩緩的勾起,愉悅之中藏著一絲讓人膽寒的危險氣息。
蕭羽飛渾身一抖,周身那股宛若君臨天下的氣勢,在瞬間收縮,眼皮狠狠的跳動了兩下,試探道:“鳳兒,你……”
“那,咱們的帳也該算算了賣萌鳳仙住我家全文閱讀。”根本不給蕭羽飛說完的機會,鳳傾月冷笑一聲,身影一閃,就已經出現在他麵前,手中凝結的法印快速打出,直直的嵌入了蕭羽飛的身體之中。
“鳳兒?”蕭羽飛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她,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別叫了,我還沒死!”鳳傾月沒好氣的暴吼一聲,在蕭羽飛心悸的眼神,一把將人推倒在地,整個人緊隨而上,騎在了他的小腹上。
右手拳頭緩緩揚起,菱唇邪肆的上揚,整張臉跟著變得邪魅起來,“居然長得和聖子一模一樣。”
蕭羽飛猛地意識到什麼,渾身再次一抖,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渾身隱隱有些發顫。
“鳳,鳳兒,你聽本王解釋。”
“本王?”淡淡的反問,鳳眸斜睨向他,拳頭也在他的臉頰邊遊移。
下一刻,蕭羽飛就像咽下一整隻蒼蠅,悶悶的閉上了嘴,等待女人細數他的罪狀。
“在聖子和自己種下符咒,使得兩人的長相如同複製,再是一個牽魂咒將我引入了二十一世紀,落在了你的車上。”
鳳傾月每說一句,蕭羽飛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那什麼,他不是想要在聖子之前遇上她,讓她愛上自己麼?
再說,那道牽魂咒還救了她一命,算起來應該功過相抵了吧?
這些話,蕭羽飛也隻敢在心底悶悶的反駁,說出口不是辦不到,而是他清楚,現在反駁隻會讓自己死得更慘。
“這些也就算了……”尾音拖長,見蕭羽飛眼中不自覺流露一絲狂喜,鳳眸一沉,冷聲道:“你居然在我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欺騙我!”
“欺,欺騙?”蕭羽飛整個人都懵了,他什麼時候欺騙她了,仔細在腦子裏搜索起來,當越南郊外的某一幕在腦海中劃過,蕭羽飛再次一瑟。
尼瑪,這次真的慘了!
‘你說過,隻要我能找到你,你就是我的。’
當初的話猶言在耳,那是他為了讓她接受自己瞎編的,萬年前,她的眼裏隻有聖子,又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鳳,鳳兒,那什麼……”蕭羽飛絞盡腦汁,想要為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無論是那種,好像都無法擺脫他欺騙她的事實,盡管這種欺騙無傷大雅,可是被這個控製欲強的女人知曉,他的下場隻有一個字……慘!
悶悶的閉上嘴,可憐巴巴的瞅著身上的女人,邪肆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霧氣,看上去格外的可憐,“鳳兒,你輕點。”
菱唇狠狠一抽,無語的望著身下的男人,尼瑪,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居然玩起了欲擒故縱?
“蕭羽飛,你丫的真的很聰明。”居然真的掌握住了她的弱點,她萌這樣的眼神,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而他分明知道,卻沒有告訴左輪,反而一直在左輪麵前裝好人,這男人還真是腹黑到了極致。
究竟是被白若辰和紫龍傳染的,還是被她的傳染的,她已經不想再深究,但是這個男人欺騙她是事實,不給一點點教訓,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拳頭緩緩的收回,唇角微揚了一下,下一刻,‘嗤啦!嗤啦!’的布料撕裂聲在幽冥之境內響起,不消片刻,男人就已經不著寸縷,渾身**的躺在地上網遊之三國時代最新章節。
“那個,鳳兒,要在這裏嗎?”蕭羽飛的眼眸飄蕩了一下,想想這裏也沒人敢來,又很快放下了心。
剛恢複記憶和修為,又有一頓肉可以吃,某男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的,麵上卻不肯流露半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好似看透了蕭羽飛的心思,鳳傾月眼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唇角的笑意漸漸轉變,抬手一揮,男人的身體就像是被什麼托著,翻了一個神,麵朝下趴著。
“鳳兒,這裏沒材料。”蕭羽飛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在鳳傾月說出要懲罰他時,大致就猜到了她要做什麼,可是想到幽冥之境裏什麼都沒有,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接受懲罰。
“誰規定一定要有東西的?”英氣的眉尾輕挑,小手在他的背部輕輕遊走起來,最終在他的尾椎處徘徊,指尖輕輕的觸碰,就像是撓癢,卻讓蕭羽飛膽戰心驚。
身體漸漸變得緊繃,菊花也不自覺緊了緊,蕭羽飛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麵皮僵硬的道:“鳳,鳳兒,那什麼,要不,我們出去再玩?”
