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下山虎是被我踢成了太監,即便他什麼事都沒有,我相信,廖勇這一次也絕對不會簡單的善罷甘休。
我問大哥頭上的傷勢怎麼樣?
大哥說沒事,就是破了點皮,再去打幾天破傷風跟消炎的針就沒大礙了。
過了一會,嫂子已經做好了飯菜。
我們四個人圍在飯桌上熱熱鬧鬧的吃了起來。
為了讓大哥看上去我再正常不過,我甚至還假裝開起了大哥跟嫂子的玩笑,我說嫂子既然這麼晚了,要不然幹脆晚上就在我們家睡得了。
嫂子白了我一眼,說我越來越不正經了。
而大哥,則有些羞紅了臉。
二哥的表現跟平常一樣,帶著微笑,吃著飯,不說話,我們兩個,都表現的很正常很正常。
吃完飯之後,嫂子幫我們洗好了碗筷要回家,大哥趕緊跟著一起下去送嫂子,整個客廳,就隻剩下了我跟二哥。
我開始問二哥明天的計劃。
二哥看著我,說準備好一個包,包裏麵放一些舊報紙,然後最上麵放刀,到了碧海雲天之後,看看廖勇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如果他真的一再堅持不放過我們家的話,那麼我們就動手。
說完之後,二哥問我怕不怕。
我趕緊搖頭,說道:“哥,還記得菜市場那一次嗎?我們兩兄弟,背靠背,有多少,我們就砍多少,我要讓他們知道,惹上我們老陳家,是他們瞎了眼。”
二哥點點頭,讓我早點睡,明天一大早繼續賣魚,千萬別讓大哥看出破綻。
我嗯了一聲,洗了個澡,然後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一晚上,我腦海中出現的全是那天和二哥在菜市場跟人廝殺的場景,我莫名的開始興奮了起來,直到十二點多,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我依舊很早就起了床,二哥先去菜市場收拾一切,而我則是依舊開著三輪摩托車向著水庫出發。
所有的一切,就跟以往一樣,回到菜市場,我們放好魚,早上七點,大哥跟嫂子如期來到魚攤,嫂子陪著大哥去醫院打針,臨走的時候,還跟昨天一樣,叮囑我們,如果廖勇那幫人來了,就好好的跟他們談,千萬別打架。
我跟二哥滿口答應,待到大哥一走,我們看著時間,上午八點半一過,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魚攤,然後風風火火的回到家,衝上樓之後,二哥從床鋪下麵拖出了一個半舊的旅行包,而我則從書櫃裏麵找來了一大堆的舊報紙,我們將裏麵塞的滿滿的。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我們快步的下了樓,二哥打開了車庫,我們兩個走了進去,車庫最裏麵的木架子上,擺放著我們平時用來殺魚的那幾把菜刀,二哥二話不說,將刀一股腦兒的放進了旅行包。
我們最後看了一遍時間,已經是上午的九點二十分了。
“哥,什麼時候出發?”
我盯著二哥。
二哥的臉色很嚴峻,想了想,說了一句,“過一會!”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燒,我仿佛都看見廖勇就躺在我的腳下,求饒著,讓我放過他。
在車庫,我們大概又待了五分鍾左右。
二哥這才說了一聲出發,然後一把提起旅行包,將包丟進了三輪摩托車的後麵,坐上去之後,他掏出鑰匙,將鑰匙插進鑰匙孔,擰動了兩下,然後打火。
這個時候,三輪摩托車竟然打不著了。
二哥又打了兩次,最後罵罵咧咧的走了下來,“老三,這車怎麼了?你試試!”
我嗯了一聲。
我快步的走了過去,可就在我剛要踏上三輪摩托車去檢查的一刹那,我的後脖子猛然受了一擊,接著,我整個人眼前一黑,頓時就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