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生死未卜(1 / 2)

男人寬厚的唇落到自己的臉上,有濕噠噠的口水糊上她的額頭,順著她的鼻梁一路向下。

而那雙熾熱的手,已經開始摩挲著女子的腰帶,隻聽得刺啦一聲,便能摸上女子的肚兜。

男人喘著粗氣,已經進入了狀態,隻覺得手下的肌膚滑入羊脂,真是蝕骨滋味,在這群軍妓中,是他最滿意的一個。

亟不可待,男人坐到了女子的腰上,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暗夜中,能聽得他哼哧哼哧,甚是淫迷。

錢多多承受著男人的吳若,隻覺得整個大腦嗡嗡作響,頭疼欲裂。

女子挺屍一般地躺著,心裏已經絕望。

當男人再次俯下身來的時候,錢多多的指尖轉動,便有一枚銀針刺入男人的耳後,瞬間便刺破了頭蓋骨。

隻聽得男人淒厲地嘶吼了一聲,片刻便軟在了女子的身上,失了呼吸。

聽得這般的動靜,帳外巡邏的士兵卻笑得有些浮誇。

“我們大漠的男人何時這樣不濟過……”

“怕是已經到了興頭……”

……

男人沉重的身軀就壓在錢多多的身軀上,女子嫌惡地皺起了眉頭,一個推搡,男人就從自己身上滾轆轆了下去,直挺挺地趴在了一旁。

鼻端都是還留有男人身上的體味,空氣中有揮之不去的腥臭味,女子淺淺地呼吸著,渾身抖如篩糠,方才的一幕,還心有餘悸,之間輕顫,整理著自己的衣襟。

後背已經滲出了許多的虛汗,粘著濕滑的泥土,就好似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

*

一間穹廬中,大漠的可汗坐於炕上,梳著一頭遊牧髡發,已經年過七旬,一頭的發斑白,老人的身材臃腫,一張麵上,眼瞼微合,眼眸如豆,臉頰上的肉鬆弛,軟趴趴地往下墜著,鼻梁塌著,白須濃密至極。

司徒莫離就站於老人的對麵。

有人挪了一把鬆花椅過來,上麵披了一件羊皮,倒是鬆軟。

司徒莫離施施然坐了上去,這個男人自有一股陰柔夾雜著陽剛,天生的美儀有如明珠,好似要將整間氈房都照亮。

小八抱劍站於帝王的身後,目光如炬。

“這次能夠重挫冥教,多虧了天可汗費心相助,從今以後,隻要是天可汗的要求,我們大漠必定竭盡所能,我們大漠願意做彼邦的藩屬國,年年上貢。”

老人言語,嗓音有些沙啞。

“可汗言重了,若是從此之後,我們倆族之間能夠和諧相處,互不侵犯,卻是最好。”

司徒莫離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冥教控製著大漠的首領,對他們司徒家懷有敵意,他自然是不能姑息。

為了今日,他謀劃了極久,左魅影便是他安插在冥教中的一顆棋子。

“說起來,冥教的教主時來風還是朕的一個故友,不知可汗能不能將他交出來,由朕親自處置?”

溫溫的語氣,有如春風拂麵,笑容款款,卻是不容拒絕。

這廂,老人冥思了一陣,有些遲疑,下一刻,就有一個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簾席被冷風吹刮,就有零星的雪毛子盈盈灑灑了一室。

士兵惶急地跪地,有些語無倫次:“稟報可汗,那冥教的教主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是掙斷了繩索,殺了察哈爾將軍,騎著馬逃了出去……”

話音剛落,一室的氣壓越發冷凝。

司徒莫離嗤笑著,已經掀了衣袍站起,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隻是這眸中勾的是難言的冷芒。

“貴邦連個人都看不住,當真令人失望之極。”

男人的話,無一絲的委婉。

汗已如滂沱之雨澆於額上,老人有些顫顫巍巍地起身:“天可汗息怒。”

在士兵的攙扶下,老人首先步出了帳篷,外麵,已經火光衝天,亂做了一陣亂麻。

夜涼如水,月光在馬背上留下影影綽綽的波紋,淒愴感讓錢多多手腳冰涼。

他們方才從營帳中逃了出來,時來風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馬背上顛簸得很,前麵的路黑魆魆的一片,而後方,卻是燈火通明。

麵上迎著風雪,割著她的肌膚生疼。

她的衣裳破敗,有些肌膚暴露在冷空氣中,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時來風的下頜就擱在她的肩膀上,沉沉,她眯著眼,她的背貼著他的胸膛,那處灼熱,溫暖如春。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滾燙,似有些發燒。

“來風~”她柔柔地喚著他,帶著一點的鼻音。

這個男人護著她,後麵成百的蠻子踏雪趕來,有無數的箭翎擦過她的發絲,淩厲非常。

她能聽見男人的悶哼聲,有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響,刺激著錢多多的每一寸神經。

不遠處的地方,卻是高聳的石林,有冷風從裏麵貫穿著,呼嘯,有如鬼魅。

石林的周邊除了錦繡大雪,餘下的就隻有亂蓬蓬的野草、三三兩兩破舊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