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是星期六,早上的時候,我還跟我媽開玩笑,說我和以前班上的那班長關係很好,她今天肯定會來醫院看我。
我被捅的事,以及我住在哪個醫院陳朵朵肯定是知道的。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曾美玲和鄭雪晴倒是先到醫院來看我了,我完全不敢正眼看鄭雪晴,感覺很不好意思。
我媽在病房裏的時候,曾美玲說話都比較拘謹,客客氣氣的,我媽離開病房後,曾美玲語氣立馬就變了,說:“你沒事吧?疼不疼啊?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夠痊愈啊?”
我笑了笑,說:“放心,死不了人,還沒人家孕婦破腹產嚴重呢!”
曾美玲皺著眉頭,說:“我都給你說了,讓你別和那權誌龍鬥,你不信,現在好了吧?吃了虧就算了嘛,非要打來打去的。”
我一聽~~>到權誌龍這名字就感覺挺火的,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狗東西在你們班上和群裏怎麼說的?一個星期打我一次,我讓他白打啊?”越說我越是氣憤,繼續說:“特麼的,這一刀老子遲早要捅回來。”
曾美玲說:“你還要不要命了啊?”
和曾美玲聊了會兒之後,我心想陳朵朵估計快來了,我怕到時候她看見我和曾美玲一起會多想,於是我說:“好了,我知道你們也忙,我沒事的,你們就先忙去吧,不用在醫院陪我。”
哪知,曾美玲卻說:“我們不忙,估計你平時在醫院也挺寂寞的,我們今天好好陪你聊聊天。”說完,又衝鄭雪晴點了點頭,說:“是吧,姐!”
鄭雪晴淡淡笑了笑,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我心裏罵了句:我靠!
接著,我就用下巴指了指我旁邊的病人,低聲說:“你看看,這裏住的都是病人,容易感染,你們還是先走吧。”
我肯定不可能直接趕她們走,就隻能找一些表麵上是對她們好的理由,可無論我怎麼說,曾美玲就是不願意走。
我媽偶爾會進病房看看,但一般也就看一眼,然後又出去了。
曾美玲兩人待得越久,我心裏就越是不安。
半個小時後,我的六兄弟來了。
浩哥看了眼曾美玲,笑了笑,說:“跑得還真是快啊!”
曾美玲淡淡笑了笑,說:“那是!”
浩哥說:“你兩先出去,我跟我兄弟有話說。”
曾美玲撇了撇嘴,說:“說就說唄,還怕我們偷聽啊?”
浩哥說:“別鬧,你倆先出去。”
曾美玲這才吱吱唔唔地和鄭雪晴走出了病房。
浩哥這才拿出手機對我說:“陳朵朵讓你打個電話去她家。”
我接過電話,心裏感覺怪怪的。我說:“她沒問你我住在哪個醫院麼?”
浩哥說:“問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撥通了陳朵朵家裏的電話。接著,浩哥和其他兄弟就走出了病房。
響了幾聲,終於有人接了,陳朵朵“喂”了一聲。
我說:“嗯!”我本來想說,你怎麼不來醫院看我啊,但忍了。
陳朵朵輕聲說:“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