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暖帳,長廊中美人流連,媚眼挑逗。
三層屋內,初一依舊躺在床上昏迷,麵色平靜。
一個瘦弱的綠衣女子走進,緩緩走到初一床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不是我想這麼幹的呀,是那個老板娘逼我的,不是我的錯。”那綠衣女子顫著手將白色瓷瓶上的瓶塞打開,然後將瓷瓶緩緩放到初一嘴邊,傾倒下去。
“咣!”屋外突然響起一陣巨大聲響,那綠衣女子手中一抖,將瓷瓶中所有的藥水都倒了下去。
她頓時驚恐的看向手中的瓷瓶,整個人抖成了篩子,嘴唇得得索索的小聲說道,“不,不關我的事呀,我不是故意的......”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向後退著,眼神慌亂的跑了出去。
在她沒看見的地方,那藥水隻有少量進入了初一口中,其他全都撒在了臉頰和枕頭上。
跑到二層的時候,剛好撞到環玉樓老板娘身上。
“慌慌張張幹什麼!”那環玉樓老板娘抬手蹙眉看向那綠衣女子,嫌棄說道,“綠茹,你怎麼一點都不穩當呢?”
“我,我把姑姑給我的藥都給那個姑娘吃了。”綠茹顫著嘴唇,結結巴巴說道。
那環玉樓老板娘聽後白了綠茹一眼,捏著嗓子朗聲說道,“駭,我以為多大的事呢?讓你喂的是春藥又不是毒藥,你怕什麼?”
“可,可是,我一不小心把整瓶都倒進去了。”綠茹抬眸看向那環玉樓老板娘,抿唇低聲說道。
“你把一整瓶都喂進去了?!”那老板娘聽後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悚,片刻後輕歎了一口氣,擺擺手淡聲說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死不了人,頂多就是讓她三天下不來床罷了,聽說那個戶部尚書家的二公子就喜歡狂野的,剛好能滿足他。”
她說完後,斜睨了綠茹一眼,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行了,沒事,看把你嚇的,以後多幹幾次就不怕了,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走吧,幹你自己的事去吧。”
綠茹聽後緩緩點了點頭,然後斂眸轉身離開。
此時昏迷的陌離被一個大漢架著走在走廊中。
昏迷的臉上依舊難以掩蓋其芳華,緊閉的雙眼上纖長羽睫打下的陰影美好,薄唇緊抿,麵容俊朗。
綠茹抬眸看了陌離幾眼,心中漸漸有些異樣。
原來這就是季月兒要服侍的人呢,可真是俊俏,為什麼她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把他送入上麵第二間房,聽見沒!別弄錯了,上麵第二間房。”環玉樓老板娘看見陌離,快走了兩步抬手敲了一下那壯漢的看上去憨厚的腦袋,蹙眉朗聲喊道。
“知,知道了。”那壯漢被老板娘敲了腦袋後,連忙縮著脖子點了點頭,低聲應道。
綠茹看見這一幕抿了抿唇,轉身向樓下走去。
而環玉樓老板娘聽到後則掐著蠻腰點了點頭,伸出胳膊指了指三層,尖聲說道,“行了,走吧走吧,去吧,趕緊把人抬進去,誤了事情我可不饒你。”
那大漢看著老板娘咧嘴笑了笑,然後在那老板娘暴露的胸部流連了片刻後,架著陌離向三層走去。
上了三層後,大漢抬眸向麵前的房間看去。
“額,這是左邊第二間,還是右邊第二間來著?”那大漢微微蹙眉,撓了撓腦袋,一臉為難樣低聲嘀咕道。
思索了片刻後,撇了撇嘴,淡聲說道,“算了,下去再問怪麻煩的,這小子還挺沉,隨便選一個吧,反正也沒什麼大礙。”
想到這兒,那大漢掂了掂手中的陌離,將他往上拽了拽,向前走了兩步,就近選擇麵前的右邊第二間,然後推門走進,拖著陌離將他放到了床榻上。
一雙小眼微眯,那壯漢探著腦袋向裏麵看了看,看清後心中唾了一句。
靠的,果然還是有錢有權的人有福氣,這麼漂亮的娘們都能睡。
輕歎一口氣,抿唇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將房間中的蠟燭吹滅,向房間外走去,退出後將門緩緩關上。
黑暗中,兩道呼吸聲交錯響起。
一個白皙細滑的柔荑撫上陌離的胸膛,素手經過處驚起陣陣顫栗。
陌離纖長的睫毛輕顫,一雙墨瞳猛得睜開眼,抬手抓住那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
麵前一片漆黑,但是通過窗邊滲入的月光,漸漸看清麵前的景象。
紅紗玉帳,這是還在青樓?
是,之前被閆昊平暗算了,幸好在快要昏迷時用內力將迷藥逼出了一下,才能這麼快醒來。
微微斂眸看向自己抓著的那個不安分的嫩白小手,抬手狠狠瞥開,看也不看那姑娘一眼,陌離一個翻身欲要起身。
哪成想那姑娘手疾眼快,一把抱住陌離死死不放手,軟軟的臉頰蹭著陌離的後背,喉嚨裏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