“晚了!”鳳眸一沉,根本不給蕭羽飛再次說話的時間,三指並攏猛地向下——
下一刻,幽冥之境內就響起一聲慘叫。
“啊……!”
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幽冥之境之內徘徊,聽上去格外的滲人,聲音撞在結界的內壁之上又被反彈,形成了一陣陣的回音。
“記住,我不喜歡被人欺騙的感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見蕭羽飛疼得冷汗直冒,鳳傾月這才收了手,抬手翻轉他的身體,一身衣物收進體內,抬腿跨坐了上去。
慘叫聲很快被另一種聲音所代替,經久不息。
……
**之後,鳳傾月靜靜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上,腦海中回放的,同樣是萬年前的一幕幕。想到這一世的重逢,然後又在陰差陽錯之下將他強暴了,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在想什麼?”定身咒早已解開,男人的大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俊臉之上掛著恬足,已經散不去的愛戀。
“在想,你當初被我強暴時是什麼感覺。”鳳傾月老老實實的說道。那時,其實她心裏多少明白二十一世紀和女尊國的差距,可是有的思想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就像她現在接受了二十一世紀的一切,骨子裏的有些東西還是無法改變,她,仍然是當初的鳳傾月,隻是,她的心裏多了一群男人,唯一能夠讓她柔軟的男人。
“真的想知道嗎?”蕭羽飛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繼而若無其事的繼續。
“說吧。”
“其實,我當時什麼都沒想,嘴上說著要將你殺了,可是心底一直糾結著你和克的關係,看著你在我身上翻飛起舞,總是有一種衝動,想要將你摟進懷裏。隻是,想到你和克的關係,那種衝動又會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
直到你口中叫出清幽的名字,那股奇怪的感覺被一股怒意所取代,我也分不清,自己是為克不值,還是別的什麼,隻是那一刻,我真的有了除掉你的想法,幸好,你總是能在最後一刻反敗為勝,才沒讓我鑄成大錯。”
濃如墨的瞳孔裏滿是唏噓,想想當初,如果他真的狠下殺機,今日,他應該已經在日複一日的悔恨中度過。
“這麼說,那時你就對我有感覺了?”紅色的腦袋猛地抬起,見蕭羽飛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好笑的勾了勾唇,“恐怕,連你自己當時都分不清,那種感覺是什麼無限曙光。”
“咳咳咳,”被人說中,蕭羽飛不自在的輕咳兩聲,抬手推了推身上的女人,低聲提醒道:“我們該上去了,不然他們該擔心了。”
冥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他們也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再不出去,那群男人就真的該擔心了。
鳳傾月無語的撇了撇嘴,這麼低級的招數虧他好意思用。
從蕭羽飛身上起身,逼出身體裏的殘液之後,鳳傾月猛地想到一個問題,“你現在還能懷孕嗎?”
