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美玲說:“咋了?我怎麼感覺你這語氣不對啊。”
我深吸了口氣,說:“我被學校開除了。”
曾美玲用著很驚訝的語氣說:“什麼?你別和我開玩笑哈。”
我說:“都已經被開除好幾天了。”不知道為什麼,說完之後,心裏突然就難受了起來,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曾美玲語氣很急,“怎麼回事啊?你怎麼一直沒跟我說啊?”頓了下,繼續說:“我也是發現近幾天你沒給我發信息,昨天就打了下你電話,結果停機,今天又打了下結果還是停機,我剛才就給你充了三十塊錢,我……不是,你到底在學校幹了什麼事啊?”
我說:“打架。”
曾美玲說:“又把別人傷著了?”
我說:“沒,算了,反正也被開除了,說這些也沒用了,不想說了。”
曾美玲沉默了會兒,說:“那你以後咋辦啊?”
我說:“不知道,或許可能不讀書了吧!”
曾美玲說:“不讀了?那你就相當於是個初中畢業啊,能幹什麼啊?”
我說:“不知道。”我突然發現,我和曾美玲可能會越走越遠了,畢竟她以後還要念大學,甚至還要繼續往下念下去,而我卻是一個初中畢業,這差距……
曾美玲說:“你爸媽難道就不讓你讀了嗎?”
我說:“我家不像你家那麼有錢啊……”頓了下,繼續說:“你現在是不是特看不起我?”我都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
曾美玲說:“你說啥呢。”
我說:“沒!”
曾美玲說:“你現在在哪兒?”
我說:“家,這幾天一直呆在家裏的。”
和曾美玲聊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家座機又響了,應該是陳朵朵打來的電話,我就跟曾美玲說,有點事,先掛了。果然是陳朵朵打來的電話,說實話,陳朵朵這幾天中午都打來電話安慰我,我挺感動的。她說,開除了就開除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讀不了書就讀不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早點踏入社會也好,讀書多代表不了什麼……有時候聽著陳朵朵的安慰,我總有一種流淚的感覺,我發現自己是越來越脆弱了。
陳朵朵說過的眾多話之中,我印象最深的一句就是:“你要沒本事也不用怕,姐以後要掙了大錢,養著你!”她當時是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的。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電話又響了,是南思緲打來的,南思緲說:“死鬼,電話終於通了!”
我說:“幹嘛啊?”
南思緲說:“還想讀書不?”
我說:“啥意思?”
南思緲說:“你要想我就幫你,你要不想那就算了。”
我立馬來了精神,說:“怎麼幫?”
南思緲笑了笑,說:“你難道忘記姐的大靠山了?”
我說:“真能幫我麼?”
南思緲歎息了一聲,說:“說實話,我也沒十足的把握,不過可以試一試,至於到底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
我說:“你那大靠山到底是誰啊?”
南思緲說:“電話裏說不清,正好明天放假,咱們明天見麵再說吧,順便去把點布置一下,後天就幫你。”
我有點懵,說:“布置點?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