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吃了飯飯以後,我像往常一樣去打開水,當時擰打好的開水走到宿舍二樓的時候,謝文南一夥人突然從後麵跑了過來把我圍住,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奇怪的表情,顯然來者不善。
我原本是低著頭上樓,根本不會料到有人突然從樓梯竄出來,我很自然的後退一步,後背低在欄杆上。這個時候是放學時間,大部分同學都是吃完飯回寢室收拾一會,所以幾秒鍾的時間,周圍已有一些看好戲的同學,但也許是忌憚謝文南在學校的勢力,他們看的同時都有意無意的後退著,不想惹事上身。
很自然的,我不會笨到以為他們一群人是來找我嘮嗑說家常的,捏著開水瓶的手緊了些,想著要是他們敢一群人蜂擁上來對我出手,我就直接用開水潑他們。
不知道謝文南是不是看穿了我的意圖,看了眼我手裏的開水瓶,說:“我給你臉你不要就算了,連西哥的麵子你也敢不給,你說這事還有得商量嗎?”
心裏做好一切應戰的準備,但嘴上我還是裝作對謝文南客客氣氣的,我笑著說:“南哥,你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謝文南靠近我兩步,臉在距離我約莫十來厘米遠的地方停下來,陰著臉說:“別跟我廢話,也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給你個選擇的權利,選個時間,咱們定點打吧。”意思就是找個地方打群架。
我繼續強裝笑臉,說:“南哥,你看這事怎麼就非要鬧得那麼嚴重……”
一句話還沒說完,被謝文南強行打斷打算,說:“行了,你也別墨跡,就明天中午放學,在學校後門的那片空地上,我給你時間準備。如果你不去,那我就隻好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了。”說完,直接轉身就走了。
嘿,不是說讓我定時間地點麼?這個謝文南,完全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權利的最高統治者啊,說什麼就什麼?
我們學校後門不遠處有一片空地,空地兩邊是一片不太小的樹林,空地正前方還有一條河,不過因為那邊比較不 幹淨,河水也髒,所以平時除了被當成打架練手的場所之外,很少有人去。
看著謝文南一人人離開宿舍好一會,我才慢悠悠的往寢室走,不是不想走,而是一直在消化謝文南剛才的那段話。
讓我自己選時間,自己叫人?定點打?
說句實在的,我們這一屆的高一新生普遍都比較老實,平時很少有發生大家鬥毆的事情,混混的核心人物主要還是集中在高二和高三裏頭。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我要是叫炮哥幫忙,多半不太現實了,畢竟柯震西會插手管;如果叫方腦殼,那就更不現實了,因為方腦殼就是跟謝文南混的;叫班上的人幫忙……唉,他們就算有那個心,恐怕也沒那個膽。
思來想去,靠我們學校的人幾乎是不可能了,到最後我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一個人,他就是楊少鋒。
隨後,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楊少鋒打去電話,沒響兩聲電話通了,我開門見山地說:“喂,我們學校有人找我麻煩,定點打,你現在混得那麼好,能幫個忙不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