“呃……”蕭羽飛麵色一僵,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不清楚。”
他的身體已經被幽冥之氣重新改造,能不能再懷孕,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算了,看看這個月會不會來月信,如果不會來,就再吃一粒丹藥。”鳳傾月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既然連寒星的體質都能改造,再將蕭羽飛改造一次,應該沒有什麼難度。
蕭羽飛嘴角微微一抖,見鳳傾月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好笑的勾了勾唇,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因為蕭羽飛已經恢複修為,離開幽冥之境,比進入幽冥之境簡單多了,濃鬱的幽冥之氣被灌入禁製之中,很快就打開了缺口,兩人從缺口出來,缺口又自行合上。
一路向上,在到達十八層地獄時,鳳傾月腳步一頓。
“等等,還有事情沒做。”
“霍佳?”蕭羽飛很快明白過來,執起她的手,帶著她向十八層地獄飛去。
“既然你恢複記憶了,給我介紹一下地獄的情況。”她實在很好奇,霍佳在地獄究竟過著怎樣的日子。萬年前她雖然來過冥界,卻一直為聖子的事情糾纏,根本不曾真正的逛過地獄。
蕭羽飛斜睨了她一眼,薄唇微揚,淡淡的道:“地獄分為十八層,這你是知道的。”
見鳳傾月點了點頭,他才繼續道:“第一層泥犁地獄,第二層刀山地獄,第三層沸沙地獄,第四層沸屎地獄,第五層黑身地獄,第六層火車地獄,第七層鑊湯地獄,第八層鐵床地獄,第九層蓋山地獄,第十層寒冰地獄,第十一層剝皮地獄,第十二層畜生地獄,第十三層刀兵地獄,第十四層鐵磨地獄,第十五層磔刑地獄,第十六層鐵冊地獄,第十七層蛆蟲地獄,第十八層烊銅地獄。
每一層地獄會以人生前的罪孽疊加,罪孽越重,死後接受的懲罰與時間就越久,十八層地獄另一名為無間地獄,進入十八層地獄的魂魄將永不超生,直到在地獄償還清他生前的罪孽,才會煙消雲散。”
眉梢輕揚了一下,鳳傾月忍不住勾唇一笑,“這閻王倒是一個聰明人,還知道怎樣做,才能免了今後的麻煩。”
“閻王跟隨我多年,如果這點小事也辦不好,也就不配坐上閻王的位置。”
“你就美吧。”鳳傾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沒想到轉世之後的冥王,居然還學會了嘴貧。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十八層地獄門前。
所謂的十八層地獄,實際就是一座巨大的石殿,殿門前守著兩名看上去長相十分凶惡的小鬼。
見兩人到來,誤以為是初到冥界的魂魄,上前怒叱道:“趕緊離開,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滾開!”蕭羽飛雙眼一凜,一身幽冥之氣透體而出,寒氣逼人花都十二釵全文閱讀。
小鬼渾身一震,目光驚疑不定的在蕭羽飛身上徘徊兩圈,這才恭敬的讓開身,“冥王殿下,您請。”
在冥界,能夠擁有幽冥之氣的隻有兩人,除了閻王,就是冥王。閻王他是認識的,隻有冥王他從未見過,如今這人身上強烈的幽冥之氣,無不在向小鬼說明了來人的身份。
“走吧。”牽著鳳傾月的小手,蕭羽飛按照記憶,帶著她向裏麵走去。
觸目所見,是一片煉獄似的火海,火海中央有著許多人,準確來說,是許多魂魄。
他們全部渾身**,有的被呈‘大’字形捆綁於四根木樁之上,由襠部開始至頭部,用鋸齒鋸斃。有的被舉起投入巨大的石磨之中,磨成肉醬之後再重塑人身,再行研磨。
火海之中,慘叫聲,哭喊聲,求饒聲,連成一片。
鳳傾月隻是冷冷的看著下麵的一幕,鳳眸中沒有任何情緒起伏,除了霍佳,大概能被送進十八層地獄的,全是罪有應得之人,生前作孽太多,才會在死後被打入無間地獄。
她不是菩薩,沒有過多的憐憫與慈悲,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包括她也一樣。如果她死後也被打入無間地獄,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隻是,她很惜命,也很懂得用能力把握度,當一個人所做的事情超越了他的能力,償還,是早晚的事情。
“他們都是罪有應得。”見鳳傾月一直盯著下麵的情形,蕭羽飛在她耳邊低聲道。
“我知道。”鳳傾月好笑的掃了他一眼,“難道你認為,我還會同情他們不成?”
“呃……”蕭羽飛一愣,繼而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怎麼忘了,他愛上的女人,從來就不是普通的女人,這樣慘烈的情形在別的女人眼中,或許會嚇得她們腿軟,或許會勾起她們的憐憫。
唯有她身邊的女人不會,大概,這才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不會盲目的付出同情。
“你們是什麼人?”
