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我卻聽出一絲警告的意味,不得不耷拉著腦袋跟隨他走了進去。
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淺色休閑褲配了件素淨的T恤,休閑而舒服的打扮一如他的人,平和溫柔,謙謙君子一般的性格。
看我走進來,他笑著起身對我張了張手臂,“靜靜,我回來了。”
蕭寞深拉著我小臂的手緊了緊,抓得我肉痛,我卻不敢當著眼前人的麵用力掙脫,隻得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站在原地跟他招了招手,“嗨,夏皓。”
夏皓張開的手臂僵了僵,眼中有一瞬間的黯然,終還是勉強點了點頭,“看到你沒事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打著哈哈回了一句,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漸漸消散,我終於能自如行動後,剛想朝著夏皓走過去,不知為何腳下方向一轉卻是踱到了蕭寞深一側。
屋子裏三個人都不再說話,我眼觀鼻,鼻觀心,耳朵卻支棱著聽著另外兩人的動靜。
直到我都快要站著睡著了,夏皓才開口,“蕭總,你到底想怎麼樣呢?”
什麼什麼?夏皓這是什麼意思?
蕭寞深手指有規律的在桌麵上敲打著,聽言一頓,“這話我該問你才是。”輕輕的一句話,卻驚得我一身冷汗。
本以為這人隻是在故作深沉,卻原來是在生氣,難怪始終一聲不吭,才開口就暴露了情緒。
夏皓聽了,側頭看了看在一旁當背景的我,“放了白靜,我要帶她回夏家,有什麼條件你盡管開。”
我再次一驚,怎麼忽然提到我了?我不由自主的往蕭寞深後邊挪了一小步,別誤會,我隻是驚嚇過後的下意識行為,無實意。
“你嚇到她了。”蕭寞深不知為何語氣裏又忽然有了笑意。
“靜靜?”夏皓柔聲喚了一句。
哎,我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有什麼用呢?蕭寞深真的放了我又如何?夏家難道真的會養著我和遠在曼哈頓的媽媽跟弟弟麼?就算能,我拿什麼償還?倒不如現在,至少交易很公平啊。
看我輕輕搖了搖頭,夏皓英俊的眉宇凝出一道淡淡的憂傷,卻仍舊對我保持著最溫柔的神情,隻是轉頭對上蕭寞深,目光就沒那麼友善了。
“蕭總,大家都是從小就認識,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夏皓對人永遠都是一副彬彬有禮,,即使發怒的也能看出他良好的教養。
腳下忽然一痛,我哎呦一聲,向後退了一步,卻是蕭寞深踩得我……看著他的背影,我握了握拳,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眼前一暗,蕭寞深已站了起來,“我高興。”本就身材修長的他配上這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整個人籠罩著莫名的矜貴霸道。
我不由得看的愣住,若說夏皓是清淡的湖,蕭寞深便是波濤洶湧的海,各有各的美,隻是後者更加強勢,摧毀力也更強大。
“且不說白靜是自願簽了合同,她現在是SJ合法的員工,就算我讓她離開這裏,你覺得你夏家就容得下她麼?沒記錯的話,你的母上似乎最看不順眼的人莫過於白家這塊頑石了。” 我不由得看的愣住,若說夏皓是清淡的湖,蕭寞深便是波濤洶湧的海,各有各的美,隻是後者更加強勢,摧毀力也更強大。