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雨夜哀嚎(2 / 2)

空歎相思輕點唇,世世隻戀君一人。

玥兒

劍渣輕輕地將信從自己的眼前移開,一言不發。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明白了初見時夜嘯靈的疑問,明白了為什麼鹹池白虎嗅出玥兒身上的邪氣而充滿敵意,也明白了在通天塔內玥兒的心緒不寧。他將玥兒的信放入自己懷中,吃力的站起身來,但走了沒兩步再一次摔倒在地。這一次,劍渣痛哭流涕。一步一步的向前爬著,雨水,泥水,淚水浸濕了劍渣的衣衫,與玥兒在一起的往事又重新回到眼前,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挨餓,一起成功,隻是這一切都成為了回憶。

“哢”一道銀電劃破夜空,緊接著驚雷大作。趁著閃電照亮夜空,劍渣茫然的眼突然間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

“是她,那身影和她在通天塔裏被磁怪擊倒時一模一樣。”

劍渣一步步的爬著,這幾步之遙似乎在這一刻長了許多,他實在不忍心,不忍心看到眼前人就是玥兒。但是劍渣心裏明白,眼前的這個人不會是別人了。即使如此,他仍舊抱有一線希望,希望玥兒沒有死。

當他將眼前的屍首翻過來,看見那帶著滿足笑容的可愛麵龐時,一切都破滅了。

“傻丫頭,我又豈會不知你對我有情。怎奈何我心中已有琴蕊,你跟了我隻會害苦了你,妹子啊,是我害了你啊!”劍渣抱著玥兒的屍體,淒厲的說道。

師門遇難,玥兒殞命,這一係列的突發事件無不衝擊著劍渣的神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卻要經曆如此殘酷的打擊,他真的快要挺不住了。一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夜晚,一個少年抱著一個少女的屍首哀嚎,這份痛痛徹心扉,這份情何人能懂?沒有人知道劍渣究竟在雨夜裏待了多久,隻是偶爾的過路人在此處見到了兩座新墳,一個墓碑上書“慈父秘憐霆之墓”,而另一個寫著的是“知己程玥兒之墓”。劍渣去向何處,無人知曉。

當劍渣再次出現,是在一個月後齊雲山的山腳下,原本清秀稚嫩的他,現今臉上已多了幾分滄桑與無奈。他的脖子上懸掛著一個錦囊,錦囊中放著的是他親手斬下的玥兒的發絲,除了那封信,這便是他唯一的念想。

漫無目的的劍渣就這樣四處走著,他不知該怎樣報仇,該向誰報仇,玥兒的離去實在給劍渣太大的打擊,甚至劍渣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身處一場騙局之中。解毒之後,劍渣隻與夜嘯靈聯係了一次,老靈雖然不在乎劇毒,但是現今劍渣有了虛空幻境,對夜嘯靈靈力的恢複大有幫助,所以劍渣也不願無故打擾老靈。走著,走著,從山頂一直走到山腰,從山腰一直走到山腳。在這期間,劍渣想了很多。自己真能找到劍癡嗎?就算找到又能怎麼樣,自己真的打得過他,報的了仇嗎?誰也不知道答案。

正當劍渣思索的時候,一陣喧鬧聲打擾了他的思路。劍渣駐足停留,不耐煩的四處打量,發現原來隻是聚眾鬧事。

要是以前,劍渣一定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前去,但是現在的劍渣已沒有心思管這許多閑事。

“大概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惹了眾怒吧。”劍渣低語一聲,繼續前行。

就在劍渣的視線離開人群的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劍渣的眼球:“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