就在兩人望著下麵的一幕時,又一名小鬼走了過來,大概是因為兩人能夠進入這裏,他倒也沒有問得十分凶惡。
“去將一個叫霍佳的魂魄找來。”幽冥之氣再次散出,蕭羽飛淡淡的吩咐道。
小鬼聞言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連連應了兩聲“是”,就下去安排了。
“你說,這地獄會不會人滿為患。”等待間,鳳傾月突然問了一句。
蕭羽飛微怔,很快明白過來,如果米國黑手黨與倭國山口組織對上,死傷是必然的,死傷的人數過去,進入地獄的魂魄也會增加,她是擔心,那時地獄將人滿為患。
“放心,不會出現那種情形。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進入地獄,體味地獄之苦的。世上有很多平行的世界,有的世界還處於不開化階段,年年征戰,死傷遠遠超過二十一世紀。”
“鳳棲國也是與二十一世紀平行的?”
“嗯。”蕭羽飛應了一聲,側頭望向女人完美的側顏,輕笑道:“怎麼,想要回去看看?”
“算了,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定律,在那個世界,我已經是一個死人,沒必要再回去增加麻煩。如果,有一天在二十一世紀呆膩了,我會考慮帶著你們去到鳳棲,在那裏住些日子。”
畢竟是她長大的地方,說是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她心裏也清楚,她在位期間並未留下皇儲,兄弟姐妹也在她奪位之時被殘殺幹淨,她一死,鳳棲再無皇室,又一場戰爭是無可避免的真靈九變全文閱讀。
皇位,權勢,如今在她眼中,已經變得不再重要,所以回不回去,也變得不再重要。
“冥王殿下,煉獄沒有您要找的魂魄。”很快,那名小鬼就趕了回來。
鳳傾月聞言鳳眸一沉,側眼問道:“怎麼回事?”
“這個……”被鳳傾月的眼神嚇到,小鬼一驚,正愣愣的不知怎麼回答,餘光落在火海之上,腦子裏驀地閃過什麼,急忙道:“對了,之前煉獄突然升溫,有許多魂魄因為承受不了那炙熱的溫度,魂飛魄散了不少。”
“炙熱的溫度。”想到自己之前在幽冥之境所做之事,鳳眸變得更加暗沉,唇角緊抿了一下,冷哼道:“便宜霍佳了。”居然就這樣魂飛魄散,的確是便宜那個女人了。
“鳳兒,既然找不到霍佳,我們就先回去。”蕭羽飛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魂飛魄散的魂魄除非有人及時凝聚,否則就完全消失在三界之中,即使是他,也無法將霍佳的魂魄找回來。
“走吧。”鳳傾月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魂魄都消散了,她也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牽起蕭羽飛的手,兩人身影一閃,就已經消失在了十八層地獄。
回到閻王殿時,閻王正在處理新來的魂魄,看穿著打扮,明顯是二十一世紀之人。
“恭敬冥王殿下。”見兩人從殿外大搖大擺的走入,坐在殿上的閻王一驚,立馬從座位上下來,恭敬的彎下了腰。
其他魂魄一見,也急忙匍匐下了身子,不敢多看一眼。
鳳眸微眯了一下,餘光掃過那些新來的魂魄,一把抓過閻王,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姑,姑奶奶,您先放開本王再說。”見那些魂魄都望過來,閻王老臉一紅,當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在新來的魂魄麵前丟臉。
待鳳傾月鬆手,他迫不及待的整理了一下衣冠,低聲道:“姑奶奶,還不是您惹得事兒嗎?如今黑手黨與山口組織鬥得你死我活,冥界鬼魂數量增加,本王已經很久沒合過眼了。”
“黑手黨這麼快就和山口組織鬥上了?”鳳傾月一愣,在她的估算裏,至少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她離開二十一世紀不過幾日的功夫,居然就鬥上了?
好似看透了鳳傾月所想,閻王朝天就是一個白眼,“您以為您離開才幾日嗎?這都兩個月了。”
“什麼?”不止鳳傾月,連蕭羽飛也是一驚,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愕然。
他們居然在幽冥之境待了那麼久?
“其實也沒那麼久,你們來到冥界的時候就已經半個月了,加上如今的一個半月,正好兩個月……”閻王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眼前虛影一晃,那裏還有兩人的身影?
氣悶的跺了跺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性子急,他話都還未說完!
兩人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一群男人住的地方,還未進門,就聽見屋內傳出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鳳傾月腳步一頓,心裏頓時明白了什麼。
一絲絲自責由心底湧起,肩上突然搭上一隻大手,側頭望去,正對上蕭羽飛溫柔的麵龐。
“進去吧,他在等你。”
菱唇微勾了一下,不再猶豫,飛快的推開大門,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身穿紅衣的男人,手忙腳亂的哄著懷裏的嬰孩妃子令,冥王的俏新娘最新章節。
聽見聲響,男人回過頭來,當看清推門而入的女人時,性感的紅唇微微上揚,猛地向那人衝去。
“冤家,你回來了!”
伸手小心的接住飛來的紅影,鳳傾月心底一柔,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秀發,柔聲道:“嗯。”
“冤家,你看,這是我們的兒子。”夭寐什麼也沒有問,隻是抬手將孩子舉到她麵前,笑得格外的滿足,“一半像我,一半像你,長大了一定很美!”
鳳眸緩緩垂下,一張酣睡的小臉進入視線,如同夭寐所說,嬰孩的眉眼像她,鼻子以下卻和夭寐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少了夭寐眉宇間的妖媚之氣,多了一絲英氣。
“很漂亮。”由衷的讚歎,忍不住伸手將孩子接了過來,“取名字了嗎?”
“等著冤家你來取呢。”夭寐撅了撅嘴,像是有些不滿,不過很快又收斂了那股情緒,膩味進她懷裏,“沒事,現在取也一樣。”
“夭夭。”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攬住夭寐,鳳眸中透出點點心疼,“我記得,你才懷孕九個月。”而且是加上現在的時間。
看孩子的模樣,出生應該有幾日了,也就是說,八個多月的時候他就已經生了,算是早產。
“他是擔心你,一個不注意滑到了,才導致早產。”
不知何時,一群男人已經聚集到了門前,望著房中的女人,皆是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說話的是紫龍,言語中有絲絲不滿,卻也不乏關心,“一個大男人毛毛躁躁的,如果不是郭旭已經恢複修為,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們別說小爺,是誰吼著要去幽冥之境的?如果不是你們整天念叨,小爺會那麼不小心嗎?”見紫龍告狀,夭寐也不甘示弱的抬頭反駁。
說著,又將頭轉向鳳傾月,神秘兮兮的道:“冤家,你別聽紫龍胡說,整天坐立不安的人就是他,比小克克還閑不住。”
“看來,你們的感情不錯。”菱唇微勾了一下,視線在紫龍與夭寐之間轉了一圈,見兩人不屑的移開眼,好笑的搖了搖頭。
斂眸看向懷裏的孩子,眸光一柔,“他就叫舒翔吧。”
“翔同祥,寓意他的平安出生,也寓意今後展翅高飛,好,就叫鳳舒翔!”夭寐拍手一笑,伸手抱過鳳傾月懷裏的孩子,樂滋滋的道:“舒翔,舒翔,嗬嗬嗬,你有名字了。”
此刻的夭寐,像是被一層父愛的光環籠罩,眉宇之間的妖媚氣息多了一絲柔和,整個人看上去淡然不少,會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有家的感覺。
“傾月,大哥呢?”郭旭的視線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奇怪的問道。
菱唇狠狠一抽,伸手一指房門外不遠處的男人,“那不是嗎?”
郭旭緩緩轉回頭,目光對上不遠處渾身透著危險與邪肆的男人,雙眼猛地瞪大,“大……哥?”
“怎麼,不認識了?”蕭羽飛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沒好氣的道:“不就換了一副皮囊,做什麼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這不是存心提醒那個女人,他欺騙過她的事情嗎?
“呃,不是。”郭旭撓了撓頭,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上下打量著蕭羽飛,半響,猛一拍額頭,“我知道了,你以前是幻形。”
話落,蕭羽飛的臉‘唰’一下就黑了,這渾小子是故意的吧?平時那股機靈勁兒去那裏了?
接收到蕭羽飛堪比淩遲的視線,郭旭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他不就說了一句大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